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分五裂的玉環。

萬般苦澀，紛紛涌上心頭，眼淚奪眶而出。

我朝霍景言揮舞著拳頭。

他單手制止我的動作，一臉受傷的看向我。

「我真是給你臉了！你現在都敢打我了？」

右手再一次浸出鮮血，我疼的直吸冷氣。

他把我推倒在地，朝著宋書儀道。

「你是怎樣當霍家主母的？」

「你給我教訓一下她，讓她有個小妾樣子！」

霍景言不知道我為什么變了。

自從上一次的事后，我變成麻木的工具人。

他們在夜晚酣戰時，我能跪立在一旁伺候，為他們結束時遞上一杯溫水。

也能在他們用餐時，站立在一旁，盡職盡責的夾菜。

他只知道我變得言聽計從，他看不到我指尖布滿針眼。

這是宋書儀在古代學的法子。

用細如銀絲的針扎入指尖。

既能痛心切骨，又能隱蔽傷痕。

我的右手新傷加舊傷，我害怕自己不能彈琴，我只能對他們言聽計從。

霍景言欣喜我的改變，他把我帶去了商業晚會。

我看著他們觥籌交錯，我被安排著彈奏鋼琴。

我每彈奏一個音符，指尖就傳來刺痛，但我已經很久沒摸琴。

我享受痛并快樂的日子。

我身邊圍站著三四個男人。

他們衣冠楚楚，但說出的話令人惡心。

「這就是宋莞爾吧，給霍大少當小妾的那一個？」

「假千金還挺盤亮條順的，當什么不好去當小妾？」

……

一只油膩的手摸上我的手背。

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對我道：

「小美女，當什么小妾啊？跟我回京市當我的小老婆！」

我冷眼看向他。

「請自重。」

他卻攬上我的肩背，作勢要來親我的臉。

我推開他的身子，周圍一片哄笑聲。

他感覺自己被下了面子，抬手就甩了我一個巴掌。

我捂住自己的臉頰，腦袋嗡嗡直響。

緩了好一陣，才聽到他一連串的數落聲。

「裝什么裝？都給別人做小妾了？到我面前就知道裝純？」

周圍還有人在附和。

「宋小姐，等霍大少把你玩膩了，你也考慮考慮我們唄。」

「是啊，我們也出的起這個錢，你賣給誰不是賣？」

霍景言出現在我面前，拉著我的手臂，對老男人點頭哈腰。

「曾總，是我女朋友不懂事，我馬上讓她給你道歉。」

霍景言控制住我的手臂，惡狠狠的在我耳邊嘀咕。

「你快道歉，他可是我從京市請來的貴客。」

「小妾在古代本來就能送人玩，他們喜歡你也是你的福分。」

我沒有心痛，只感覺到害怕。

【這男主真惡心人，根本不分青紅皂白！】

【這些男人都好惡心，有沒有人救救我的莞莞！】

【不知道京圈太子爺來不來，他可是女二的親哥。】

霍景言強壓我的頭道歉。

冷漠的男聲從人群中傳來。

「你們在干什么？」

我看到彈幕正在激烈的跳動。

【京圈太子爺真來了！】

【莞莞的親哥來了！我看誰還敢欺負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