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的事先不說,你怎么知道我對陽光過敏。”白灼休息之后,看見蘇衍墨給的暗號,忍不住吐槽,真是什么都沒瞞住。
“根據(jù)你對光線的關(guān)注,對陽光的排斥和焦慮抑郁時主動接觸太陽光線。接觸陽光后,皮膚組織的情況。”蘇衍墨站在一邊簡短分析一下,“你的隱瞞并不高明,特別是對一個隨時可以掃描的系統(tǒng)來說。”
“……哇哦。”白灼面無表情的贊嘆。
“不想夸也可以不用偽裝。”蘇衍墨看著依舊是三米以上安全距離。真的不明白,身體上距離都這么遠了,語言上還要偽裝親密。
“嗯,我知道了。”看著兩人距離,白灼閉上了嘴。
“你先說你想做什么?”蘇衍墨準備好記錄。
“想……”白灼想了半天。“我不知道。”
“那就從最簡單的吃喝玩樂開始吧。”蘇衍墨先制定最開始的框架“吃上,我會給你制定健康食譜,我把食材給你,你挑出討厭的,剩下的我去準備食譜。飲料上,咖啡因和過度甜食,過度依賴對你情緒是反面效果。我會準備養(yǎng)生茶,你可以試試。”
“玩樂上,我告訴你我想做什么?你給我提供計劃嗎?”白灼接話。
“不,我不會。那是你自己想做的,很多游戲都是一時興起,過了那個時間你再做就沒有那個興趣了。所以這個需要你自己把握。這是你的自由,我無權(quán)干涉。我只是飼養(yǎng)員,干涉你的自由這對你我并不好。”蘇衍墨解釋一下。
“但玩樂需要玩伴。”白灼安靜看著我需要同伴,“我很孤獨。”
“我知道了。”蘇衍墨看著兩人的距離。我覺得你對接觸人的排斥更強。“之后我會帶你去信風(fēng)站,給你小兼職。不用考慮搞砸,我想以我的能力,應(yīng)該會給你一點試用期。”
“好!”
之后幾天,白灼只能說自己吃的太健康了,真就少鹽少油。
于此同時,白灼也在慢慢做自己以前不敢做的事。把毯子鋪在地上,躺在上面,如果以前的話會被說把毯子弄臟的。白灼做完后意識到,然后甩開這些想法,安靜躺著,慢慢放松。
這場躺在毯子上的休息又好又壞,精神上慢慢放松,但身上還是因為太硬壓的有些疼。
然后蘇衍墨建議到戶外。
白灼忍不住吐槽,那樣也太臟了,感應(yīng)過來意識到自己還是想太多。直到某一天真的這樣做了,他并沒有受到指責(zé),因為他自己已經(jīng)不再指責(zé)自己了。
同時也吐槽,末世壞境確實不太好。
之白灼也重新學(xué)了爬樹,抱著大樹發(fā)呆,那一刻他好像明白了樹懶的悠閑。在水里泡著,抱著泳圈睡著了,最后被蘇衍墨找人帶了回去。有時候感覺自己想咬些什么,蘇衍墨默默加大肉的比例,用時給了人類的磨牙餅干,被白灼吐槽是很硬的壓縮餅干吧……
就這樣過來好幾天,白灼的有時候感覺自己很好滿足,有時候也特別無力取鬧。但是還好有人拉回來了。
“我感覺好多了。”白灼第一次發(fā)現(xiàn),不和身體抗?fàn)幤鋵嵑苁孢m。
“嗯,去信風(fēng)站看看吧。”蘇衍墨鼓勵白灼出門。
看著手環(huán)的內(nèi)容,白灼打算再去一次。這一次,他看見了信風(fēng)站有人在等他。聲音和上次給他指路的聲音很像。
好消息,沒有任何小說中打臉劇情,所有人都很忙,基本都是快速認識一下新人,然后繼續(xù)投入工作。壞消息,一個人都沒記住。
就這樣被帶著進去后,白灼成了信風(fēng)站的一個小員工。但是可能是太緊張了,白灼直到被安排工作回家,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
“我又耳鳴了。我還是記不住那個帶我進信風(fēng)站的人。”白灼對著手環(huán)發(fā)出信息。可能因為蘇衍墨給予的安全感太多了,他感覺自己是不是太依賴了。
“我感覺我在依賴你,我有些害怕。”白灼發(fā)出來這一句話。
“我知道了。”手環(huán)上發(fā)出信息,蘇衍墨依舊是冷冰冰的回答。
白灼總是感覺自己會被蘇衍墨偶爾的非人感刺一下,但是他對人性的方面又讓白灼親近,他是這么變成這樣的?想到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他也不想探究。
對于白灼,他覺得自己太過依賴,但這并不是好事。就像一個站了很久的人抱著一棵樹,總想晃動這棵樹是不是會一直在,它會不會倒,而不是好好休息。自己的依賴的第一步,不是珍惜而是試探。所以,現(xiàn)在的距離就很好了。
“我是不是很煩,我在試探你會不會離開我。”白灼一邊走,一邊發(fā)消息。
“有這種傾向,但你并沒有讓我有什么損失。”蘇衍墨補充,“我是系統(tǒng),沒有你想的那么多感情。”
“但你有時候比我更像正常人。”白灼忍不住反駁。
“正常人的標(biāo)準是什么?”蘇衍墨最后發(fā)出一個哲學(xué)問題。“不必為難自己,你是人,一直都是。你的行為就是人的行為。”
白灼走在大街上,慢慢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他根據(jù)信風(fēng)站的一些地圖,左拐右拐,加上坐車,總算到了基地外圍。這是他早就和蘇衍墨說過的,他想去看看。
到了有圍墻的地方,看著前面的鐵絲網(wǎng)和巡邏守衛(wèi)。
“是這里嗎?”白灼通過蘇衍墨給的通行證和簽了一堆免責(zé)聲明后,終于來到圍墻上了。
“喪尸在哪?”白灼好奇,畢竟都來末世了,沒看見喪尸也太可惜了。
“那不叫喪尸,那是感染者。”在一邊帶路的講解員聽見白灼說的話,認真解釋。“不是喪尸,這里也不會看見感染者,他們已經(jīng)被集中起來了。”
“嗯?”白灼不太理解。“為什么?”他一時有些迷茫,這和他在以往末世頻道不一樣。
“因為那些感染者是我們的無辜被感染的人類同伴。他們也是人,只是被病毒感染了,不該被稱為喪尸。”講解員語氣溫柔,說起感染者有恨,有怨,但更多的是惋惜和痛苦。
“那確實是一個很痛苦的事。”白灼看向城墻外,周圍是一片真空地帶,不是土地而是水泥地面。水泥地面是為了防止變異植物在這里生根。
“這里能看見基地門口。”講解員帶著白灼走到一處守衛(wèi)較為嚴密的地方。聽見講解員的話,白灼真的吃驚了。
“我們可以過來嗎?”白灼忍不住感慨,“這里能看見基地門口,那在這里看著,是不是都能了解基地很多東西了,算機密吧?”
“是啊,所以我們希望你來這里看看,來自異世界的旅行者。”講解員笑著對白灼說。“了解一下我們這個世界,了解一下這個末世世界中,我沒這些人類吧。”
“我……”白灼一時不知道怎么說,他能說自己只有三天的停留時間,他不知道該怎么說,最后只能閉嘴。這一刻他真的希望身體又勞累了,這樣自己就能借著身體不適離開了,但是此刻身體并沒有不舒服,或者說白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聽還是不想。
看著地面上改裝的卡車和步履匆匆的小人,白灼忽然想到了螞蟻。
白灼站在這個可以看到基地最大運輸大門的哨點,聽著講解員,慢慢了解了這個末世世界,從這個世界人類的角度。
忽然,白灼想到一個問題。
“你姓徐?”
“是。或者說被你們認為的另一個氣運之子。”講解員徐昭言笑了出來,對于氣運之子這個身份有些無奈也有開心。
“很高興認識你,白小姐。”徐昭言看向白灼,同時一句白小姐也點名了,他知道白灼的身份。
白灼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的性別,這個人怎么看出來的。“蘇衍墨告訴你的。”下一秒,白灼就否認了,蘇衍墨根本不想多管閑事。
“一部分,我只知道你來自一個更高等級的文明。所以猜測一些,你的性別是我看出來。我想,我猜的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