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個什么構造,說情話能夠這么得心應手。
許擇路捏上她軟乎乎的臉頰,在她生氣前松了手。
他拿著手機,單手打字:「去。」
簡白憋了半天,最后覺得自己這個兄弟算是栽了。
他回復:「……妻管嚴。」
看到這三個字,許擇路揚了揚眉,竟有幾分滿意,隨即丟了手機,俯身再次親上沙發上的小尤物。
敏瀟安簡直無語,她還在和林春夏聊天,下一秒就被人黏了上來。
簡直是個粘人精。
要了命了。
“好啦,我和春夏在聊天。”她推開他。
許擇路攏了下眉,倒也不惱,“在聊什么?”
“簡白和春夏,不是在一起了嗎,我就問問他們最近怎么樣。”敏瀟安道,“幾個人出去玩呀?”
許擇路想了想,“我推測,六個。”
“六個?另外的都是你的朋友?”敏瀟安有些意外,“這種活動,不應該由你來舉辦嗎?”
“本來是該我來。”許擇路聞著她的發香,應道。
敏瀟安不知道的是,從他們在一起之后許擇路就幾乎不組織任何活動了,連去星潮的次數都少之又少。
別人問,就是一句:‘忙。’
別人若抖著膽子追問:‘忙什么啊。’
就會成功獲得一份狗糧大禮。
他漫不經心的一串字:‘忙著陪老婆。’
……
戀愛中的男人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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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月是澳洲的冬天,也是最適合滑雪的季節。
雖然敏瀟安沒有去過,但是許擇路還挺熟。
他比較追求刺激,滑雪、賽車、跳傘這種幾乎相當于生死博弈的項目是他的心頭愛。
人活一世,像許擇路,看似是結實的天才人物,實際上也不過是搖搖欲墜的勁草,活著都像行尸走肉。
這個隨時都有可能結束的生命,短暫的簡直讓人后怕。
所以,他才會不停的提醒自己還沒死,感受距離死亡最近的那一秒的窒息感,追逐落日,飆車,滑雪至阿爾卑斯山頂,做一切刺激的事。
人只有覺得生命不重要了,才會任由自己墮落。
有個人管著,有個人牽掛,自然忘卻了所謂的“瀕死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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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瀟安也在許擇路家住了幾天,家里的布局幾乎都摸清楚了,只有他的畫室沒有進去過。
雖然知道如果提出來,許擇路一定會答應給她看。
但是連他這種人都會閉口不談的事,她不想去揭人傷疤,也不去過問。
至于里面有什么,再不濟是一堆重要的雜物罷了,難不成還藏尸?
她當然不會知道里面都是“敏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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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繪給他寄過來了他的心理健康復查診斷書。
他看都不看,扔進隨便一個抽屜里。
“那是什么?”敏瀟安好奇。
許擇路揉揉她的腦袋,溫柔道:“別人送的情書。”眸中劃過些狡黠。
“難不成要打開?”他雖然是問,卻也知道她不可能說要。
果然,敏瀟安搖了搖頭,“我才不看別人給你寫的情書!”
“哦?”許擇路挑眉。
“說起來,你都沒給我寫過情書。”敏瀟安道,一副秋后算賬的模樣,“這算什么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