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外。
李漢文拿出手機,翻出一個備注為小孟的號碼撥了過去。
嘟嘟嘟……
電話接通后,他第一句話就是你在哪?
對面很快就傳來一個平淡的女孩聲音。
“回昆侖的路上?!?/p>
李漢文強忍著發(fā)怒,問道:“我媽昏迷不醒,是不是你做的?”
“罵我的時候好好的,我走時還罵我呢,現(xiàn)在昏迷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是在懷疑我?”
“別墅內(nèi)除了你和我媽鬧過矛盾,沒有任何人來過,我……”
電話對面的孟波不等他把話說完,又重復(fù)了一句:“你還是在懷疑我?”
“關(guān)鍵除了你,沒有其他人,你先回來,我們見面說。”
“你是想讓我回去給你媽治病吧?抱歉,不是我做的,我沒義務(wù)幫忙?!闭f罷,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李漢文愣了許久才回過神。
回想剛剛兩人的對話,他現(xiàn)在倒是有些更不相信是孟波做的了。
孟波的性格他很清楚,雖然總喜歡捉弄自己,但每次捉弄后都會承認,并不是那種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性格。
李漢文開始懷疑,會不會是幾天前拒絕的那個外省的富商,對方一直想買下李家在山上的一塊地,三番幾次被他爸李愛國拒絕了,所以才暗中找人做的。
“我記得那個叫賈宇的富商,身邊跟著一個奇怪的家伙,那家伙的身上很多毒蟲?!?/p>
“莫非那人會巫蠱之術(shù),給我媽下了蠱?”
“他們是想借機拿下山上那塊地?”
李漢文越想下去,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同時也開始好奇,那座山就是一座荒山,山上到處都是荊棘雜草,到底有什么吸引對方的東西呢?
思考再三,他給管家打了一個電話,讓管家查一下母親王燕最近有沒有接觸過陌生人,尤其是有沒有收到陌生人送來的東西。
半小時后,管家的電話就打了回來。
不查不知道,這一查還真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據(jù)管家所說,他母親王燕前天中午去理發(fā)店美發(fā),做完頭發(fā)還沒離開理發(fā)店,就有一個滿臉麻子的中年男人從外面進來了,說是收頭發(fā)的。
理發(fā)師當(dāng)即就把存起來那些比較長,發(fā)質(zhì)比較好的頭發(fā)拿了出來,結(jié)果中年男子收完后不走,非要地上那些從王燕頭上減下來的碎發(fā)。
收頭發(fā)收碎發(fā)的,說不奇怪是不可能的。
陪同王燕去剪頭發(fā)的丫頭覺得那人很奇怪,所以印象比較深刻,管家隨口一問,她就想了起來。
收起手機后,李漢文臉上升起一抹冷笑。
哼,果然如我所想的那般。
據(jù)我所知想要給一個人種下巫蠱之術(shù),必須要對方身上貼身的物品才可以,頭發(fā)的效果自然會更好。
“好一個賈宇,好一個富商,我倒要看看,那座山上到底有什么吸引你們的東西,哼?!?/p>
……
一家不起眼的旅館外,孟波付了一個月的房費,正打算去超市買些零食回去,就收到了李漢文的電話,說什么王燕昏迷不醒,問她是不是她下的手。
真是可笑,她要是真想那么做,根本不可能讓人抓住把柄,她有一百種方法離開幾天后,讓對方神不知鬼不覺的呈現(xiàn)出李漢文所說的那種效果。
她原本也不想管這件事的,可仔細一想,這事牽扯到了她身上,對方明顯是故意朝她潑臟水,想讓她當(dāng)替罪羊。
她這么想倒也沒錯,那人確實如她所想的那般,使了一招禍水東引,將苗條引向了她這一方。
這么快對方確實是有腦子的,但并不多。
在不知對方底細的情況下,就將禍水引到對方頭上,實在不是什么聰明人的手法。
也更不會想象到,即將面對的是一位怎樣的存在。
“玩蠱的人就是巫啊,剛好我現(xiàn)在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找不著出氣筒呢?!泵喜ㄟb望著魔都北方郊外隱隱若現(xiàn)的那座山,眼睛習(xí)慣性的瞇成了月牙狀。
“你們最好能讓我盡興,看看是你們的蠱蟲厲害,還是來自九幽的尸魂蟲強大,桀桀桀。”
伴隨著她那聲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笑聲,一只黑色散發(fā)著綠色氣體,外觀有幾分類似甲蟲的蟲子,憑空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心。
尸魂蟲來自地府九幽,據(jù)傳它們以魂魄為食,地府鬼差專門用來懲戒那些犯下大錯的亡魂,讓尸魂蟲啃食他們的魂魄,直到徹底消亡。
魔都北方的郊外,有一座荒廢許久的大山,是被李家上上任的家主買下的,一直荒廢至今。
那里雜草遍布,荊棘叢生,很少有人會去那里找罪受。
然而就是這樣平日里無人光顧的荒山,此時山上一顆參天古樹旁,卻圍了一群披著黑色斗篷,頭戴黑色斗笠的人。
他們有人拿著開鑿的工具,正對著古樹對面高約幾十米的山石進行挖掘。
其中一個像是領(lǐng)頭左邊臉上趴著一只銀色蜈蚣的男子,對著那些挖掘的人催促道:“趁著李家的人自顧不暇,快點挖,早點把那東西弄到手,早點離開是鬼地方?!?/p>
另一人手里拿著一柄一人高的大鐵錘,累的將錘頭抵在地上,氣喘吁吁的說:“老大,這洞口的石頭也太厚了,這都挖半天了都沒挖通,我感覺胳膊都快不是我自己的了?!?/p>
“老三啊,就你力氣大,多買點力氣,等東西到手以后,給你多找?guī)讉€小丫頭解悶?!?/p>
“嘿嘿嘿,這可是老大你說的。”被稱作老三的壯漢嘿嘿一陣怪笑,用又細又長到底舌頭舔了一下臉,跟著掄起大錘對著面前的石頭就砸了過去,也不知道這家伙吃什么長大的,力氣大滴很,兩三百斤的鐵錘一下就把石頭雜碎了十幾公分下去。
在這群人忙碌的時候,另一邊山下又來了一群人,那些人下車后直奔山上而來。
半個多小時后,雙方人馬終于碰面了。
披著黑色斗篷的那群人,二話不說拿著各種武器直接攻擊新出現(xiàn)的那些人。
剛來的二十幾人也不是善茬,一一個個拿著甩棍就迎了上去,還有幾個人手里拿著電擊槍,對著最前面的黑衣人就開始扣動扳機。
黑衣人的老大苗湘,將左臉上面的銀色蜈蚣放到了嘴邊,嘀嘀咕咕也不知念叨了些上面,隨后四周就爬來一群有一群毒蟲和二三十公分長的劇毒蜈蚣。
那些毒蟲被雜草和荊棘覆蓋,不注意的話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等西裝男那一伙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他們四周幾乎遍地都是各類毒蟲,不少人只是被咬了一口,渾身的皮膚就變成了紫色,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苗湘目光陰毒的看著地上那些抽出的人,狂笑道:“一些普通人也想壞我們的好事,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都成為毒蟲的養(yǎng)料吧,哈哈哈。”
正笑著,一只身上冒著綠色氣體的黑色甲蟲,速度極快的飛到了他面前,懸浮在了距離他的鼻子不到十公分的的位置。
“這是什么蟲子,我……來,來人!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