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自私的,渴望雙向奔赴,既要又要。其實自己才是徹頭徹尾的傻子。
追了這么久,總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滿腦子都是許擇路的臉。
敏瀟安揉揉腦袋,想把他趕出腦海卻無能為力。他始終是一個存在感極強的王者,坐在山之巔峰,享受一切。
可是剛才,他分明也很難過。
……
再見到宋與哲是一個周后,周一上完課的黃昏,和林春夏準備往回走,路上偶遇宋與哲和顧淡蘇。
兩個人站在一起畫面異常和諧。
敏瀟安藐視一切,千人千面在她面前都一視同仁。可是宋與哲她一眼就能看到。
林春夏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宋與哲?旁邊那位不是大一的級花顧淡蘇嗎”
敏瀟安勾了勾唇角。
“哦。”壓下心里的苦澀。“不知道,不認識。”
林春夏蹙了蹙眉頭:“他們是在一起了嗎?”
敏瀟安手指握的骨節(jié)泛白。
試問,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走在一起,誰不會難過,誰又能甘心?
顧淡蘇長得很陽光,笑起來唇邊有兩顆梨渦,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她和敏瀟安是兩種類型,一個熱情洋溢,另一個厭世孤傲。
二十歲的敏瀟安靜默又妖冶,其實不適合宋與哲這樣的白面書生。
而顧淡蘇不同,她像一束光,宋與哲是暗巷,她把黑暗照亮,黑暗則給她容身之地。
她已然出神。
林春夏拍拍她的肩,“我去買瓶水。你要是實在難受就去問問,我看好你呦!”
敏瀟安:“。。。”
正說著,宋與哲已經(jīng)走近。
他這人實在安靜,周遭都是冷空氣,悶得人窒息難耐。
“瀟安學(xué)姐?真是你啊。”顧淡蘇看起來一副天真無邪不懂社會規(guī)則的樣子。可是這個時代,怎么會有純真的人。
人人戴著面具見人,大家假笑著,還裝作不知道面具這回事。
敏瀟安笑:“巧的很。”
顧淡蘇道:“是啊,我們剛好出來買好喝的。與哲,你愣著干嘛,快過來呀。”
“你們在一起了?”敏瀟安故作鎮(zhèn)定,“哪天出的院啊……”
“昨天就出院了,嘿嘿。”
宋與哲突然走上來攬過了顧淡蘇的肩膀,“奶茶店還有四個小時關(guān)門,去不去,嗯?”
“你記得還真準,果然學(xué)霸就是不一樣。去,當然去,”顧淡蘇笑的燦爛,“那瀟安學(xué)姐,我們先走啦。”
“等等,宋與哲……”敏瀟安仍不甘心。
宋與哲微微轉(zhuǎn)身,晚風(fēng)吹得他大衣咧咧作響。“敏瀟安,適可而止。”
她身形頓住,隨后有些搖搖欲墜,站也站不穩(wěn),心臟撕裂般痛到麻木。她何嘗不算一種失戀。
她愛他那么久,久到討好變成理所應(yīng)當?shù)牧?xí)慣。可是宋與哲也有拒絕的權(quán)利啊,愛情這東西最講究你情我愿,少了一方的加持都無法維系下去。
林春夏回來的時候她還在原地。
“安安......”
“我想喝酒,你帶我去喝酒。”
“安安......”
“快點啊,喝酒,去不去!”
“去去去,走吧。”
這波是要借酒消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