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云中君都一直拉著墨寒柔,感覺手心處傳來陣陣溫暖,想不到這云中君人冷冰冰的,這手還挺暖和的,直到走出皇宮,云中君才松開了手。
他眼眸深邃,墨寒柔不懂此刻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心中疑惑還是問了出來:“為什么救我?”
“救?此話怎講?”云中君反問道。
墨寒柔心中一怔,她居然忽略了云中君并不知那酒有毒的事,所謂言多必失,墨寒柔心里雖在思索,但面上卻是一副冷靜模樣。
見墨寒柔并未回答,云中君唇角微勾,邪魅一笑,緩緩道:“誰那么大膽,膽敢害本王王妃?”
墨寒柔冷笑道:“呵,王爺又何必在我面前自問自答呢?”
能對云中君兩次用這樣口吻說話的,怕是只有墨寒柔一人。
云中君眸里神色瞬間冷到極致,伸手捏住墨寒柔下巴,冷聲道:“別以為本王不敢把你怎樣!”
墨寒柔感覺下巴有些痛,使勁扭頭,想要掙脫他的手,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他捏住下巴了,這人可真變態,居然喜歡捏人下巴!
墨寒柔的掙脫毫無反應,她下意識從衣袖中想要抽出提前準備好的匕首時,卻突然停下了動作,此時還不宜動手,這王爺對她還有用!
“王爺,是寒柔錯了。”墨寒柔只好出聲認錯,她這可是在當了特工后第一次向男人認錯!她心里將這變態王爺是記上了!將來一定會讓他還回來!
聽墨寒柔對自己認錯,云中君面色似乎緩和了些,松開了手,冷聲道:“救你自然有本王的打算,這個你不必知道!”
看來,他還小看了這女人!
對于云中君這樣的回答,墨寒柔竟無言以對,揉了揉下巴,不管如何,他總歸是救了自己。
就在不遠外有一輛馬車,旁邊站著一名身材健碩的男子,男子面無表情,仿若一塊萬年寒冰,但墨寒柔一眼便認出,此人正是當時云中君身后的隨從。
“既然如此,那寒柔就先回府了。”語氣平淡,但不難聽出其中那股傲氣,說完后,未等云中君回答,便轉身離去。
“本王送你!”
墨寒柔身體一怔,他是什么意思?還來不及多想,便被一雙手強行抱上了馬車。
“宮玉,相府。”
感覺馬車緩緩前進,她身體本能警惕起來,盡管隱藏很深,然而,這樣的神情,又怎能逃過常年征戰沙場,閱人無數的云中君的雙眼?
他目光敏銳,似乎洞察一切,盯得墨寒柔心里直發毛。
于是,她只好別過臉,不看他。
“怎么?信不過本王?”似笑非笑的說著,在旁人聽來,可能會以為他此時是在調侃,但是,在墨寒柔聽來,卻是在怪罪自己對他的質疑。
她怎會想不到,他武功是何等的高深莫測,自己剛才表現出的一絲警惕,定會被他捕捉到。
其實對于他,她知道目前他并不會傷害她,而是出于一種本能,對于任何人都不可能采取完全信任,最信任的人,永遠只有自己!
手臂再次傳來陣陣刺痛,墨寒柔依舊強忍著,回道:“王爺可能是誤會了,寒柔并無此意。”
云中君始終似笑非笑的看著墨寒柔,而墨寒柔則將臉看向窗外,看著眼前那座金碧輝煌的皇宮離她越來越遠,墨寒柔嘴角輕址,不在這個朝代留下點什么,好像都對不起她此次的穿越。
于是,兩個人,在轎里,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似乎都各懷心思。
片刻之后,便到了相府,下人見是曦王的馬車,連忙趕去通報,墨松宏跟柳氏聞聲后急忙出府迎接。
一下轎,曦王渾身與生俱來的冷厲氣勢,便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墨松宏等人不自覺的埋了埋頭。
“參見王爺。”
當他們看清曦王身邊女子時,神色均是一變,盡管極力控制,但仍有些不自然,他們先前一直認為,這曦王性子古怪,選墨寒柔為王妃只不過是隨口說說,何曾想到,如今,竟親自送她回府。
如此一來,他們心里竟有些相信曦王真的對墨寒柔有意。
墨寒柔眼神掠過墨松宏和柳氏,而曦王仿佛忘記了跪在地上的人一般,將手穿過墨寒柔的腰間,動作曖昧,摟著她徑自走進府內。
墨寒柔雖然不習慣,但此時還是順從他的意,并未表現出不滿。
云中君完全將府外跪著的人晾在一邊,這其中,便有墨芙兒。
但墨芙兒神色未改,只是美麗的眸子里異樣一閃而過,立即恢復正常。
柳氏用手肘輕輕碰了下墨松宏,他立即會意,扭頭看著云中君與墨寒柔的背影越來越遠,連忙喚道:“王爺。”
“起來吧。”語氣十分隨意,完全不將這宰相放在眼里。
盡管墨松宏心里有些不順暢,但是這畢竟是戰功顯赫的曦王,連皇上都要讓他三分,他又豈敢招惹他不痛快?
大廳里,云中君直接帶上墨寒柔坐在正上方,好像墨寒柔此時已經是曦王妃一般。
“王爺,有勞您親自送小女回府。”墨松宏開口謝道,語氣十分恭敬。
墨寒柔心里冷笑,她當曦王妃,他肯定第一個不樂意吧!想想這平日完全不重視的女兒,將來,按規矩,他見她,還得行禮。
“還望墨大人好生照顧本王的王妃,過段時日,本王便請父王將王妃加入皇籍。”云中君語氣淡然,但言語間的不可質疑十分明顯。
他一語驚人,這入了皇籍,便是名副其實的皇親國威了!
墨寒柔心里微微吃驚,面上卻不動聲色,這棋得一步一步的走。
畢竟為官多年,也見過無數大場面,此時他收回驚訝,換成一臉恭敬。“這是自然,王爺請放心。”
云中君轉頭,對墨寒柔柔聲道:“王妃,本王走了,改日再來看你。”語氣曖昧,甚至摻雜一絲柔情。
墨松宏等人,不用說,個個心里驚訝不已,就連跟隨他多年的宮玉,盡管他一副冰山臉,對于此刻的云中君,他心里略帶震驚,這還是他認識的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