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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舍我是誰

第2章世和大學

時間過了一年又一年,楓樹葉紅了一片又一片,童年的事,我好像都忘了差不多了,但是哥哥離開的那天,依然歷歷在目。

我清晰的記得,他說的,要回來接我,這些年,來領養我的養父母,都被我用各式各樣的招數嚇跑。

比如,鬼附身,比如,精神失常,比如跟空氣說話,比如,裝成瘋子,比如,品行不端,又偷又槍,比如,欺負打壓伙伴,無惡不作,臭名遠揚。

院長很是頭疼,與我交談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每一批我都不搭理,因為,他們沒有資格跟我說話,他們沒有資格了解我的內心,只有我的哥哥可以。

只可惜,我已經長大了,我已經十八了,哥哥還是沒有回來,我得一個人出去闖蕩了,去一個陌生的世界,走出那片紅樹林。

我考上了一所大學,叫世和大學,聽說這個大學是個野雞大學,有錢就可以讀,我白花花浪費了七百分。

院長很是責怪自己,沒有好好盯著我填志愿,他裝模作樣的表情,讓我看的心煩。

其實我就填了三個志愿,清華北大,還有隨便選的世和,至于誰是第一志愿,我已經忘記了。

但是他還是自責的不行,讓我有什么事,都第一時間聯系他。

走的時候,李老師眼睛都哭紅了,我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哭,我是要出去找哥哥了,她應該為我高興。

雖然,我真的不想再回這個地方,她一邊抱著我,一邊把惡心人的淚水口水抹在我的肩頭上,對我說:“出去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談戀愛。”

我皺了皺眉,我談戀愛關她什么事,我喜歡哥哥,我自然要找到哥哥跟他談戀愛,雖然我不太清楚什么是談戀愛。

曉大大說:“李老師說的對,你不能談戀愛。”

我說:“為什么?”

曉大大說:“沒有人能比我更愛你。”

我說:“哥哥會比你更愛我。”

曉大大說:“那他為什么那么多年了,都沒有來看過你一次,他早就已經忘記你了。”

我搖了搖頭,自信道:“哥哥,他才沒有忘記我,他一定一定在世界的某個地方,因為見不到我而著急。”

曉大大生氣道:“你真是在做夢。“

我說:“不是夢,是現實,我能感覺到。”

曉大大氣的不行,在前面走的極快,把我丟在后面,我懶的管她,她脾氣就是那么怪,我怎么可能愛她呢?她和我長的一模一樣,我害怕她還差不多。

可是,我還是害怕她生氣,我小跑著追了上去,把她攬在懷里,放低聲音,故意軟軟的跟她說:“你不要生氣了,你很重要的,跟我自己一樣重要。”

曉大大她握緊我的手,下一秒又一把丟開我,轉過身,一臉生氣的看著我,卻突然看向我的身后道:“有人來了。”

她牽著我躲進了紅樹林里,我藏在樹后,看著那個一瘸一拐的人影越走越近,我愣了一下,等他走近,我發現是跟我一個孤兒院的伙伴。

他叫張國立,一個愛國的名字,在我們孤兒院是唯一一個有名字有姓的孤兒,聽說他是被丟在孤兒院的,院長打開襁褓的時候,紙條上寫著他的名字,張國立。

可惜,這個名字那么的好,但他卻生來就是殘疾人,又不愛跟人說話,明明年級不大,卻胡子拉雜,留了一頭亂糟糟的長發,比我還要孤僻,古怪,比我懦弱膽小,以至于總是受到欺負。

我忽然想起,他跟我年紀一樣大,也該離開校園了,我本來想起身叫住他,曉大大卻拉住我。

張國立后面傳來嘲笑聲,和丟石頭的聲音,張國立條件反射的抱著頭,一瘸一拐的往旁邊躲,卻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到我面前,跟我面面相覷。

他眼神慌亂的想要爬起來,因為太著急,一而再再而三的吃到地上的泥,我看出他內心的無措緊張害怕,轉過頭不看他,而是看向那群屁小孩。

那些小屁孩,怕我,他們說我有病,說我身體住了一個人,說我天天自言自語,可是我覺得我比他們這些心智長歪了的不知道小孩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這里祈禱一下,院長和李老師負負責吧,好好教導教導這些發育不成熟的花朵。

我站起身朝他們走去,抓起地上的一堆碎石子就朝他們身上扔去,然后發瘋大叫,陰森森的盯著他們,道:“你們要是還在外面亂跑,我就把你們拖進紅樹林,吃了。”

他們知道我沒有開玩笑,因為曾經有傳言,說我七歲那年昏迷的時候,身上血淋淋的,沒過多久還有一個男人的尸體在孤兒院附近發現。

男人的尸體,殘缺不全,缺胳膊少腿。

他們都說是我殺的那個人,我也說是我殺的那個人,雖然我不記得了,但我覺得那個男人該死,只有壞人,才配死的那么慘。

他們被我嚇跑了,張國立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心有余悸的靠在樹上喘氣。

我有點可憐他,但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可憐別人,某種意義上,我跟他一樣可憐,一樣殘疾,一樣正常,我裝出沒有表情的臉看著他。

他對著我憨憨的笑,讓我忍不住想罵他:“笑什么笑,我沒有好臉色,你應該也不好臉色的回應我。”

我在前面走,他在我后面走,背著個巨大的旅行包,因為個子矮,走的又慢,像個駝背的老年龜。

而我兩手空空,除了兜里有點現金,和一張福利院給的銀行卡,其它什么都沒有。

我時不時回頭看他,忍不住感嘆,他走路歪瓜裂棗,他們欺負他,他走路對人笑哈哈,他們欺負他,他走路低頭不說話,他們欺負他,他走路又急又慢,他們欺負他,他走路兩眼紅框框,他們欺負他,他們笑他沒爸爸,沒媽媽,從小到老,孤寡老人自己留守一個家。

我嘆了一口氣,心想,我和他才不一樣,我有哥哥。

也不知道曉大大跑到哪去了,她總是神出鬼沒的,時而出現,時而消失。

下山的路,不算長,但也挺繞,要走到山下的馬路上,才能零星看見幾個車,我蹲在馬路旁邊,忽然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我面前。

我抬頭掃了一眼,自己挪開步子離它老遠,沒想到,它又開到我面前,聽見車門被打開的聲音,有人踩著皮鞋走了下來。

張國立抗著個大包,站在路邊看著我,看著那輛車。

那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身形背著太陽,看不清臉,直視的讓人頭發暈,臉發燙,他道:“請問,你是世和大學哲學系宗教學大一新生,00131學號,曉小小同學嗎?”

他看向張國立,問道:“請問你是世和大學機械工程系,00321學號,張國立同學嗎?”

我站了起來,看見他拿著我和張國立的照片,翻了個白眼明知故問。

張國立一瘸一拐的上前,笑呵呵道:“老師,我是,我是張國立。”

我瞥了他一眼,沒出息,誰都討好的笑。

張國立看了眼我,低下頭,又一瘸一拐的跑回自己包前,抱著包走到那個男人面前。

那個男人,拿著手機各自給我和張國立拍了一張照片,對著手機那頭的人說:“身份已確認。”

說完,他打開車門讓我們上車,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男人,讓我有一種危險感撲面而來的氣息,他微不可查上揚的嘴角,讓我多了幾分警惕。

我伸出手攔著張國立,看著那個男人道:“你是誰?有什么證件證明是你是世和大學的人?你為什么會那么巧,在這等我們?你不說清楚,我們今天不跟你走。“

那個男人看向我,嘴角更是意味不明的上浮,看上去并不友好,他道:“我只是個負責接送學生的司機。”

我站在他和張國立的中間,被他陰測測的眼神盯的心里發毛,嘴唇有些顫抖,心率也在加快,他伸出手捏住我的肩膀,使勁把我往車里拽。

曉大大卻忽然出現,抓住那個男人的手,將他一腳踢開,把我和張國立護在后面。

曉大大上下打量了那個男人,不屑的笑道:“你,什么東西?”

她猛的竄出去,朝那男人太陽穴一個飛踢,不得不說,這是我第一次見曉大大下死招,也是第一次發現曉大大那么厲害,雖然之前也很厲害,不過捉弄欺負我的人,都是小芝麻滾滾,被她逗著玩。

但這次曉大大的每一招,都往男人死穴上打。

不過那個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反應也很快用手擋住,只是往后踉蹌幾步,一個上前朝曉大大一拳打去,曉大大抬起胳膊擋住,眼神上揚發恨,既然將他的手彈了回去。

那力道如果是我肯定就骨折了,但那男人看上去卻絲毫沒有痛覺,他很快的又化被動為主動,整個身體像水一般柔軟,游刃有余的一擊一還。

他倆速度快到我都數不清他倆打了多少拳,踢了多少腳。

曉大大,飛上車頂,借力往下一躍,朝男人踢去,男人側過身躲過,拉住曉大大的腿,把她往外甩出好幾米遠,她反應也速度極快,一手撐住店面,雙腿之間在地上掃出一個半圓,又沖了上去。

忽然男人將手摸進腰間,我意識到不好,想沖出去,但發現自己的腳像被釘子釘住,一動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朝曉大大拿出腰間的槍。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國立把自己的那大包砸向那個男人,又用身體,把那個男人撞到了馬路中間,一倆面包車駛過,將那個男人撞飛在空中落在地上翻了幾個滾,最終變成了一攤血水。

我整個人目睹了這一幕,簡直給我嚇傻了,站在原地不停的發抖,曉大大將地上的槍撿起來別在腰間,朝我快步走來。

我真的要被嚇傻了,那顆沒有完全融化的眼珠子,還死死的盯著我,我抓著曉大大的肩膀,像抓住鎮定劑一樣,我死死不放手。

面包車上,駕駛位上下來一個叼著大煙的大叔,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水,將嘴上的大煙丟了上去,一瞬間那灘血水便冒著濃臭血腥味蒸發了。

那大叔朝我們走來,跟那個男人一樣,看著手上的名單道:“曉小小,張國立?”

張國立從地上艱難爬起來,捂著腰,一瘸一拐的走到我和大叔中間,也是諂媚的笑道:“是,是,是我們。”

大叔又重新點了一根煙道:“走,接你們上學。”

張國立和我同時往后退了一步,甚至伸手擋住那個大叔,我們都不愿意再相信,這會兒出現的陌生人。

而我看著張國立挺直的腰桿,他堅定的將我護在身后,讓我忽然覺得他也不是那么懦弱膽小的人,他跟他的名字一樣,昂揚屹立。

這時,大叔叼著煙眉峰微挑的看著我們道:“那個人,是隸屬另外一個大學的,他們學校缺乏師生獻祭,你們兩個的孤兒血液樣本,剛好符合他們的標準,走吧,我是正統的世和大學教授,姓喬,叫我牡丹老師,放心吧,我不會害你們。”

牡丹?!我笑不出來,眼前的這個五大三粗,一副打家劫舍歹徒模樣的大叔叫喬牡丹?!

他“嘿”了一聲看著我道:“這位同學,你什么表情,請不要在新世紀搞名字歧視,OK?”

我到沒有搞名字歧視,只是不知道他全身上下哪跟美麗的牡丹花搭邊,不過他就算叫玫瑰,百合都跟我沒關系。

我不想搭理他,張國立依然站在我跟他之間,堅定的搖了搖頭道:“我們要自己去世和大學,我們不,不相信你們。”

喬牡丹吸了一大口煙,吐在張國立臉上道:“你們這些孩子,該夸你們,還是揍你們,算了算了……”

喬牡丹嘴唇一勾,把煙一丟,就給來不及逃跑的張國立打暈了,而曉大大不知道什么時候直接將槍抵在了喬牡丹腦門。

喬牡丹又“嘿”了一聲道:“你這孩子,我剛剛救了你們,你們就這樣對我?”

我踢著路上的石子,不想搭理他,曉大大看了我一眼,直接將人打暈,掏了兜里的鑰匙,我跟著曉大大走向面包車,面包車一打開,一張一張清澈愚蠢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明明只能坐七個人的面包車,足足塞了十幾個人。

他們都被五花大綁的塞進了車里,嘴上貼著白色的封條,嗚嗚嗚嗚嗚嗚嗚的叫著,看見我和曉大大發出求救的目光。

我們幫他們把封條撕了,他們七嘴八舌,無比煩人。

“你是誰啊?為什么要綁我們?!”

“等等等等,你手里干嘛拿著槍?”

”你你你,你不會要滅口吧?”

“救命啊,救命啊,法治社會殺人啦!!!”

……

他們嘰嘰喳喳的,像群吵鬧討食的小鳥,根本問不出個有用信息,只能知道他們跟我和張國立一樣,都是世和大學的學生,怪不得,喬牡丹要把他們的嘴封起來,果然吵。

其中一個人勾起腦袋看向我和曉大大的身后。

“你你們身后!小心!”

我剛轉過身,只見眼前一黑,全身都沒了力氣,往地上一倒。

過了一會兒,我又強忍著頭疼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看見喬牡丹站在我面前,把槍從我腰間拿回,然后把我捆了起來道:“這孩子是個好苗子,很聰明,但還是年輕,不知道姜還是老的辣。”

我翻了個白眼,被他丟進車里,車里的人又開始吵了,但我迷著眼睛強撐著,想知道他要把我們帶到哪。

“嗚嗚嗚嗚,放過我們,放過我們!!!”

“你要帶我們去哪?不會要殺掉我們吧?”

喬牡丹不耐煩道:“說了,我是老師,你們班主任,你們都給我安靜點,吵什么吵?!都成年了吧,又不是幼兒園的小孩了,吵吵鬧鬧的,要不給你們貼封條,要么把嘴閉上。”

我也覺得他們吵,吵的我頭都快裂開了,我本來可以再強撐一會兒,硬生生的給他們吵暈了……

鴉青梅染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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