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澤回到府中已是亥時,按理說府中的人早已睡下,而今日府中燈火通明,一眾家丁聚在主堂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仔細望著門外,等待著他們闖禍的大公子。
林景澤見次光景便知是有人壞了事,不等她細細排查,云香先惶恐的跪下。
“大公子,今日之事不是奴婢告密,您是知道奴婢性子的,況且今日奴婢一直跟在您身邊,哪里抽出空檔告密。”林景澤自然知道這一點,等移步走到主堂前,素日不見其人的林相正端坐在主堂上,邊上站著幾個健碩的家丁,林景澤料想今日這番定時逃不過的,不過她實在好奇是何人告密,是林夫人手下的人還是其他?
“逆子跪下!”一聲爆喝聲震得一眾人皆渾身一顫,林景澤自知自己理虧也就沒再拖延。
“林景澤,我今晚收到一份密信,信中提到你逛窯子去了,這可屬實?”
“父親,那兒怎么能是窯子啊,里面又不止有那些……”林相聽著林景澤話題逐漸跑偏更生氣了。“住口!我還以為是有人捕風捉影,原來是你自己不檢點,正正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拿住了把柄。依著家法,你先下去領(lǐng)二十杖!”林相趕緊把林景澤打發(fā)了,害怕自己真被這個逆子氣死。
林景澤倒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把二十杖領(lǐng)了,系統(tǒng)都有些驚詫。“宿主,你怎么就這么領(lǐng)了棍子,你不疼啊?”林景澤說著習慣了,系統(tǒng)在綁定林一辭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調(diào)查過她的背景,不知道她以前的遭遇,實話說這種懲罰于林一辭確實是輕的了。
林景澤狡黠的搖搖頭。“你不懂,這種告密狀的不是林夫人就是蘇千漓,他們普遍有個共性就是肯定會回來驗收自己的勞動成果,誰第一個到現(xiàn)場誰就是兇手。”系統(tǒng)覺得有道理,隨后自覺的開始為宿主排查距離較近的目標人物。“宿主,目標任務(wù)蘇千漓在屋頂。”林景澤不由得心中一緊,朝廷雖不允許官家養(yǎng)私兵,但是林相的家仆個頂個的武功超絕,蘇千漓進入林府真如入無人之境,這讓林景澤越發(fā)覺得蘇千漓不簡單。
她也不想自己白白受了這份氣。“做梁上君子有什么意思?閣下何不光明正大的看。”蘇千漓也不裝了,翻身下了屋頂,踏入林景澤的領(lǐng)地。不同于古樸雅致的大家風范,林景澤自己的房間透著別樣的個性。林景澤一瞧見蘇千漓就有點氣結(jié),哥們我招你惹你了?一遇到我就和我過意不去。
“蘇公子這是什么意思?半夜不睡覺趴人家房上,難不成你還有這種異癖?不過說到底你也是客人,不過看我現(xiàn)在這狀況還望擔待我照顧不周。”林景澤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挑不出一出錯。“你知道今天告密的人是誰嗎?等小爺抓住他,一定將他扒皮抽筋。”蘇千漓頂著她惡狠狠的目光自然知道林景澤應(yīng)該知道是他告的密。
“我不過是忘了交代予你些事,哪想今日瞧見了這番光景。景澤不會怪我有些唐突吧。”林景澤聽著蘇千漓這般綠茶的發(fā)言心下一陣惡寒,不愧是演技一流的反派。“哦?是何事竟能說動蘇公子親自來寒舍?”林景澤持續(xù)惡心他,只要他惡心不死她,她就要惡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