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漸黑,雖然這cg并沒有展現什么故事背景,單憑這少年的戰斗姿態白渡認為這游戲值得他熬夜玩到死!
這家超級網吧已經很老了,耳機并不能阻擋旁邊罵娘的聲音。
旁邊的兄弟不知干嘛了,一摔鼠標、雙手抱頭神色痛苦:“**隊友,豬圈里出來的吧!這也能輸??!”
白渡:…..
電腦屏幕上字體漸顯
幾個大字幻燈片一樣浮現
“你想變強嗎?”
白渡:……..
經費全在cg是嗎
底下一排小字
“確認(space+shift+f11+ctrl)”
“退出(esc)”
逆天游戲,老子偏要玩。白渡嘴角一抽,手指同時摁住了這四個鍵。
旁邊罵天罵地的聲音漸漸消失
游戲開始加載了,出現兩個陰陽魚徐徐旋轉。
畫面卡了一下,又出現一段話,白渡心想:想干嘛?給我跳過!
狂按space+shift+f11+ctrl,老子要戰斗!
“若知如此,你…”
句子還沒出現完整,陰陽魚先完整了。
瞟到這句話,白渡后悔了,這么吊人胃口的話被他掐斷了,今天晚上睡不著了…..
他今天晚上的確要睡不著了
黑色與白色的陰陽魚構成太極圖。
這太極圖旋轉的越來越快、越來越亮,白渡像吃了一顆閃。
完了完了
我這是猝死了?
什么都感受不到了,手里沒有鼠標,腦袋上也沒有耳機,什么也看不到。
….
再次擁有五感,耳朵就快炸了,白渡慢慢睜開眼。
只一眼,他又狠狠閉上了。
本人興許做惡多端,但罪不至此。放我回家….
天是黑的,只有一小塊營火照亮眼前的場景。
面前有人在做BBQ。
呃,不是人,一個牛頭人身的怪物轉動著手上的木樁子,使烤串受熱均勻。
烤串上穿著一個人,一個活著的人。
“啊啊啊啊啊!”
那人一直尖叫,這聲音堪比公雞打鳴。
白渡覺得這牛頭人也真的是弱智的沒邊,誰燒烤把肉綁在上面的!不都是穿過去的嗎?
或許這牛頭人也僅僅是烤人取樂罷了。
那牛頭人周圍全是牛頭人身的怪物,可能是在搞什么ntr聚會吧。
烤串還能尖叫是因為火還沒燒大,正好旁邊一個牛頭人抱著柴火過來了。
抱柴火來的那只牛頭人把柴火一把扔在了火堆旁,張嘴張長方形的黑嘴:“哞哞哞,哞哞。”
白渡:……
轉烤串的那只牛頭人回到:“哞哞?哞哞哞哞哞哞。”
然后坐著的一圈牛頭人哞哞大笑…
抱柴火的牛頭人一臉嬌羞。白渡汗顏,有時候共情能力太強也不是件好事…心里一萬只大角牛奔過。
公雞人越鳴越大聲,抱著樹樁子干蹭,沒有人能在這樣的死法下淡定。
白渡也不行,因為他也被綁在木樁子上。
來不及思考為什么會在這里。得先保命(雖然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小小ntr,給你看看老子的厲害。
我可不是普通的網癮少年啊!
他現在的姿勢就是十分不雅的抱著木樁子,然后整個人被手腕粗的麻繩緊緊的捆住。
綁得太緊,他的手腕已經青紫色了。白渡趕緊扭扭手腕,讓血液流動起來。
然后左手摁住右手虎口處,硬是把手掌掰得跟手腕一樣細,然后緩緩推出麻繩。
公雞不斷尖叫,沒有人注意白渡這邊。他解開了身上的麻繩也無牛頭人在意。
他就像是廚房里的備菜,沒吃完前面的是不會上的。而且現在光線昏暗,白渡便輕手輕腳的拿起身旁削尖的樹枝(可能準備拿來做烤串的吧)。
剛好,柴火添上了。晦暗的火光一下明亮了起來,白渡看清了眼前的局勢。
樹林中的草地上坐著的有三頭牛頭人,一個轉烤串的看起來最強壯,抱柴火的略微瘦小一些。而他這盤備菜被放在后方,能見到的活人只有他和公雞。
真想自己跑了,但是那公雞還活著,他沒有辦法看著別人在他眼前死去。
白渡吸了一口氣,以枝為槍,揮斷了木頭支的烤架,借力轉身一腳把公雞踹出火堆。
綁著公雞的麻繩早就被燒的焦黑,被他一踹就散開了,這只大公雞似乎沒受什么傷,舞著翅膀,沖到白渡身邊。
牛頭人愣了一下,然后一個個面露狠色盯著兩只活蹦亂跳的晚餐,抄起背上的武器,有大斧頭、砍刀、還有弓箭,朝二人沖來。
白渡反應極快,樹枝一扔。拎著身旁一人的后領就開始跑。白大大給自己的腎點了個小心心,腎上腺素的加持下,二人竟是甩開了牛頭人大軍。
對這樹林他們哪有這群怪物熟悉,沒跑多遠就踩中了陷阱。
兩人被一張大網吊在了空中,這網也許是拿來抓一些野味,也許就是拿來抓他倆的。
白渡絕不是束手就擒的那種人。旁邊那廝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繼續嗷嗷叫,說的唯一一句人話是:“他們追上來了嗚嗚嗚。”
天似乎要亮了,樹林里卻不見天空,因為枝葉太過茂密,樹枝也長得異常高大粗壯。
那群牛頭人早就到了網下面,哞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白渡讓公雞小子跟著他一起順著網向上爬,還有活的機會。
那人只得跟在他屁股后面往上爬。
這個陷阱做的并沒有很陰險,只是把他們困住了,沒有利器和毒物。
爬到網的頂端,白渡找到了網的口子,麻溜的爬了出去。
“松弟松弟,拉我一把。”此人嗓子像個沒上松香的二胡,咿咿呀呀的蹦出幾個字。
白渡翻身上了樹枝,這樹枝倒也粗壯,兩個人在上面蹦跶也不見搖晃。
把手伸下去這才看清這松弟的臉,這不是網吧里,他旁邊那個罵天罵地罵隊友的小子嗎?!
同病相憐啊,同病相憐。
兩人還未站穩,這原先穩當的樹枝卻搖晃起來。
公雞松弟一臉悲憤的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牛頭人了啊!”
白渡:“快動動你的雞腦袋,我們要怎么逃出去啊?”
松弟:“???”
松弟腦袋的問號還沒彈出來,白渡猛地拍下他的頭。
一根粗糙的箭矢劃過白渡的手,深深的扎進樹干。
“哞哞!”拿著弓箭的牛頭人囂張的嚎著。
松弟也嗷嗷叫著:“大恩無以回報,網吧知己救救我。不要留我一個人嗚嗚啊啊!”
白渡扶額,飛速轉身拔出樹干上的箭矢。雖然做工粗糙,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武器了。頭腦風暴兩秒,白大大準備抱著樹干逃跑。
正當白渡打算回歸原始、像先祖前輩那樣,蕩出這片樹林時。
身下傳來破風聲和悶響。不多時,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鼻腔,幾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后徹底安靜了。
白渡按下公雞松弟,蹲身屏息。
心想:只怕是招來更可怕的怪物了。
樹上兩人面面相覷,汗顏。。
敵明我暗!先看看是什么東西再說,死也要死得明白。
白渡右手握住箭矢,捏得指尖發白。
天若是黑的,他或許會一直蹲在樹上,直到安全。白大大講究一個明哲保身!
好巧不巧這里的樹生的怪異,樹葉全長在頂部了,中間的樹干只有空蕩蕩的樹枝,像一株巨大的蘑菇。
偏偏天亮了,晨曦照在他的背上。只見樹下拉出了長長的兩個身影。
避無可避,只得向前探身,來看看怎么個事兒。
馬上就看到幾個牛頭人死狀慘烈,均是臉部被砸成肉泥。
一拳斃命,這下白渡心是真的涼了。
還沒過新手教程就要被掛哥獻祭了。
白大大低頭、垂下眼眸,只是看了一眼他就胸腔狂震。
樹枝下一個少年,抬著頭望著他們。
準確的說是望著白渡。
好了,現在白大大明白了,
他這是穿越到《擺渡人》的游戲世界里了啊!
后悔!無比的后悔!
為什么玩之前不先查一下攻略?
他連故事背景都不知道,只知道面前的這個少年是個重要的人物。
白渡腦袋里原本是一個字:“死”
看到了少年之后,也只剩一個字了:“萌”
少年比他想象的要小只,目測不超過一米七,跟一米八的白大大相比是有點嬌小。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白渡在心里默默扇了自己兩巴掌。
旁邊的公雞松弟看到對方周身沒有干凈、沒有黑霧,是個人類,一下子激動得不行。
“松弟、松弟!”喊完,雞腦袋才開始運轉。
哪個正常人渾身纏著繃帶、一拳干碎牛頭人?
斜睨一眼網吧知己呆呆的模樣,頓時覺得生命如此短暫。
六只眼睛干瞪半響,二人決定從樹枝上下去。
一是察覺少年并無殺意,
二是蹲樹枝上實在是....
少年似乎沒有開口的打算,一雙黑溜溜的眸子盯著白渡手上的箭傷。
白渡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傷口放著不行。
想著就掀起衣角,打算撕一塊布料包扎一下。
剛咬上衣物,一雙沾滿血污的手捏著一條繃帶遞到他眼前。雖然少年滿身血污,但是遞過來的這條繃帶干干凈凈,兩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捏著、伸到白渡面前。
他愣了一下,伸出接過,抬起臉對少年笑了一下:“謝了。”
胡亂扎一下,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他要頭腦風暴一下。
白渡抬眼,少年眼睛里沒有光了,呆呆的放空。
他心想:這就是強者嗎?
公雞松弟已經用盡全部腦力去意識到少年很危險,
現在雞腦袋是一個燃盡的狀態...
白渡睨了一眼松弟,扶額:“敢問雞兄如何稱呼?”
好了,聽到親切的人話,雞腦袋的神經細胞開始傳遞興奮。
“我叫劉七八,松弟和這位小松弟呢,怎么稱呼?”
白渡:....剛想說用假名多沒意思,轉念一想,這雞腦袋他也無法交流,多說無益、多說無益。
吐槽完后開口:“我叫白渡。”
劉七八:“百度?那是不是小名叫度娘啊哈哈哈!”
白渡太陽穴抽抽,報之一個虛假的微笑:“閉上你的雞嘴。”
二人插科打諢完,少年依舊沒有開口的打算。
但是白渡對他真的非常感興趣,就像陰陽師看到了強大的式神一樣。
沉默半響,白渡彎起眼睛,試圖讓死魚眼看起來和善一點。他把手臂一抱,微微俯下身子。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