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夏子萌慌慌張張給我打來電話，說是沈小飛不見了！

我趕緊告訴尚左，尚左一愣，讓夏子萌先到我們家來商議一下，看看什么情況再說。

不一會兒，夏子萌就如驚弓之鳥似地到了我們家。

夏子萌將一個信封交給尚左，“他，他就寫了這個，電話也關了，你說這個人怎么這樣呢？！”

尚左拿出里面的信，看了起來，一會兒又把信遞給我。

看著夏子萌，尚左輕聲地說，“嗯，小飛是膽兒小，他可能被嚇著了?！?/p>

我放下信，“他出去躲躲也好，他們找不見他，一時也不會拿你們怎么樣?！?/p>

夏子萌拍著沙發，急得直跺腳，“他躲到哪里也說一聲啊，什么也不說，出了事可怎么辦？他爸媽都急死了！”

尚左搖了搖頭，“唉，他現在腦子亂，也不知道去哪里好。等他找好落腳處，就會告訴你們了?！?/p>

夏子萌瞪著眼，“他一走了之倒清閑了！丟下我們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那些混蛋要是找上門來，可怎么辦啊！”

我媽也搖著頭，嘆著氣，“唉，小飛這孩子，就是不動腦子！”

尚左看著大家，“嗯，他們現在還不敢怎么樣，頂多騷擾一下，你們就不要開門，不要管他們就是了。要是鬧得厲害，就打110。走，我現在就陪你去派出所說一下吧?！?/p>

夏子萌點著頭，拉著尚左的胳膊，“好，好，有你這么說，我就好過多了。”

尚左起身去開門。

我媽叮囑道，“尚左，你也要多注意點啊?！?/p>

尚左回頭一笑，“嗯，您放心吧。辛果，你們也好好把門關上，有生人敲門，不要開門?！?/p>

“嗯。你小心點啊。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蔽艺f道。

尚左和夏子萌出門，我看著他們離去，才關上門。

夏子萌上前一把緊緊地挽著尚左的胳膊，靠著他，下了樓。

尚左笑笑，對夏子萌，“對壞人，你別害怕。你越害怕，他們就越猖狂。”

夏子萌哆嗦著搖著頭，“我我，我不害怕，可，可是我沒辦法不害怕呀?！?/p>

“那好吧?！鄙凶笈牧伺南淖用鹊募绨?。

二十二

小山村的一家院子里，瑟琳娜在晾著衣服，房屋門口處一個老婦人在搓著玉米棒。

瑟琳娜對老夫人說，“媽，你就別弄了，到時我找人用機器一脫就好了。”

老婦人輕輕搖頭，“沒事。那不還得花錢嘛。我閑著也是閑著?！?/p>

瑟琳娜無奈地，“那隨你吧?！?/p>

這時，阿鎖歡快地跳著從外面進來，喊著，“媽，姥姥，我好朋友來了。”

瑟琳娜笑著抬頭看著阿鎖，“哦，阿鎖，什么好朋友??？”

瑟琳娜抬頭望去，非常吃驚！

只見沈小飛背著一個行李包，站在門口。

沈小飛驚喜地望著瑟琳娜，“娜娜？！你怎么在這兒？！”

瑟琳娜張口結舌，“小飛，你……你怎么找到這兒了？”

阿鎖看向瑟琳娜，指著沈小飛，“媽媽，他飛得可好了，還帶我飛過呢?！?/p>

輪到沈小飛張大了嘴巴，“啊，阿鎖是，是你的孩子?。?！”

“是的?！鄙漳赛c點頭。

“啊，真想不到，你還有這么大的孩子?！?，阿鎖是個好孩子?！鄙蛐★w驚喜地說道。

瑟琳娜指著旁邊的老婦人，“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這是我媽?！?/p>

老婦人朝沈小飛憨憨地笑著，“我們阿鎖，老和我說起您呢。快進屋坐吧?！?/p>

沈小飛答應著，走進屋去。

二十三

一段奇遇，讓沈小飛和瑟琳娜兩個逃難的人在沒有城市塵囂煩擾的山間相見，倍感親切，這真是上天贈與他們的緣分。

吃過山里最土最香的飯菜，算是給顛簸的肚皮和神經充足了一下電。

小溪潺潺。月光如水。

瑟琳娜和沈小飛散著步，來到一塊很敞亮很光滑的大塊石頭上。

瑟琳娜談起了自己的過往，“小時候，我爸爸出去打工，出了事故，早去世了。是我媽一手把我帶大。本來我不想上學的，可她說什么也要我讀書。我這才考上了一個?？啤．厴I后，就來到了濱海，開始找了家公司，老板對我還不錯?？墒?，他總不懷好意，我就主動離開了。我也想把我媽接過去，可是一個人奮斗真是太難了，我媽見我這樣，就回家了。后來，光換公司搬家就不知道有多少回。對了，那時候，還和尚左合租過呢?！?/p>

沈小飛望著瑟琳娜，“那你和尚左就沒好過？”

瑟琳娜搖搖頭，“沒有。尚左挺好的，他幫了我很多，可這方面總躲著我。”

“哦，他就那樣?！?/p>

“嗯。有一個客戶幫了我。他是個老板，挺有錢的，對我也很好。就是……”

“就是什么？”

瑟琳娜苦笑了一下，“就是他早有老婆孩子了。”

沈小飛點頭，“明白。”

瑟琳娜望著不遠處閃著月光的溪水，“他不想離，我卻懷了孕。他不想要，我想要。一開始是想拖著他。但阿鎖生下來，就沒辦法了。我只能放到老家讓我媽幫我帶。我后來去了馮總的公司，干到現在。唉，一個人在城里游蕩，這家里的事，從不敢和別人說，誰會要我這樣的人呢？！”

沈小飛嘆了聲氣，“嗯，我真沒想到你會這樣。”

瑟琳娜長出了一口氣，“也好，今天和你說了，我這心里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那就好。我不會和別人說的。嗯，也許……可能會和尚左說吧?！?/p>

瑟琳娜一笑，“尚左沒問題。我真羨慕他和辛果姐在一起，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多好啊?！?/p>

沈小飛欲言又止，“尚左和辛果姐他，他們……”

瑟琳娜一愣，“他們怎么了？看你吞吞吐吐的?！?/p>

沈小飛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都怪我，是我害了他們！”

瑟琳娜一下子抓住沈小飛的胳膊，吃驚擔心地，“快給我說，他們怎么了？沒事吧？”

沈小飛咬著牙，“是那個譚文峰，那個混蛋，把我們都給害了！”

“??？又是譚文峰？！”

二十四

城外一家很偏僻的汽修廠的卷簾門卷起，透出里面的燈光，傾斜著照在地面上。

有人走進光里，走到卷簾門里面，站定。他身后的卷簾門隨即“嘩啦啦”地放下。

燈光里站定的是尚左。

兩個打手模樣的人手持棍棒站在尚左身后。

大劉站在前面，“行，有種！來吧?！?/p>

大劉朝尚左一揮手，在前面引領著。尚左跟在后面，他身后是那兩個打手。

拐過正在修的車輛，穿過黑暗和油污的地面，來到一間寬闊的倉房內。

大劉對尚左，“坐吧，有什么心里話，今天就全說出來。”

尚左坐下，環視了四周一下。只見前面有攝像頭對著他，像是審訊時的樣子。

一間裝飾豪華的辦公室內，一臺大顯示屏上顯示著以下畫面。

打手甲指著尚左，“看什么看！好好坐著！”

尚左“哼”了一聲，望著前方，“譚老板，該出場了吧。”

一支雪茄在閃著火光，一陣煙霧騰起。

火光照亮了譚文峰的臉，“他媽的，還跟我橫！”

尚左看到譚文峰的影子走了過來，直到蓋住了他。

譚文峰笑著，“你見我，要和我說什么呀？”

尚左想要站起來，被身后的兩個人一下子給按住，動彈不得。

尚左抬頭望著譚文峰，“譚文峰，你很牛??！”

大劉一下子沖過來，打了尚左兩個耳光，“他媽的，我哥的大名是隨便你叫的嗎，??？！”

尚左沒說話。

譚文峰朝大劉揮揮手，“沒事，讓他說吧?！?/p>

大劉退下，站在一旁，“他就是欠收拾！”

尚左抬頭看著譚文峰，微微一笑，“我就想問你一句，小飛和房子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局？”

譚文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就這事啊！告訴你，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你又能怎么樣？！”

“我就想弄個明白?！?/p>

譚文峰俯下身子，盯著尚左，“行！你想死就死個明白！”

尚左喊道，“譚文峰，我可警告你，不要胡來！”

譚文峰晃著腦袋，吐著煙，“放心，我什么都見過，我做的都會合法，還合情！哈哈哈！”

譚文峰一瞪眼，一彈煙灰。

大劉抄起旁邊的一床被子一下子蒙在尚左頭上，身上。

旁邊的兩個打手抄起木棒，在尚左身上一陣亂打。

譚文峰吐著煙霧，“哈哈哈，這叫殺威棒！明白了嗎？別他媽的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風！”

二十五

看時間不早了，我就給尚左打電話，開始還能接通，但是沒人接。我想，也許他不方便吧，但是過了一會兒，我再打，就處于了關機狀態。我能想到他可能去的地方，我也打了電話，都說沒見到尚左。

我趕緊給夏子萌打電話，子萌接了電話。

我問道，“子萌，你回家了吧?！?/p>

夏子萌回答，“回了，尚左也到家了吧?！?/p>

我皺著眉頭，思忖著，“哦，他……還沒有。他和你說過他要去哪兒了嗎？”

“沒有啊，尚左還沒回去嗎？他是不是又加班去了？”夏子萌回答。

“我給他打電話，一直沒人接，后來就關機了。他公司和快遞公司那兒都說他不在。問了馮總，他說沒見過他。我我，我還以為他和你在一起商量事呢?！?/p>

夏子萌著急地，“啊，沒有?。《歼@時候了，他能去哪兒呢？！”

我在陽臺上來回走著，“是啊，我都急死了。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他就沒和你說過要去哪兒嗎？

我想了想，“哦，中間的時候，我給他打過電話，他只說送你回去，再去找朋友辦點事?！Γ@一段時間，他都是早早回家的?！?/p>

“他沒說什么朋友嗎？會不會是去找瑟琳娜了？”夏子萌在猜想。

我一愣，“不會吧?！悄牵膊粫?，……不應該關機?。　?/p>

“辛果姐，你別急，我們還是一起起商量一下吧。就去三葉草吧。哦，我也和安染姐說一下?！?/p>

夏子萌掛了電話。

二十六

我、安染和夏子萌，還有馮振東幾個人很快聚集到了“三葉草”。

剛坐下，安染就急火火地說道，“我真想不到，瑟琳娜敢這樣做。對尚左，她也不會留什么情面吧！”

我兩眼發呆，搖著頭，“不不，不會的！”

夏子萌望著我和安染，“實在不行，我們就報警吧！”

馮振東看著夏子萌，“現在還不到24小時，警察不會管的啊?！?/p>

夏子萌著急地坐下起來，起來坐下，“要是24小時見不著他，那不會晚了啊。”

馮振東歪著頭思慮著，“也許尚左他……他有什么為難的事，不方便和我們說呢。”

夏子萌瞪著眼睛，“尚左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浚　?/p>

安染看著夏子萌，譏諷地，“你以為尚左和你一樣嗎？真是的！”

夏子萌忽然一驚，“哎呀，我想起來了！”

我忙拉住夏子萌的手，“你想起什么??？”

夏子萌看著我，“記得小飛和我說過，他和尚左去見那個借高利貸家伙說，要，要見他們的老板呢。”

我頓時呆住了！“?。?之前他還和我說過，我還提醒過他！”

這是我最擔心的事！他也許就怕我擔心，才不告訴我，還特意關了手機的吧。

安染看著我，說出了我的擔心，“尚左是怕你擔心吧。”

馮振東猛然大驚，“那些人可是心狠手辣的家伙！”

我驚慌地手足無措，看看這個，看看哪個，“這這，這可怎么辦??？！”

夏子萌又一驚，“哎，我想起來了！”

安染拍了一下夏子萌，“你又想起什么來了？你你，你別這么一驚一乍的，好不好？把人都給嚇死了！”

夏子萌拿著手機在尋找著，“好，好。我這里有，有那個家伙的電話，他，他曾騷擾過我，我我，這打電話問一問他。”

我趕緊說，“好好，你快，快問！”

夏子萌慌忙翻找著短信，“在這兒，這兒?！?/p>

夏子萌打電話，寂靜中傳來“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的音樂。

二十七

大劉抽著煙，喝著啤酒，望著低著頭坐在椅子上的尚左，恨恨地說道，“他媽的，當年還敢打老子！”

桌上的手機在閃爍。大劉拿過手機，一看，驚喜地，淫邪地笑了。

“嘿！真是美事連著來啊，擋都擋不住。真他娘的，這小娘們也想通了！”

打手甲湊上來，“哥，又是哪個呀？也讓我們瞧一眼唄?！?/p>

大劉揮手，“去去去！好好干你們的活兒！”

打手甲掃興地走開，站到尚左身旁。

大劉接電話，瞇起眼睛，淫笑著，“小妞，怎么了？想通了，想哥哥了吧？”

夏子萌撒嬌的聲音，“哦，哥呀，我，我就想問問，你說的還算不算數??？”

大劉喊著，“當然算數了！哥一言九鼎，八匹馬難追！”

夏子萌說得更膩人了，“那，那我跟了你，是不是沈小飛的債就免了?。俊?/p>

“那……那是當然！只要你跟了我，他的債就全免！”大劉高興地樂開了花。

尚左聞聲一愣，低頭側耳靜聽！

我們都緊張地望著夏子萌，夏子萌邊說邊比劃著，看得安染都受不了了，躲到一邊。

夏子萌捂著手機話筒，扭捏地樣子，發嗲地，“那，那房子的事呢，是不是也……”

大劉“嘿嘿”笑著，“只要你跟了我，什么房子的事，錢的事，都統統全免！哈哈哈！”

這時傳來尚左的喊聲，“子萌！你不要聽他的，他是騙你的！”

又傳來打手甲的喊聲，“他媽的，讓你喊！”

尚左的聲音聽不見了。隨即，大劉的電話也掛斷了。

“剛才好像是尚左的聲音??！”我忍不住說道。

夏子萌直點頭，“嗯，嗯。是的！是的！”

馮振東由驚懼變驚喜，起身，拍著巴掌，“好，好！這就說明尚左沒事！太好了！”

我看著馮振東和夏子萌，“那他，他他，為什么關機??？”

安染看著我，“是別人關的吧，我們還是趕緊報警吧！”

馮振東來回走著，“報警可以。可是……就是警察找到他們，他們會說是民間糾紛，也很難抓他們。”

我拍著桌子，“現在最要緊的是知道他們在哪里呀？!”

夏子萌想了想，看著我，胸有成竹地，“嗯，還是我來吧?！?/p>

“你？！”安染和我異口同聲地喊道。

夏子萌自信地點著頭，嘴角微微上揚，眼睛里閃著光。

二十八

汽修廠的卷簾門又再次卷起，透出里面的燈光，斜照在地面上。

有人走進光里，走到卷簾門里面，是夏子萌的腳。她身后的卷簾門隨即“嘩啦啦”地放下。

大劉大笑著，“哎喲，你可來了，想死我了！”

大劉跑上前就要抱夏子萌。

夏子萌一把推開他，“干嗎那么急呀你！你總得給我寫幾個字，別提上褲子就不認賬吧?！?/p>

大劉揮手，帶路，“好，好。我們先到里邊再說?！?/p>

大劉拉著夏子萌朝里邊走去。

夏子萌甩開大劉的手，整理了一下頭發，跟著大劉向前走去。她右手始終拿著手機，對著前方和大劉。有時還換到左手，很鎮定的樣子。

夏子萌警惕地望四周看著，邊走邊說，“你怎么約我在這個地方啊，真是不好走?！?/p>

大劉低聲笑著，“以后我派專車去接你哈。來，往這邊走，里邊什么都有，很舒服的?！?/p>

夏子萌并沒有看到尚左，邊看邊問，“剛才還聽到你這兒挺亂的，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p>

大劉推開一間房門，一把把夏子萌拉進去，“沒事，都是自己人。來吧，小騷貨！”

屋里邊布置得像酒店的客房，大劉一下子撲向夏子萌。

夏子萌一下子把他推開，用手機指著大劉，“你還沒寫字據呢！”

“哈哈，我要寫到你身上！”

大劉說著又撲向夏子萌。

路邊的汽車里，我和安染緊盯著手機。

手機的屏幕上正直播著大劉撲向夏子萌，撕扯她衣服的畫面。

“??！我們快過去救子萌！”我對前面的馮振東喊道。

安染也對馮振東喊著，“我來報警，馮振東，快開車呀你！”

馮振東急忙開車，從路邊往前方沖去！

山村瑟琳娜家，瑟琳娜正在看視頻，忽然看到大劉獰笑著撕扯夏子萌衣服的畫面。

瑟琳娜驚叫，“啊，這不是……”馬上轉頭大叫，“沈小飛，你快來看！”

“怎么了？”聽見瑟琳娜喊聲，沈小飛忙跑過來。

沈小飛跑來一看，驚呆了，指著手機畫面，“啊，大劉？這個混蛋！”

這時看著夏子萌在掙扎，還不斷喊著，“你告訴我，你老板是誰？尚左在哪兒？”

沈小飛搶過手機，心疼地，“哎呀，是我的萌萌?。∷趺丛谀莾貉剑?！”

手機畫面里，大劉的臉在晃動著，手在揮舞著，把夏子萌的外衣扔到一邊。

我和安染都緊盯著屏幕，催促著馮振東，“快點，快點??！”

同時在看直播的沈小飛，直跺腳，不敢看，來回走著，“這可怎么辦啊？！??？！”

瑟琳娜盯著沈小飛，“剛才她在問尚左？是不是？”

沈小飛喊著，“是。是！尚左他在哪兒??？！”

瑟琳娜恍然大悟，自語道，“她肯定是找尚左去了！尚左又會去找誰？”

瑟琳娜和沈小飛異口同聲，“譚文峰！”

二十九

汽修廠譚文峰的辦公室內，尚左被綁著坐在椅子上，譚文峰正圍著尚左在轉，很得意的樣子。

譚文峰歪著頭看著尚左，笑著，“你把協議簽了，我就放你一馬。”

尚左吐了譚文峰一口吐沫，“呸！你休想再打辛果的主意！”

譚文峰抹去吐沫，“行，那你就從濱海給我滾出去！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說到做到！”

尚左掙扎著，“我也告訴你，我哪里也不去！哼，你有種，現在就把我打死！”

譚文峰笑笑，“想死，可沒那么容易！哼哼。”

這時譚文峰的電話響了一下，他打開一看，是瑟琳娜的微信。

譚文峰一樂，“嘿，是這娘們。”

他再打開視頻，驚呆了！

譚文峰喊了一聲“他媽的”，轉身沖出門去。

房間里，夏子萌只穿著內衣，被大劉壓在身下，大劉正胡亂地吻著夏子萌的身體。

夏子萌使勁地掙扎著，喊著，“不要，不要啊，滾開，你給我滾開！”

門被猛地踢開。

只見譚文峰沖進來，一腳把大劉踹到一邊。

譚文峰指著大劉，大喊著，“他媽的，你個狗東西，你干什么！”

大劉爬起來，諂笑著，“哥，這就是我說的那個妞啊，要不，您先來？”

譚文峰把手機扔到大劉面前，“誰是你哥？你胡說什么？！”

夏子萌忙拿衣服捂住身體，“譚文峰，是你，你……”

大劉看到了手機的畫面，還在晃動直播著，驚叫起來，“啊？！”

大劉扔了譚文峰手機，沖上前，搶過夏子萌手中的手機，扔到一邊，然后朝著夏子萌臉上就是一巴掌！

夏子萌大叫一聲。

角落里，夏子萌的手機屏幕還在閃動著黑影不定的畫面。

我和安染也都大喊一聲，雖然看不見夏子萌的畫面，但她的聲音我們是再熟悉不過了！

瑟琳娜和沈小飛與此同時也聽到了夏子萌的喊聲，如一把利刃，刺痛著自己。

好在有驚無險，當我們趕到汽修廠卷簾門前的時候，尚左正扶著夏子萌從里面出來。我和安染趕緊下車，和夏子萌緊緊抱在一起。

尚左慢慢走了過來，和馮振東揮了下手。

我想過去，可我的腿腳不聽使喚了，站在原地，只能直勾勾地望著他。他上前抱住我，貼在我耳邊，輕輕地說，“走，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