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做了個夢。準確來說是凌晨入睡后開始做的。
我,媽媽,小姨,還有別的什么人,女性,一共有六個人,分三隊,兩人一組。
在此之前我們是偶然碰到的,共同被一座位于小巷的咖啡廳吸引,夜色茫茫,咖啡廳里不是我們認為的那樣,里面是一截旋轉(zhuǎn)樓梯,爬向深處,向里面張望一下卻是按摩器具,很奇怪,竟然開在地下。
那些阿姨盛情邀請我們,當然還有其他婦女在場。我偶然瞥見她們的內(nèi)部設(shè)施:那躺在床上的人一動不動,任意地被按摩工翻來覆去,身上貼滿了‘‘膏藥’’。
那個房間里的熱蒸汽向外涌來,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像什么東西被開水燙著,那味道我只在過年殺豬的時候,遠遠聞到過,令人反胃。
我拒絕了,擺手作罷。
跟我同行的人也拒絕了,我心里很慶幸她們并不傻。
我們走上樓梯,快要到出口的時候,那個按摩工講,她們等會兒要開派對,讓我們一起來,很好玩的!我又回頭看了看,站在她們中間的一位婦女臉上浮現(xiàn)哀傷的神情,我腦海一閃而過一個畫面:火災(zāi)。
是的,這里馬上會起火。在她們釋放罪惡的時候,沒有人會活下來。
我走了。出來后那種壓抑的氛圍一消而散,是在這里,我們由原來的四個人到六個人的。而真正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外面的空氣清新,甚至有微風(fēng)徐徐吹來,這明明是很好的飯后散步,但是卻詭異起來。
我們從小路一路走著,可憐我手上的兩個電筒,一個光亮微弱,一個似乎被什么干擾著,總是一閃一閃的。是老電筒了,一開始沒在意這些,用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并不好用。
今晚的夜色比往常要深些,連月亮掛在天上都像假的一樣,那么大的月亮竟然一點光也不肯施舍給我們。
我的眼睛睜的好辛苦,甚至看不清腳下的路,只能依稀靠著是淺色還是深色,來分辨能不能走。一路上我們都在閑談,忘記了聊了些什么,最后走了好久終于走出來。
鎮(zhèn)上泛黃的燈光一簇隔著一簇。
‘‘怎么只有四個人?’’少了兩個人,那兩個后來的人。
‘‘可是一路上我們都在講話,難道她們走錯路了?’’也許是的,我手上摸索出來一些東西:兩張創(chuàng)口貼,兩個硬幣。
‘‘咦,這兩個硬幣是誰的?’’我疑惑著。以為是那兩個人的,但最后我想起來都是我的,那么那兩個人從始至終出現(xiàn)過嗎?也許按摩店里出來的人只有我們四個,那兩個跟在我們身后的人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