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狂風猛烈的拍打著窗戶,祁鳶凌晨三點多就坐在別墅一樓會客廳旁落地窗邊的矮凳上,成功將第二天早上五點半幾乎同時下樓的林棲和趙管家嚇了一跳。
“我的大小姐啊,您大清早坐這穿這么單會感冒的!”趙管家發出尖銳的爆鳴沖過來給只穿著睡衣的祁鳶披上外套。
祁鳶甩掉外套,垂著頭嘟囔:“不是大清早坐這的,凌晨三點多就在這了好不好。”
趙管家意識到自己聽到了什么后差點撅過去,祁鳶是個倔脾氣,任他和林棲怎么勸也不肯上樓或者穿外套,對趙延和林棲的勸導顯得非常不耐煩。
林棲和趙延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祁鳶的背影,“她之前這樣過嗎?”林棲將手支在膝蓋上整個人向前傾,回頭問正在擦眼鏡的趙延。“經常,而且毫無規律。”趙延看起來也非常無奈。
林棲點點頭,然后突然坐直,“你沒讓她找個醫生看看嗎?”趙延將眼鏡戴好才回答林棲,“她不想干的事沒人能逼她干。”
林棲仔細一想,好像確實如此,又恢復剛才的坐姿,和趙延一起發呆。
半個小時后,祁鳶像人機一樣緩緩走上樓,趙延和林棲緊緊跟在她身后。祁鳶打開三樓書房的門,坐在椅子上開始玩手機,林棲和趙延在門口當了會兒門神就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說祁鳶是神經病一點錯都沒有,僅僅十幾分鐘后,當趙延做好飯上樓找祁鳶時就發現:TM屋子里哪有人啊!除了從大開的窗戶里灌進來的風在咆哮,整間屋子沒有一點聲音。
剛進門的林棲和趙延在屋子里到處找也沒看到人,二人極不愿意地從窗口向下望,同時以博爾特百米沖刺的速度沖下樓。
到底是林棲的速度更快,當趙延跑過來的時候林棲已經在泳池邊了。兩個人一起跳下水,將“噶”在水面上的祁鳶撈了上來。
林棲確認這只神經病沒死后和趙延把她抬上樓。還好沒把她送去醫院,不然就能集齊祁鳶、黃錦年、韓凌三個消除了。
段成忙完工作后才想起來給韓凌打電話,連續五遍無人接聽后,他意識到了不對,外套都沒穿就開車向家走。
段成習慣性打開手機后被一條新聞吸引:“今日上午八點于我市郊區發生一起交通事故,受害者為一名二十余歲的女性,現已在市第一醫院接受治療。”
段成猛地踩下剎車掉頭駛向江陵市第一醫院,開到醫院門口后突然發現自己太沖動了,還沒有確定那個人是不是韓凌就跑到了醫院。
但他還是走進醫院詢問導醫臺的護士,“你好,今天送來的那個車禍的女生在哪個病房?”
護士狐疑的打量段成,“你是她的家屬嗎?”段成下意識點點頭,護士思索了一下,“右轉上四樓到住院部去問。”
段成還沒來得及道謝就朝住院部跑去,在到處問了三名護士后找到了知道那個女人病房的醫生,在他的帶領下到ICU病房門口透過小窗看了看病床上的人。
只一眼,段成就跪坐在地上,醫生將他扶起來,“不要太傷心,還是有機會搶救回來的,不過需要家屬先交一下治療費用。”段成對錢沒什么感覺,但是心在滴血,為韓凌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