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后蘇沫香終于恢復(fù)了些許體力,扶著柜門站立起來抬頭正好撞進眼前的是鏡中那一張慘白的容顏,鏡中女子長發(fā)凌亂,面色灰敗憔悴,杏眼紅腫,目光少了些許神采,鼻梁挺直,為面部增添了立體感。嘴唇線條柔和,唇形小巧精致。整體五官搭配和諧,面容給人一種清新自然的感覺。眉目之間與前世的模樣有幾分相似。但是卻更多了份柔弱,多了份蒼涼,也不再像前世那般倔強,更像個無辜的小白花。
“不對!”蘇沫香左手在左臉下的位置反復(fù)揉搓。轉(zhuǎn)過頭向身后的馬桶方向望去一塊不知何時掉落粘血的紗布格外明顯。
“我那么大一個傷口呢?!那去了?”
隨后蘇沫香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原主要是喝酒精死亡的。剛穿過來時確實感受到了胃部的疼痛。但是現(xiàn)在除了渾身沒有力氣之外,競是連酒后的宿醉感都沒有。
蘇沫香小小的腦殼里裝著大大的問號。難道說這是穿越者的金手指,她擁有金剛不壞之身。腹部傳來的饑餓感及時打斷了蘇沫香亂飛的思緒。
“好吧,金剛不壞之身也是要吃飯的。”扶身墻壁來到客廳打開冰箱取出原身吃剩的半袋面包片再拿上,一瓶藍莓果醤、一瓶瓶裝水坐在沙發(fā)上拿面包片直接懟果醬瓶里沾著吃,吃完6片后可放慢速度拿起水咕嚕咕嚕干了半瓶。腹中饑餓感才慢慢減退。理智回歸一邊慢慢嚼著面包片一邊思考以后的問題。
錢莫了房莫了親人也全莫了。工作~~嗯,前世雖然半工半讀護理專業(yè)畢業(yè)但醫(yī)院本來就是一個崗位千個挑那輪得上無勢無顏無學(xué)歷整個一三無產(chǎn)品的她,其他工作崗位大多也要在百個里面挑里美的,最后落到打臨工了。專業(yè)知道早就忘得?!?
“我C!我腦子里是什么東西!”
每一節(jié)課每一個知識點只要回想便能清晰出現(xiàn),蘇沫香頓時覺得她又行了。然后發(fā)現(xiàn)她還是不行,兩國護士在工作上雖大同小異但醫(yī)療器械還是有很大不同,她在腦海中能清晰出現(xiàn)的只有自己的,月下茉香的記憶只能記得大概沒有細節(jié),且光有知識有什么用得操作熟練呀!
醫(yī)院那件事全院都知道,現(xiàn)在不用請假也可以處于長期停工,還因為原主在事后說出了實話是有人推她不是自己摔倒,趕到的警察本來是來處理醫(yī)鬧,現(xiàn)在變成了蓄意傷人,把整層樓的人都控制了起來。一一盤問,那層樓沒有監(jiān)控,最后也沒有盤問出什么結(jié)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鬧事人身上并沒有人注意到原主這邊。對醫(yī)院來說本來事情就不好看,現(xiàn)在鬧得更大了影響更不好。
對那些無辜的病人及家屬來說他們只是看個熱鬧就被當成了傷人嫌犯。
原主這個受害者反倒成了罪人。得罪了工作的醫(yī)院,以及那層樓的病人、家屬、員工。
醫(yī)院巴不得她永遠不會去上班,即便回去可能也會找各種理由將她開除。
“炒魷魚可以,補償金可一分都不能少。”
曰本工傷,毀容應(yīng)該能算得上傷殘1級,每個月可以拿到40%乘以前平均工資。不過現(xiàn)在沒有傷口,做不了鑒定,直接敲一筆好了,就要一年的工資吧。曰本無故辭退2n+1。
平均收入10萬日元/月,一年工資120萬日元,原主本科畢業(yè),22歲入職。(2x4+1)x10,90萬日總計210萬日元。想到此處蘇沫香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月下茉香嘴角就不住的上揚。“210萬日元,挑個好日子就上門去吧。”
茉香心里想的正美,卻被突然想起的門鈴聲打斷了思緒。她還沒有完全掌握原主人際關(guān)系,這會兒也不敢貿(mào)然出去應(yīng)對。
她看著房間的大門,心里默默祈禱著這人能快些走,但是不過了片刻,外面又響起了門鈴聲,蘇心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大門邊打開電子可視門鈴。門鈴小屏上顯示門口是一個大約40歲的中年婦女穿著打扮都十分講究,臉上畫著淡妝,手上拎著lv包包。
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茉香很快認出來了這是房東太太肥田川彩50歲,整棟5層公寓都是她的產(chǎn)業(yè),據(jù)說老公是金融社的社長,她和她老公也住在這棟樓的2樓。月下茉香住在4樓,為人和善,平時也都會給鄰居送些自己制作的小點心。原主也收到過很多次,偶爾在電梯口遇到還會打招呼,一來二去也算熟識。
昨天應(yīng)該是房租匯款日,原主一直都是按時交房租但是原主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完全沒有想起這件事房東太太應(yīng)該是昨天沒有收到這個季度的房租匯款,上門來詢問了。
理清了思路茉香,打開了可視門鈴的通話功能。
“肥田夫人,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不太方便開門,昨天實在匆忙,沒有時間去銀行匯款。我稍微收拾一下,下午就去。”
“茉香呀,我不是來催你匯款的,剛才上樓遇到了貴子,昨天晚上你的房間傳來很大的哭聲。她也是關(guān)心你,她帶著小孩也不好上門怕給你添麻煩。所以就托我來看看你。你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嗎?”
貴子,全名藤山貴子29歲全職主婦,老公經(jīng)常出差。是月下茉香左邊的鄰居。有一個3歲的兒子藤山直樹,月下茉香護士出身自帶親和力,有的時候遇到還會和藤山直樹玩鬧。
“給您添麻煩了,我沒事,只不過是遇到了一點成長的煩惱。戀人的事。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開了。實在是打擾到你們了。”
“哈~,原來如此。我也是過來人能理解你的感受。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直接說。我老公也算是比較有權(quán)勢的人物,在警視廳也是有熟人的如果他欺負了你,你一定要跟我說,讓我?guī)椭恪D蔷筒淮驍_你了。”
“一定,再見,肥田太太。”
在門鈴的屏幕里看到肥田太太,離去。茉香深深的松了一口氣,回想剛才應(yīng)該沒有露出什么破綻吧。
不知道從何處吹來的冷空氣,讓茉香打了一個冷哆嗦。吸了吸鼻子。
“大夏天的怎么。”
轉(zhuǎn)身望向客廳的窗外,此時正值1994年。日本人口較為稀少。房屋排布也沒有后世那么密集。從客廳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對面樓下的綠化帶樹木已染上了金黃。
?????
茉香低頭一看,原主身上穿著淺綠色短袖3分短褲搜索原主的記憶確定昨天確實是夏天。走出醫(yī)院的時還能看到炙熱的空氣扭曲了遠處的景物。記憶中顯示昨天是1994年5月25號。難道我在廁所地上昏睡了兩個月多月那也不對呀,肥田太太明明說是昨天晚上貴子聽到了我的哭聲。
正思考著目光突然掃到了廚房倒臺旁的有線電話上。
“那上面應(yīng)該有時間。”
茉香快步走上前去,腳下突然傳來一陣疼痛。悶哼一聲,抬起腳一看。原來是散落的易拉罐拉環(huán)鋒利的部分扎進了腳心。鮮血順著拉環(huán)流下。茉香只好蹣跚著先回到沙發(fā)旁抬起腳心先扯出拉環(huán)。傷口不算很深。拉開茶幾下面的抽屜拿出醫(yī)藥箱,很快就包扎好了。看著紗布里透出來的血液讓茉香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哎~,以為是金手指來的。”現(xiàn)在看來傷勢痊愈只是偶發(fā)事件,可能是和原主融合時產(chǎn)生了莫名的能量之類的治愈了這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