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看她牙齒都沒有長全，戴的帽子真好笑。”

“哇哇……，爸爸，施文他搶我帽子，他踩我的小帽子，這是我第一個新的帽子，哇哇……，爸爸。”

“好了，我忙著呢，去找媽媽。大門突然關上，不一會聽到了電視機的聲音。”

“媽媽，施文踩我的帽子”，我哽咽的喘不上氣，“爸爸他……”。

“好了”，她打斷了我，“施文還小，他們家對我們有恩，沒事的，等以后我再給你買一個，等長大他就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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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施文把我剛長出的牙齒打掉了。”他看了看我還有些血跡的牙齒皺著眉頭正要說什么。

“叔叔不是我，是她自己摔了一跤。”

施文爸爸笑了笑，“瑤瑤這丫頭就喜歡嚇唬哥哥，是不是自己把自己絆倒了？”

“蘆思瑤你又撒謊，你有完沒完，老給哥哥找麻煩。你有沒有禮貌，哥哥都不喊，哥哥的名字是給你叫的嗎？。”

“給老哥填麻煩了，這丫頭。”

“沒事沒事，孩子還小，等長大就好，這小子像她這么大的時候也淘氣的很，現在老師還夸他聰明懂事。”

他的笑容有點刺眼，刺眼的我有些想哭。嘶，手心被我自己捏的有些痛，我捏緊拳給自己打了打氣，“爸爸不是我，我沒……”

“快給哥哥道歉。”他狠狠打斷了我。

“我沒有，我不……要”。還沒等我說出‘要’字，啪的一聲——我的臉上留下一個大巴掌印，火辣辣的疼，疼的我眼淚直流。我咬緊牙關，聲音哽咽。等我正要張口的時候，一顆牙齒又掉下來。

“哈哈哈，真搞笑，連你爸爸都不相信你，哈哈哈，這是我今年看到最搞笑的事了。你猜猜以后你再告狀他是相信你還是我，哈哈哈……”，笑聲在整個小巷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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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動我的尺子，這是我老師獎勵我的，你還給我。”

“呸，你就像個小女人一樣可悲又可笑。在我家的東西就是我的。你爸媽都不要你了把你扔在我家，我看你還能找誰。”

我擦了擦臉上的唾沫，跑到水池接了一大桶水朝他撒去。

“你……你個小兔崽子敢撒我水。”施文跑到房間把我的書包翻出來，剛剛寫完的作業被撕的到處飛。我仰著頭把筆盒狠狠砸在他腦袋上，然后奮力奔跑。

施文被瞬間激怒，尖利的吼道，“看我不打死你，你個沒人管的小畜生。”

他在巷子的垃圾桶旁邊找到了我，騎在我頭上，一拳一拳狠狠砸在我身上。

一拳，兩拳……十拳……我忍著身邊的疼痛，沒發出一句聲音。我不怕，我一點也不怕。眼淚不受控制從我的臉頰不停滑落，我看到淚珠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沾著泥土，我想我這會我肯定會很臟吧。眼淚又被我狠狠擦去。

“哭呀哭呀，你怎么不哭了，不是老哭哭啼啼找你爸媽告狀，去告呀。哈哈哈，電話都打不通，真可笑。”

“你胡說他們只是去忙了，他們還要我。”

恍惚間，我看到一個戴著紅色小帽子的小女孩從遠處大喊，“爸爸媽媽你快來，這個大哥哥在打這個小妹妹，爸爸媽媽……”

施文終于停下揮舞的拳頭，又踹了我一腳，小兔崽子，我累了，今天算你走運。

等我醒來時，離上班還要好一會兒，又做了噩夢，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臟撲通撲通疼的難忍，我忙從口袋拿了幾粒藥吞下去。

“思瑤你又做噩夢了嗎？”一杯水從我身后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