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華,葉天二人見胖女人始終無動于衷,慢慢的就失去了興致,跑去其他人那里找樂子去了。
鬼王弓腰詢問道:“孟婆,需要屬下去解決他們嗎?”
“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泵喜ㄖ换亓艘痪?,便繼續享受起了美食。
她雖然沒有明確表態,可話里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可不代表明天也是。
與此同時,大廳留著銀白色短發的鋼琴師,注視著林華和葉天二人的方向,動作緩慢的按下了鋼琴上的黑色琴鍵。
一聲沉悶且悠長的琴聲,在大廳久久回蕩。
除此還有幾雙眼睛,同樣暗中注視著林,葉二人,這些人當中有負責送酒水的女郎,有長相斯文的服務生,還有拿著雞毛撣子假裝掃昏沉的男人。
他們幾個人都有一個共同點,眼神里透露出一絲莫名的憐憫。
晚上八點,吉時已到。
李漢文有些不情愿的拉著孟波吃點心弄的滿是油的手,在主持人激情高昂的宣布下,緩慢走上了高臺。
臺下那些準備一睹新娘子芳容的賓客,無論男女老幼無一例外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他們沒有從新娘的身上看到一絲的優點,又胖又丑,還滿臉的雀斑。
所有人腦子里都產生了一個疑問,堂堂魔都三大家族之一的李家,為什么會娶這樣一個丑女呢?
難不成對方的家事比李家還要好?
除了這個,他們實在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在主持人的宣誓下,孟波和李漢文給李家家主李長海奉了茶。
“好,很好?!崩铋L海的臉上全都是笑容,絲毫看不出半點不高興的磨樣,但這也更加引人好奇了。
林華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對身旁的葉天說:“快,拿手機錄下來,我要讓李漢文成為圈子里的笑柄,哈哈哈?!?/p>
葉天拿起手機開錄,可下一秒不知怎么的,手機后面的攝像頭突然炸了,在他手上留下了好幾個血口。
林華收起臉上的笑,詢問道:“什么手機這么次?”
“咬了一口的蘋果唄,還能是什么牌子?!?/p>
“這牌子不行,動不動就炸機,趕緊換。”
二人正說著,一個身穿白色婚紗身材姣好的年輕女人,突然沖上來高臺,從主持人手里搶過話筒,大喊:“我不同意這門婚事!”。
臺下看熱鬧的那些人,一看有熱鬧可看,紛紛端起了桌子上的瓜子,嗑的那叫一個香。
孟波明顯不認識眼前的女人,問身旁的李漢文:“你認識?”
“嗯,北省首府錢大福的女兒錢蓉?!闭f完,李漢文出于對孟波的懼意,完事又補充了一句,“是我大學同學,追了我四年,我沒同意。”
“這么漂亮,你為什么沒同意呢?”孟波說完,上下打量了一番錢蓉,該凸凸該翹翹的,李漢文幾年沒見,性取向也出毛病了?
李長海似乎認識錢蓉,陰沉著臉說:“錢家的丫頭,這里不是北省,你要在鬧下去,可不要怪我這老頭子不給你爸錢大福面子!”
“哼,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著他來管。”錢蓉話閉,死死抱住了李漢文的胳膊,語氣稍緩的質問道:“漢文,你拒絕我,就為了這么個丑女人?我你告訴我,哪一點不比她好?”
這話李漢文一時還真不知道怎么接,因為無論身材還是長相還是皮膚,很明顯孟波都比不過人家,這是不爭的事實。
孟波似乎也沒有反駁的打算,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把瓜子,自己吃起了自己的大瓜。
錢蓉越看孟波就越生氣,自己怎么能輸給這么一個沒皮沒臉的丑女人?
她毫不退讓的直視著李長海的眼睛,像是發了瘋一樣大喊道:“今天你們李家要是不把這婚退了,我就讓我爸打壓你們李家所有在外省的生意,我說到做到!”
李長海氣的拿起手機,當即給錢大福打了過去,電話接通后將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講述了一遍,然后把手機遞給了錢蓉。
錢蓉接過手機,耳邊就響起了錢大福的訓斥。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跑人家婚禮上搶男人,你自己不嫌丟人,老子都嫌丟人,趕緊滾回來!”
“我就不!”
“一天之內你要是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把你所有的卡都停了。”
錢大福這最后一句話,算是打中了他女兒的命脈。
錢蓉直接把手機丟給李長海身邊的管家,然后對正嗑瓜子的孟波冷聲道:“這婚你們就算結了也好不了,你給我等著,咱倆的事情沒完,哼!”
孟波聳聳肩,吐掉嘴里的瓜子皮,小聲嘀咕道:“你不找漢文鬧,跟我沒完做什么,有病吧。”
就這樣,這場盛大的婚禮,在北省首府之女引起的鬧劇下草草了結。
李漢文為了躲避洞房花燭,婚禮上把自己喝的伶仃大醉,最后還是管家把他給送回新房的。
婚房中,孟波坐在床頭俯視著喝紅了臉,發出輕鼾的李漢文,伸手輕輕摸了一下他略微發熱的面頰。。
她未曾想過,長大后我要娶你,長大后我要嫁給你,這兩句二人兒時的戲言,竟在這一刻成真了。
像是在做夢,卻無比的真實。
“這孟婆經太坑人了,誰家修煉心法能把人給練丑的。”
“要不是我變成這鬼樣子,他肯定不會這般想著法的躲著我。”
孟波抬頭望向窗外的明月,嘴巴微張將一道月華吸入體內,而后吐出一口墨綠色的污穢之氣。
“再有幾天,我的身體就能恢復了?!彼鎺采?,隨后看向呼呼大睡的李漢文,嘴巴一瞥:“逃婚是吧,喝醉躲我是吧,看我怎么捉弄你?!?/p>
孟波臉上升起狡猾的笑容,打開梳妝臺從里面拿出畫筆,飛快的在李漢文的臉上和額頭上描畫起來。
……
次日清晨。
李漢文早早起床迷迷糊糊到衛生間洗漱,結果就看到了臉上被畫那些五顏六色小烏龜。
他用香皂用力的洗,卻怎么也沒辦法洗掉。
氣急敗壞的他,似乎忘了自己已經結婚,并且新娘還在房間睡覺未醒,醒來,大喊一聲:“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