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不好,好像是有人來了。”
蝶衣臉色一變,急忙走到窗邊,透過縫隙向外望去。
只見一群侍衛(wèi)正朝著憐紅院這邊趕來,為首的竟是太子楚寒霄。
“是太子!他怎么來了?”蝶衣心中暗叫不好,轉(zhuǎn)頭看向楚寒之,‘’世子爺,現(xiàn)在怎么辦?”
楚寒之臉色陰沉,他自然清楚太子子這時候來不會有什么好事。
恐怕是得到消息,想來抓他的把柄。
他沉思片刻,突然一把拉住蝶衣:“跟我來!”他伸手便拉著她朝著房間的密道走去。
原來,這憐紅院是楚寒之暗中布置的據(jù)點,房間里設有密道,以備不時之需。
兩人剛躲進密道,房門便被人猛地撞開。
密道內(nèi)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墻壁上的火把閃爍著微弱的光。
兩人剛藏好身形,就聽到“砰”的一聲,房門被太子楚寒霄猛地撞開。
“人呢?”楚寒霄怒目,掃視著空蕩蕩的房間,咬牙切齒地吼道。
他身著華麗的錦袍,頭戴紫金冠,本應氣宇軒昂,但此刻臉上的猙獰讓他顯得格外可怖。
一旁的侍衛(wèi)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沒人敢出聲。
楚寒霄氣得一腳踢翻了旁邊的桌子,“一群廢物!連兩個人都看不住!”
密道里,蝶衣忍不住小聲嘀咕:“這太子脾氣還挺大。”
楚寒之瞪了她一眼,壓低聲音呵斥。
“閉嘴!”
他此時心里又氣又恨,氣的是自己竟被江妙菱這個女人算計,落到如此境地。
恨的是太子楚寒霄總是對他窮追不舍,妄圖抓住他的把柄置他于死地。
想到這里,他的眼神愈發(fā)陰冷,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關節(jié)泛白。
蝶衣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心里卻在盤算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楚寒霄在房間里搜了一圈無果后,便不甘心地離開了。
等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楚寒之才松開蝶衣的手。
他聲音冷冷地說:“今天的事,本世子不會就這么算了。”
蝶衣揉了揉被他抓得生疼的手腕,嘟囔道。
“我也不想這樣啊,這不是形勢所迫嘛。”
兩人沿著密道往前走,密道狹窄而曲折,不時有水滴從頭頂落下。
“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密道里格外清晰。
密道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岔路。
蝶衣看向楚寒之,問道:“走哪條?”
楚寒之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后說。
“左邊這條通向王府,右邊這條通往城郊。我們先回王府,看看情況。”
兩人剛走到王府后門,就聽到門口兩個家丁在小聲議論。
“哎,你聽說了嗎?太子爺剛剛帶著一群侍衛(wèi)急匆匆地出去了,好像是去抓世子爺和兵部侍郎的那個庶女。”
“真的嗎?這事兒可鬧大了。聽說那庶女把世子爺迷暈,在憐紅院……嘖嘖嘖。”
一個胖胖的家丁擠眉弄眼,臉上滿是八卦的神色。
“噓,小聲點,別被人聽見了。這要是讓世子爺知道,咱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瘦高個家丁緊張地四處張望。
楚寒之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手握拳,骨節(jié)咯咯作響,眼中滿是恨意。
蝶衣在一旁看著,忍不住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說:“別生氣,咱們先進去再說。”
兩人悄悄從后門進了王府,然后蝶衣尋著原主的記憶也回了江府。
楚寒之剛走進院子,就碰到了他的貼身侍衛(wèi)林風。
林風看到楚寒之,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
“世子爺,您可算回來了,屬下正擔心您呢。”
楚寒之擺了擺手,問道:“府里情況如何?”
林風臉色一沉,說道:“回世子爺,太子剛剛派人來搜查過,好在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不過,這事兒恐怕已經(jīng)在城里傳開了,對您的聲譽……”
楚寒之冷哼一聲,“哼,楚寒霄這招夠狠,想借此機會毀了本世子。”
楚寒之的母親肖氏聽到消息也匆匆趕了來。
她身著淡藍色的錦裙,頭戴珠翠,雖神色焦急,但仍難掩端莊雍容。
看到楚寒之平安無事,她長舒了一口氣。
“寒之,你沒事就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和兵部侍郎的庶女……”
楚寒之眉頭緊皺,將事情的經(jīng)過簡略地說了一遍。
肖氏聽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這個江妙菱,實在是太過分了!竟敢做出這等事。寒之,你打算怎么辦?”
楚寒之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下人來報。
“世子爺,宮里傳來旨意,請您即刻進宮面圣。”
楚寒之與肖氏對視一眼,心中暗叫不好。
楚寒之咬了咬牙,“看來,這是要興師問罪了,母親,您別擔心,孩兒自有分寸。”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跟著傳旨的太監(jiān)進宮去了。
皇宮內(nèi),金鑾殿上燈火通明。
楚皇高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
楚寒之走進殿內(nèi),看到太子楚寒霄正站在一旁,臉上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楚寒之,你可知罪?”楚皇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
楚寒之心中雖恨,但還是恭敬地跪下,說道:“皇伯,侄兒不知何罪之有。”
哼,你與江侍郎庶女在憐紅院做出那般丑事。”
“敗壞皇家聲譽,還敢說不知罪?”楚皇氣得吹胡子瞪眼。
楚寒之心中暗忖,這太子動作夠快,已經(jīng)在皇伯面前告狀了。
他抬頭看向楚皇,神色鎮(zhèn)定地說:“皇伯,此事乃是有人故意陷害侄兒。”
”那江妙菱不知為何將侄兒迷暈,等侄兒醒來時,已身處憐紅院。侄兒也是受害者。”
楚寒霄在一旁冷笑一聲,“父皇,楚寒之分明是在狡辯。”
”這事兒已經(jīng)在城里傳得沸沸揚揚,人證物證俱在,他還想抵賴。”
楚寒之瞪了楚寒霄一眼,心中恨意更甚,恨不得立刻將他千刀萬剮。
但他知道,此刻必須冷靜。
他緩了緩一口氣,說道:“皇伯,侄兒懇請您徹查此事,還侄兒一個清白。”
楚皇皺著眉頭,沉思片刻后說:“此事影響惡劣,若不妥善處理,恐有損皇家威嚴。‘’
”這樣吧,朕下旨,讓你與江妙菱三日后完婚。希望通過這場婚事,平息此事。”
楚寒之心中一驚,他怎么也沒想到,楚皇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剛想開口拒絕,就看到楚皇冷冷地看著他。
“怎么,你不愿意?難道你想違抗朕的旨意?”
楚寒之雙手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印。
但他知道,此時不能沖動。他咬了咬牙,說道:“侄兒謹遵皇命。”
從皇宮出來,楚寒之滿心憤怒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