女首領看了看陶罐和竹筒,伸手學著李宇的樣子,用指甲在陶罐上彈了彈,發現聲音跟剛才李宇彈時有所不同。
又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像李宇剛才一樣在陶罐上輕輕敲了敲,發現聲音和用指甲彈又有所不同。
她顯得很高興,又撿了一根樹枝,兩只手拿樹枝在陶罐不同位置輕輕敲擊著。
還無師自通的,規律且有節奏的,在陶罐不同位置上敲擊出了一段成調的樂曲。
李宇有些囧,難道她認定了這就是一件樂器嗎?
李宇只好把陶罐和竹筒里的水倒回水塘內,又拿著陶罐打起水放在女領隊里面。然后又提著陶罐把水倒掉,再打水。
第三次將陶罐裝滿水,放在女領隊前時,女領隊終于不再用樹枝敲擊陶罐了。
她將手中的幾只野鳥遞給李宇,李宇擺擺手表示不要,她有些不解。
李宇進屋將竹籃藤筐都放進背簍里,又將陶罐里的水倒掉后裝進背簍里,還把鋪在竹床上的竹席卷了起來,用草繩纏繞幾圈后也放進了背簍里。
將兩個背簍放在女領隊面前。
女領隊看著兩個裝滿東西的竹背簍,想到了什么。
將她族人背著的兩個背簍里的獵物全都拿了出來擺在地上。示意李宇自己拿。
李宇看到他們打到的各種鳥類,還有一只黑色的小野豬。眼神在野豬上停留了片刻后,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語言不通,交流只能靠表情和肢體語言了。
李宇就摘了一片寬葉子,包起來后用草繩纏了幾圈放在之前的交易點,用藤條蓋住。再移開藤條,將葉子拿起來,解開草繩打開葉子。
女領隊終于明白了,李宇是想換鹽。
她把她族人背著的兩個背簍都展示給李宇看,兩個背簍里都是空的,沒有帶鹽。
看李宇露出失望的表情后。她又拍拍李雨的胳膊指了指自己。
之后女領隊在躺到了地上,做出睡覺的姿勢。
正當李宇不解時,她又起來了,做出了拿起武器的動作,跑了幾步,又俯下身,眼神好像在盯著獵物。
她又表演了一個四肢著地的動物,舔舐土地的動作。然后她拿次樹枝在地上挖了起來,起身拿過李宇手中的葉子,將一點泥土包到了樹葉里用草生纏繞了幾圈。
她將包了泥土的葉子遞給李宇。
李宇明白了她要表達的意思。表演睡覺,說明她們的住處。然后起來從住處出發去捕獵,追著獵物跑,看到獵物在地上舔泥土。她用樹枝挖了泥土用葉子包起來。就是跟李宇交換的鹽。
李宇就用十幾個寬大的葉子,在地上包了有兩斤的泥土。用樹枝把兩個背簍的地上畫一個圈,用在包了泥土的幾個葉子包裹的地上畫了一個圈。
指了指地上的葉子包裹,又指了指裝滿東西的兩個背簍。意思是,“這是我想用兩背簍的東西,交換的鹽。”
女領隊看了看葉子包裹,又看了看兩個竹背簍,對著李宇點了點頭后。
將他們的獵物裝進他們的背簍里,讓原來就背著背簍部落人,將背簍重新背起來。然后就招呼部落人跟她一起走了。
李宇看他們走的那樣干脆,想到了第一次交易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交易完整身就走。
李宇將兩個竹背簍,重新放回竹屋里的矮桌上。
已經是下午了,李宇先吃了頓薄荷烤魚,又繼續用捕魚筐抓魚。
直到黃昏,李宇才停止抓魚。
將抓到的魚處理好,在水塘邊熏制起來。天已經黑透,又是就著火光吃了晚飯。李宇才回竹屋休息。
在水塘的第三天,李宇用潮濕的樹枝藤條和竹葉繼續熏魚。繼續砍竹子,劈竹篾,編背簍竹籃和竹席。
第四天,部落人還是沒有來,不知道他們去挖鹽土要多久時間。李宇繼續抓魚熏魚編竹子。
第五天,李宇將竹棚的墻面都裝好了竹席,甚至連門窗都安裝好了。
這時的臨時住處,也從一開始的鏤空竹棚,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小竹屋。
第六天,李宇在離小竹屋十米遠的位置,修了一個廁所。
第七天下午,部落人終于來了,女領隊自己背著一個背簍。看到李宇后說了一句和上次一樣的話,李宇也繼續回“你們好啊,好久不見”。
李宇是真的高興,畢竟她在水塘這邊呆了一個星期,就是為了等他們帶來鹽。
女領隊看著竹屋的變化,沒有進屋。而是等著李宇把裝滿東西的背簍拿出來,她把自己背著的背簍放下,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又一個葉片包裹。
李宇數了數,足有二十幾包。打開后看,包的滿滿的,比她要的量多了兩倍多。
好在這些天李宇又編了一個背簍和五個竹籃。
感覺還是不夠,李宇就把竹屋后面墻的竹席拆了下來,橫著圈起來用草繩捆好。
對,就是竹屋的第一面墻,3米長1米寬的那個竹席。現編來不及,她就用石斧把用來的固定的細竹條都砍斷,很快就把這面竹席從墻上拆下來。
女領隊摸了摸從墻上拆下來的竹席,又看了看那面,再次變成只有竹片支架的墻。
對李宇點了點頭。
叫了三個部落人背起今天交易到的三個竹背簍,將橫著卷起來一米長圓筒狀的竹席,放進了自己的背簍里,重新背起了自己的背簍,就招呼部落人走了。
李宇這次換到了五斤多重的鹽土,心里急切的想把這些鹽土提純出來。畢竟又是好多天沒吃鹽了。
將二十多包葉子包裹和這幾天做的熏魚,都放進了簡易捕魚筐里,用草繩給筐做兩個背帶,背著捕魚筐手拿木矛就往家趕。
黃昏時趕到家,先打開竹柵欄的門,走到竹棚里將裝滿東西的捕魚筐放下,才回到竹屋。
將底部有一層褐色鹽土的陶鍋取出來又裝水溶解了一些鹽土,生了火,將另一個陶鍋架在上面加熱,然后將已經沉淀好的鹽溶液一點一點倒在熱鍋里燒干。
直到溶解鹽的陶鍋上層的水都燒完,只剩下底層的鹽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