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萊克學院的琉璃燈在夜風中搖曳,將草坪上的水晶宴桌映得如同浮動的星河。云冥與雅麗抱著雙胞胎站在宴會長廊盡頭,看著最后一批賓客的魂導器光芒消失在天際,月白色禮服肩帶上還沾著星羅皇室送來的銀箔花瓣——那是為青嵐準備的“公主禮”,此刻正被小家伙攥在細白的掌心,墨綠色睫毛下的翡翠眼眸映著殘留的燈火,像浸著碎鉆的琉璃。
“累了嗎?”云冥低聲問,目光落在雅麗微微發紅的鎖骨上,那里還留著青嵐白天撒嬌時蹭出的奶漬。雅麗搖頭,指尖輕輕撥開幽嵐額前的黑發,小公主的熾白色瞳孔已有些迷離,黑色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像只終于收攏翅膀的小夜蝶,乖乖趴在爸爸肩頭,細弱的呼吸聲混著雪松氣息,在夜風中輕輕搖晃。
回醫院的懸浮車平穩升空時,青嵐忽然發出一聲清潤的哼唧,女聲般的尾音帶著未褪的嬌憨。他的細白手腕纏著雅麗的發絲,襁褓上的銀月搖鈴隨著動作輕響——那是海神閣前輩們合贈的祝福,此刻卻成了小家伙索求擁抱的信號。“媽媽抱……”模糊的音節從他唇間溢出,翡翠眼眸在夜燈中亮起,像兩簇溫柔的螢火,瞬間融化了雅麗的疲憊。
“小公子這嗓子,比宴會上的豎琴還動聽。”云冥笑著將幽嵐遞給雅麗,卻換來女兒不滿的“嗯嗯”聲,熾白瞳仁在黑暗中微微發亮,分明是在抗議離開爸爸的懷抱。相較之下,青嵐已熟練地埋進媽媽頸窩,細挺的鼻梁蹭過她的鎖骨,唇角扯出個滿足的笑,像把整個宴會的喧囂都拋在了琉璃燈影里。
醫院病房的夜燈調成了暖玉色,云冥小心地將幽嵐放在嬰兒床時,小公主的手指還緊緊攥著他的袖口,稀疏的黑發在枕頭上鋪成小小的扇形,眉間隱約可見與他如出一轍的川字紋——那是白天被多情斗羅逗弄時皺出的痕跡,此刻卻成了父女間無聲的默契。而青嵐早已在雅麗的臂彎里沉沉睡去,襁褓邊緣露出的細白腳踝上,藍絲帶在月光下輕輕晃動,像在提醒著白天被誤認成女寶的趣事。
“曹老送的蕾絲發帶,倒比魂導器圖紙還占地方。”云冥看著床頭堆成小山的賀禮,忽然輕笑出聲,指尖劃過青嵐襁褓上的珍珠綴飾——那是星羅皇帝戴云兒硬塞的“公主裙試穿禮”。雅麗將溫好的母乳遞給丈夫,目光落在兒子細挺的鼻梁上:“隨他去吧,反正咱們青嵐的睫毛,本就是斗羅大陸最精致的‘魂導器’。”
午夜的風掀起窗簾,幽嵐忽然發出一聲細弱的啼哭,熾白瞳仁在黑暗中亮起,像盞信任的小燈。云冥立刻接過女兒,任由她的小拳頭捶打自己的胸口,鼻尖蹭著他的喉結,仿佛在確認宴會上那個被無數強者簇擁的爸爸,此刻是否真的屬于自己。而青嵐依舊沉睡,墨綠色睫毛下的翡翠眼眸偶爾顫動,像在夢見媽媽哺乳時的心跳,那是比任何魂技都更溫暖的守護。
“他們會記得今天嗎?”雅麗望著嬰兒床里的雙生影,幽嵐的熾白瞳仁已隨著爸爸的哼唱漸漸閉合,青嵐的唇角卻還帶著未褪的笑意。云冥低頭吻了吻女兒發頂,胡茬蹭過她稀疏的黑發:“或許不記得,但那些落在襁褓上的星光,那些強者們的祝福,還有你我掌心的溫度,都會在他們血脈里,釀成最溫柔的斗羅印記。”
懸浮車的燈光在遠處漸漸淡去,病房里只剩下兩臺溫奶器的輕微嗡鳴。青嵐的小手忽然從襁褓中滑出,細白的手指無意識地抓向雅麗的方向,像在追逐宴會上媽媽裙擺的銀輝;幽嵐則蜷縮成爸爸掌心的小月亮,熾白瞳仁在睡夢中透出淡淡光暈——這對承載著史萊克榮耀的雙生星,終將在無數個這樣的夜晚里懂得:所謂強者的傳承,從來不是魂環與魂骨的堆砌,而是父母臂彎里的溫度,是無論何時都能安心啼哭的港灣。
而雅麗和云冥,看著嬰兒床里交錯的襁褓帶,忽然明白:當斗羅大陸的強者們為雙生兒舉杯時,他們真正慶祝的,是在血脈與魂靈的交織中,愛與守護從未改變的模樣——就像此刻,云冥為幽嵐掖好被角的手勢,雅麗替青嵐擦去奶漬的溫柔,都是比任何魂技都更強大的、屬于人間的光。
參加完滿月宴的幾天后的莫天夜里嬰兒房飄著母乳的甜暖,云冥的白襯衫領口洇著兩道奶漬,像落在雪地上的臘梅印。懷里的云幽嵐正用熾白色瞳孔凝視他胸前的銀戒,黑色睫毛撲簌簌顫動,稀疏的黑發貼在額角——這像爸爸的小公主,偏愛蜷在他臂彎里,連哼唧聲都帶著云冥式的利落,小腿總無意識勾住他的手腕,仿佛那是最穩的錨點。
“青嵐又醒了。”雅麗從折疊床起身,月子服肩帶滑落,露出被哺乳磨紅的鎖骨。嬰兒床里的雅青嵐正用翡翠色瞳孔搜尋她的身影,墨綠色睫毛下投時,細挺的鼻梁與雅麗如出一轍,女聲般的哼唧聲像浸了蜜的棉線,輕輕扯著媽媽的神經。弟弟對爸爸的靠近總有微妙的抗拒,唯有雅麗俯身時,才會用細白的手腕勾住她的指尖,翡翠眼眸亮起,唇角扯出個近乎羞怯的笑。
換尿布臺上的星星燈旋轉著,將青嵐的翡翠眼眸切成流動的綠寶石。云冥剛要接手,小家伙便發出不滿的“咕嘟”聲,墨綠色睫毛猛地揚起,眼尾那抹和雅麗一模一樣的弧度里竟帶著嫌棄。反倒是幽嵐,在爸爸托住小屁股時乖乖地蜷起小腿,熾白瞳仁映著云冥皺眉時的紋路,像在認真閱讀屬于爸爸的密碼——這個隨爸爸的小月亮,對他身上的雪松味有著近乎固執的依賴。
“弟弟的哼唧聲,比春風還軟。”雅麗笑著扯開青嵐的尿布,小家伙趁機用小腳蹭她手腕,觸到媽媽體溫時立刻軟化,發出黏人的“嗯嗯”聲,細白的腳踝上還系著護士特意準備的藍絲帶——因總被誤認成女寶,這成了區分姐弟的小標記。他的墨綠色睫毛掃過雅麗掌心,像幼蕨觸碰晨露,而幽嵐此刻正攥著云冥的襯衫紐扣,熾白瞳仁半闔,聽著爸爸低沉的心跳,像艘駛入港灣的小船。
消毒鍋里的奶瓶“咕嘟”冒泡,云冥接過雅麗遞來的溫奶器,指尖觸到她掌心的薄繭。幽嵐在他懷里發出滿足的嘆息,黑色睫毛在眼下投出利落的影,比弟弟重200克的小身子壓得他手臂微微發酸;青嵐卻在媽媽臂彎里輾轉,翡翠眼眸盯著雅麗頸間的雙月銀飾,女聲般的哼唧聲里帶著撒嬌的尾音,仿佛在說“媽媽的懷抱才是最暖的襁褓”。
“護士今天又送了朵絹花。”雅麗望著青嵐細白的脖頸,想起白天值班護士的玩笑,“說咱們小公子的睫毛,比絹花的絲瓣還細。”云冥低頭看著兒子,他正用指尖輕戳媽媽的唇角,墨綠色睫毛下的翡翠眼眸像浸著晨露的琉璃,忽然明白為何弟弟對自己總有些疏遠——這像媽媽的小瓷娃娃,連呼吸都帶著雅麗的溫婉,偏愛鉆進她的毛衣領口,嗅著混合奶香的體溫。
凌晨三點的飄窗邊,月光漫過紗窗,給青嵐的翡翠眼眸鍍上銀邊。他忽然發出一聲清潤的啼哭,卻在雅麗將他抱起時立刻收聲,小腦袋埋進媽媽胸口,像株終于找到水源的幼蕨,細白的手指無意識抓著她的衣襟;幽嵐則在云冥肩頭打了個奶嗝,熾白瞳仁半闔,任由爸爸擦拭嘴角的奶漬,黑色睫毛下藏著淡淡的笑意——這對雙生兒,一個把溫柔全給了媽媽,一個把依賴全給了爸爸,在尿布的瑣碎與奶泡的甜香中,悄然劃開晨昏的界限。
“等他們長大,青嵐會討厭被說像女生嗎?”云冥望著兒子在雅麗懷里舒展的小身子,青嵐的細白手腕正纏著媽媽的發絲,像在編織屬于自己的溫柔網。雅麗搖頭輕笑:“他會像你研究圖紙那樣,認真觀察自己的睫毛弧度,然后說‘漂亮是天生的禮物’。”窗外的夜風掀起窗簾,嬰兒床里的雙生星終于睡熟——幽嵐蜷在云冥搭在床邊的手臂旁,熾白瞳仁在夢里仍追著爸爸的影子;青嵐攥著雅麗的食指,翡翠眼眸下,墨綠色睫毛投出與媽媽重疊的影。
在這片被夜色與晨光交替浸潤的空間里,時光被切割成無數個溫柔的碎片。雅麗和云冥懂得,所謂偏愛從不是偶然,而是宇宙將星辰與月光分給他們——讓姐姐在爸爸的冷峻里學會堅韌,讓弟弟在媽媽的溫柔里懂得細膩。那些被奶漬浸透的日夜,那些手忙腳亂的瞬間,終將在彼此的瞳孔深處,釀成最溫暖的人間煙火,而他們,正用體溫與心跳,為兩個小生命鋪就最初的溫柔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