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塞情書。
沒新意極了。
這樣的油膩男文青太多,品性好一點的會托女生幫忙送,至于不好的,偷溜進女寢的也有。
那些白色信封常常被丟在桌子上,隨意的擱置。
敏瀟安從來只是匆匆看一眼,隨后盡數收起來扔到抽屜角落,也許再也不會看一眼。
室友們都心知肚明,如果一天來了五份情書,一定三份以上是敏瀟安的。
她長得太美,不屬于這個年齡的漂亮。
“怎么回事,又都收起來嗎?”林春夏旋轉著椅子,湊近,對著那些畫著紅色愛心的信封嘖嘖稱奇。“一張都不打開看看?”
敏瀟安正在嘴上淡淡的涂唇膏:“沒等到宋與哲的。”
如果是他的,興許會打開看看。
“你這人真是,這么多帥哥追你追的恨不得摘下星星月亮。你卻對那個宋與哲執迷不悟。”
是,執迷不悟。
宋與哲在敏瀟安心里的地位已經實在穩定,但凡提到這三個字,哪怕隨口一談,都會讓她腦海中立刻浮現那個沉默安靜的少年。
敏瀟安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卻沒說多了,最后佯裝傲嬌:“誰讓我有的挑?”
多么傲氣。
都是大二學生,學校里羨慕敏瀟安的不在少數。
左不過二十歲的年紀,不需要護膚品的修飾,整張臉已經足夠精致。
歲月最擅長裝點可愛的少女們,略施粉黛,即可以像添加了天然濾鏡,粉嫩的臉頰膠原蛋白充足,一張臉像剝了殼的雞蛋。
可是二十歲的敏瀟安不僅僅如此,她不需要抹任何化妝品,一張臉便白皙高級,仿佛自出生便戴了妝容。
“可是我覺得許擇路更帥一點……”
——“下次他們要來送信封,就把門鎖了。”敏瀟安插了話。
她確實懶得打開情書,厭倦談除了宋與哲以外的戀愛,也不想給別人注定會失望的期待。
而且她對于這種只會寫酸信的文藝男青年興趣不大。
“嘁,誰讓你比別的女生生的漂亮?”林春夏翻一翻她新收到的情書,興趣上來,非要打開看一眼。“連導師都說,這一屆咱們系,就你最好看了。”
敏瀟安拍拍自己的臉,“你拿去看,都拿去。”
導師都說?
……天知道這對于一個二十歲的少女有多大的影響力。
她故作不以為意:“反正等不到宋與哲。”
林春夏笑著看情書,又問:“許擇路不是追你挺久的嗎,怎么不見他寫情書來?”
她遲了會答:“許擇路怎么可能寫情書?”
他那種人,天生傲骨,盡管在追自己也做的滴水不漏。畢竟本來就清爽的人,無論如何不會放縱自己到油膩。
林春夏點頭,“也是啊,人家那么帥,那么有魅力,才不會用這種小伎倆呢。”
……
空氣靜默。
林春夏問:“為什么不選許擇路?”
“不喜歡。”
“原因呢?”
“我的心太逼仄,只裝得下父母朋友跟宋與哲。”
二十歲的敏瀟安,清冷不羈,連靈魂都孤傲冷淡。
可是她是禍國殃民的存在,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