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可能要問一些關于合同的問題，向檢查部門報備一下。我會用輔助系統錄下我們的交流，僅限于檢查部門和特殊調查中會被拿出來審閱，其他不會暴露。可以嗎？】

“可以的。系統，請問吧，問完我好繼續睡。”白灼嘆了一口，開始繼續回答。

【好，我比較好奇，我記得我把文件刪了，而且設置了禁止下載，你怎么下載的。】系統誤發出去后，立即設置禁止下載的，而且刪的很快。

“我沒下載，我直接截圖了。”

【誰家好人沒事截圖啊！】系統無語，真是被氣笑了。

“我。”白灼下意識小學生式舉手，一只手低頭捂臉。“對不起。”試圖讓自己無辜點，畢竟真是意外啊。

【截圖就截圖吧，本系統記得設置了文件不能下載，轉發以及留存的限制。】系統簡直把自己能找到的漏洞全補上了。

【因為打印的文件也具有效益。和我發出去的合同做對比，相同內容占百分之八十五的文字，不能被打印機識別，會自動變亂碼。我這可是按照你這個世界防止假幣被打印的條例的加強版來準備的黑科技。】

“我改了合同，有些地方不喜歡，就刪刪加加的。可能改的比較多，沒被識別上，就能打印了。”白灼想到自己有些腦子抽筋的行為有些感慨。

【不可能，在你沒改前，怎么可能沒被我發現。網絡空間我是有準備監控系統的，一旦相同，是會被捕捉到。】

“因為我是截圖，但人總有腦子不清醒的時候，我忘了能用高科技手段，就記得可以手打了。剛開始字少，可能你的輔助系統沒檢查到，后面是邊手打邊改。也沒被識別。”白灼說完，忍不住想到自己打完字后，手指的麻木，指尖隱隱有疼痛的感覺。

完全忘了還能圖片識別文字，然后復印的方法。選了最笨的手打，后來想到時，已經快打完了。白灼內心小人在哭泣，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手指。

但可能就是因為手打，所以完美避開了系統的各種限制，也算另類的因禍得福吧？白灼忍不住想到，但是又想到，也不知道這種算不算福。

最后自己哄自己，最起碼，打字速度快多了，以后找文職，可以說自己能一小時打兩三千字。雖然不算快，但也可以了吧？……白灼腦子里不確定的想。

【我記得那里面有十萬多字吧？】系統第一次再一次被人類的疑惑行為弄的無語。

“嗯，當然。”白灼偷偷挺直了腰，莫名有點自豪感。

【有這毅力和行動能力，干啥不行。】實在不行，這個小孩可以標記一下。系統心里雖然埋怨，但心里其實已經不再那么排斥這個莫名的“臨時同事”了。未來可以作為備選，上報總部。

但是反應過來，【不對，你這個算是私自改合同了，怎么可能簽上。】

“我也不知道，就是按照個人喜好把感覺不喜歡的改了。”白灼也是一直奇怪，自己也是改了不少，但是被簽上也是出乎意料。

【等等，我去看看。】系統趕緊檢查一下數據庫，【呵呵，你運氣真好啊，主系統之前有一個活動，對于一些善意改動合同是允許的，而且是全系統都參加的活動。所以……理論上是改合同是可以成立的。】系統心里已經對面前的家伙有些敬佩了。

說蠢吧，你改了這么多條合同，還能被主系統承認，說聰明吧，誰家聰明人一個字一個字的打文件；說沒防詐意識吧，能把對自己不合理的條例改完才簽字，說有防詐意識吧，隨便一個文件就敢點……矛盾又奇怪的人。

但感覺，如果真的合作會很有意思。系統心里已經在期待之后合作了，但是因為之前說要收拾一下這個害自己加班的人，還是打算樹立一下威嚴。

【本系統來捋一捋線。】系統還是打算順一下，畢竟已經錄像了，總要給上交點什么。

【本系統設置了不能下載程序。】

“但我是截圖。”

【之后本系統設置了，網絡上出現相同文件，就自動亂碼的輔助系統。】

“我……我一個字一個字手打的，所以避開了。可能還有打字時候忘聯網了。”

【我知道，就是擔心沒有聯網的文件會被漏查，而文件打印出來簽字，才能生效。所以本系統在這個世界的打印機上下了黑科技，有相似的文件打印，只能亂碼。】

“但我改了不少調例，刪了一些又加了不少。所以避開了。”

【不對，你怎么想起來打印的。】系統還是有戒心的，雖然喜歡這個小孩，但是萬一是陷阱呢？畢竟這也太巧合了。

“因為我家有打印機，和紙。”白灼也發現太巧了，巧到有些擔心是不是坑。

一瞬間，系統和白灼相互懷疑，對方給自己設套。后來，經歷多個世界的兩位回憶起來，只能會心一笑，然后默契岔開話題。

畢竟，其他系統順利簽合同，而他們剛開始就倆互相猜忌，一個懷疑對方是“人販子”系統，一個懷疑對方是“間諜”人類。

【文件存疑，本系統要查查。】系統還是有些覺得太巧了，打算檢查一下這份巧合。

【居然合理，打印機是很久之前買的，提前預判概率減少，打印行為的合理性為五成。因為打印機之前壞過，剛修好，基于人類對于新修好的機器的使用頻率會增加，打印行為合理性增加百分之二十，字體縮小減少打印紙張數量，符合人類特性……綜合評定，本次行為合理。】系統迷茫了，或許真是巧合，可能就是緣分到了的未來搭檔。系統已經默默認同了面前小孩。

“但，我覺得太巧了，還是算了吧。”白灼反而因為一系列操作，覺得太巧了，開始了懷疑，不會騙我去做什么事吧？

【因為你的這些巧合，完美避開了我的預防。】系統得出結論。

“從結果來看，是的。”白灼面上乖巧，內心已經準備好溜了。“但現實里，需要我們一起簽字，而我今天在公園簽字，屬于我單方面的，所以只是滿足了，在公共場合，簽約前認真了解合同，以及我的簽字行為。你不在場，不算吧。”所以我可以滾了吧？白灼默默補充。

【雖然本系統沒簽，但因為本系統和世界深度綁定，輔助系統會掃描這份合約，所以本系統默認在場。只是我沒簽，現在頂多算是系統對于搭檔的評判階段。】

“這樣啊。”白灼剛想松一口氣，忽然想到剛剛出現在自己手里的文件。“剛剛你跟我介紹你編號的時候，合同上自動化有了。這算嗎？”

【讓我看看】系統接過合同拿起來一看，也懵了。【什么時候填上去的？怎么可能？】

“沒事吧？在夢境中，合同可能不會生效。”白灼不想簽了。

【就是在夢境中，所以合同上才直接默認被簽上。現實生活中，本系統不簽字，也不見得能簽上啊。】系統因為剛剛的檢查，知道是巧合。反而覺得是命定的未來搭檔，一時間溫和了不少。

“哦，那就算簽上了。”白灼沒有意識到，自己好像上了賊船。

【雖然很氣，但……】系統認真點頭。【確實是簽上了。】

“嗯？”白灼感覺這個更像人販子系統。巧合太多了，自己運氣有這么好？“我只是想了想，你編號直接上去，這也太巧了。”

【就是因為是你的夢，所以我在說編號的時候，你腦海里想的，就自動給簽上！因為這個夢境是你的夢境和我的系統空間，所以才會有這種現象。你對夢境的掌握，和我的系統空間的一部分虛實結合的能力。最后導致，你想象的內容被我的空間真實化，合同被真正的簽上了。】系統對于未來搭檔還是很溫和的。雖然感覺這個搭檔要提前上班了。沒事，一起倒霉唄！

“我只是感覺是重要消息，肯定要記錄，記其他紙上會丟，索性就直接想，如果在合同上記錄就好了。沒想那么多。”白灼開始擔心起這個是不是騙子了，雖然說的很真實合理，但太巧了。

【原本想著，你睡夢中腦子不清醒，可能就拒絕簽約了。】系統后悔，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這樣潦草的簽約，會不會被認為對新搭檔的不重視。沒錯，系統已經認可了，畢竟這個倒霉孩子還挺好玩的。

“我可以拒絕的。”白灼認真說，“畢竟簽合同的話，是為了雙方更好的合作，如果其中一方剛開始就不樂意的話，那這份合同就不該出現，所以我會拒絕的。很抱歉，系統先生，給你添麻煩了。”白灼心里已經打算跑了，但面子上還是裝一下。

【沒有，本系統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系統感覺新搭檔真是太好了。完全不知道新搭檔打算跑了。

【本系統以為沒有人能下載了，但之前準備的監控系統并沒有關。】系統繼續思考，【所以，這個輔助本系統的監控系統還是自動掃描了你的文件。這也是導致這份合同出現的原因。】

【沒事，我并不討厭你作為我的搭檔！】

“如果我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