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盛洲使出的威壓雖然不是很強,但對于沒有正式踏入修靈的楚眭來說,傷害性還是很強的。
微生梧能夠探查到楚眭體內(nèi)的五臟六腑均有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
為了不因此挑起更大的矛盾,也為了查明自己是否可以撿起之前的丹藥師實力,微生梧才在楚眭身上實驗一把。
很快,她發(fā)現(xiàn)還是可行的。
“換個地方。”楚眭的話也讓微生梧愣了愣,不就是給他體內(nèi)注入了一些靈力修復他的身體嗎?
那些靈力之后她是會回收回來的。
這居然也能讓他達到突破的境界?
容不得她多想,她又跳回了賀盛洲肩上,“你還是趕緊去周圍的宮殿里準備一下突破吧。”
楚眭聞言,立刻跑出了御書房。
微生梧再次回到他的肩上,賀盛洲心里突然多了一絲難言的感覺。
就像是空缺的一角被她的存在給補上了。
第一次有這種奇特的感覺,賀盛洲眼眸濃黑了一些。垂眸看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微生梧,他的臉色復雜起來。
“卓尚書和章左侍郎今日不經(jīng)上報來找朕,是有什么事要稟告嗎?”楚天頊看著殿內(nèi)行完禮的兩個官員,皺了皺眉。
這官員平時里都在各司其職,除每日上朝、皇帝召見和一些特定的活動,都是不常見的。
如今,這兩人竟直接來了御書房找他,臉色還不太好看,定然是有什么大事。
禮部尚書卓康成和左侍郎章言,聽到楚天頊的問話,又齊齊下跪。
“回皇上,微臣并非有意擅闖御書房,只是有急事要報,可派來的人卻說看到這邊在打斗,臣擔心陛下有事,又忙于匯報,就直接闖過來了。”卓康成一張五十多歲的臉,已飽經(jīng)風霜,說話時卻還很有禮部風范。
“還請陛下準許微臣們先稟告,再行處罰。”章言在一旁補充。
楚天頊心情好受了些,點了點頭,“準了。先起來,說說什么事吧。”
“是。”
兩人這才起來。
微生梧在后方觀看著,在心里嘖嘖感慨。
“你們這,規(guī)矩真多。”小聲地在賀盛洲耳邊落下一句話,微生梧還是忍不住分享出心里話。
“噓——”提醒了微生梧一句,賀盛洲朝她的腦袋碰了碰,“不想看就睡覺。”
賀盛洲自己是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這些規(guī)矩。
盡管他是為國人稱贊的鎮(zhèn)國將軍,位高權(quán)重,盡管他是皇帝皇后的侄子,可,皇權(quán)至上的時代,他也不能免于這些規(guī)矩。
都說天子一怒伏尸百萬,盡管在賀盛洲看來,楚天頊這個姑父脾氣已經(jīng)很好,但他始終是上位者。
賀盛洲可知道微生梧那是什么都敢說,真是怕她哪天敗在了她這張嘴上。
“喔。”微生梧愣了愣,也是覺得無聊,自個鉆進賀盛洲的衣襟里待著去了。
寬肩再好,哪有飽滿的胸肌趴著舒服?
不知不覺間,微生梧已經(jīng)將賀盛洲的衣襟當成了自己的床了。
而賀盛洲看著微生梧那鉆進去的小模樣,心里柔軟得不能再柔軟了。
這小家伙,太可愛了!
握緊雙拳,賀盛洲壓抑著心里想要將微生梧提起來親兩口的沖動。
親?
倏忽,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賀盛洲如遭雷轟!
不知不覺就抿緊了唇。
而在上方坐著的楚天頊,剛剛聽完卓康成和章言的匯報,心里還在琢磨什么,突然把目光投向賀盛洲,赫然看到賀盛洲臉上一片冷然。
“盛洲,你怎么看章尚書和卓侍郎的匯報?”楚天頊敲著桌案,突然問賀盛洲。
被點名的賀盛洲一下回過神來。
“陛下,微臣剛才走了神,不知章尚書和卓侍郎所說是何事?”
賀盛洲抱拳,說到最后,目光落在章康成和卓言身上。
章康成和卓言還沒有什么反應,楚天頊突然看著賀盛洲,“想什么呢?居然還走神了?”
他突然擰眉,“微生大師呢?!”
瞧不見微生梧,楚天頊心里就沒有那么有把握。
這么厲害一個人,楚天頊下定決心一定要將她留在乾州國。
“陛下,還是先說說瑯州的事吧!”章康成一心想著自己的事,從旁提醒楚天頊。
瑯州和柘扶國毗鄰,瑯州的民眾和柘扶國的民眾在邊境發(fā)生了沖突,柘扶國對乾州國很是不滿,要求乾州國就此事給個說法。
從前柘扶國低調(diào)行事,乾州國這些官員少有和柘扶國接觸,可這次,柘扶國如此強硬和高調(diào),讓人防不勝防,不免懷疑這其中有什么陰謀。
何況,近日乾州國國內(nèi)并不平靜。
在這多事之秋,柘扶國的態(tài)度讓人愈發(fā)捉摸不透。
“也好。你和鎮(zhèn)國將軍說說怎么回事。”楚天頊被章康成這么一說,便也擰眉同意。
柘扶這次,確實出人意料。
章康成點頭。
在心底稍微權(quán)衡了一下。
賀盛洲身為鎮(zhèn)國將軍,陛下想知道他的意見,怕也是存了一些讓他處理這次危機的心思?
因此章康成說時,那叫一個義憤填膺。
“柘扶國說若是不給個合理的解決方案,他們將會為了維護本國國民的利益,不再退讓。”
最后給了結(jié)論,章康成瞇著眼睛觀察著賀盛洲這個少年將軍的反應。
賀盛洲年少成名,二十歲出頭便已經(jīng)位極人臣,因著和皇后為姑侄,本人也是傲氣難馴。
要不是性子又很清冷,就沖他傲氣十足這一點,怕是會有更多人看他不爽。
章康成一介文士,對于賀盛洲這種冷傲的少年將軍,說不上討厭,但也絕稱不上喜歡。
“不再退讓?”賀盛洲雙眸微瞇,“柘扶國這次終于不蟄伏了?這是想打仗了?”
他看向楚天頊,抱拳回應,“陛下,此時開戰(zhàn),不是最好時機。還是讓禮部拿出方案來,調(diào)查清楚瑯州爭斗的真相。”
“若果真是我瑯州民眾的錯,自然需要讓他們賠禮道歉,也算全了我乾州國大國風范。”
“可若是柘扶國存心找事,那我們也不必手下留情。若是要戰(zhàn),本將也絕不退縮!”
賀盛洲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jù)有節(jié),楚天頊點點頭,欣慰極了。
有賀盛洲這個鎮(zhèn)國將軍在,他果然安心。
“可,調(diào)查需要時間,柘扶國只給我乾州國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