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我得到的信息,我的生活變成了兩個平行世界且未必同時存在,但在這里我暫時找不到回去的辦法,只能根據(jù)系統(tǒng)提示我要將靈力增加上去才可以保證我有資格選擇我到底要存在于哪個世界,仔細(xì)想想我的現(xiàn)實生活除了有父母讓我牽掛以外就是我還有一只狗和三個要好的閨蜜讓我實在是舍不得,至于男人么,想了半天也是想不到一個能夠托付終身的人,在另外一個空間里,我一直在努力給自己找能夠快快樂樂走下去的理由,卻沒想到那個理由現(xiàn)在是繼續(xù)維護那個空間的我存活。
“小橘,你說之前來到這個時空的我做了什么非比尋常事情,改變了些什么的那種么?”我躺在花園的躺椅上,抬頭看著陽光照進樹葉縫隙處的陽光,今天的陽光沒有那么耀眼但是卻一閃一閃的像是回憶人生的片段,讓人浮想翩翩。
“有啊,你用絲綢做的那些,叫什么扎染啊,絲巾掛耳啊那些什么的,現(xiàn)在不是就在咱家鋪子里賣的是最好的爆款么?”小橘一邊跟我講述著一邊拿著她的小扇子忽閃忽閃的給自己扇著風(fēng),有時候看著也像個富貴人家的小姐是的,就是可惜了小姐身子丫鬟命,這要是在現(xiàn)代啊也是別人得給彩禮給高高的才能娶到手的。
“店鋪?”
“對,咱們家穆氏店鋪在咱們寒城還是非常有反響的,要不小姐心情好的時候我?guī)タ纯矗俊?/p>
“好,現(xiàn)在就去”
“但是小姐,我們得先打扮一下,這個是男裝,還是麻煩您換一下,不然會有麻煩。”
小橘突然神色緊張,但我也來不及多想就先換上了,別說還是蠻英氣的,雖說現(xiàn)實空間里的我也從不缺人追捧,舔狗不缺,但來到這還是有一絲絲壓力的,畢竟在這個空間里沒有化妝品,沒有修飾,更沒有醫(yī)美,在這里女人的長相才是真正原滋原味的好看,我頂多的優(yōu)勢就是占了一個還算白皙,會描個眉,其他的全靠衣品。
寒城為什么叫寒城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車水馬龍的城市就一定是主線城市非同凡響,大街上的小販依舊是賣的五花八門的,只是每個人看我都帶著一些奇怪的眼光,不知道是因為我的身份,還是因為之前我做過什么讓他們錯愕的事情,總之在這里,每個人見到我以后都不自覺的把叫賣聲降小了一倍,我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個時空里的人,又想了想自己的歷史知識,確定下來這個空間在歷史上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也不會有什么流傳千古的大人物出現(xiàn),等于說,只要我把那所謂的靈力弄明白完全可以玩轉(zhuǎn)這個世界,把自己變成這個空間里能夠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但前提我需要先懂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和熟讀這個世界里的一切。
“公子好”
“公子來了”
一路走來這穆家的鋪子大大小小有十幾家,在這個寒城里確實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也是沒想到我一個現(xiàn)實的負(fù)二代在這變成了真正的富二代,理論上還是爽的。
“最近買賣怎么樣,我看今日是周內(nèi),人員流竄程度一般”
“回稟公子,咱家現(xiàn)在都是預(yù)售制,已經(jīng)有上千個訂單在趕制了,按照您的指示一個月份里,我們只在門前給展示一次成品,想要就得簽預(yù)售單預(yù)付預(yù)售款,不然是不給送貨訂貨的,尾款也是在月末供應(yīng),不退不換,確實咱們的銷售額是無線上漲的,咱家的帳比之前至少翻了七倍不止。”
“奸商”
“啊?您說什么?”
“沒事沒事,挺好,接下來我們再走拼一拼模式”
“拼一拼?”
“嗯不急,沒事了你先不用管我,忙著做新款吧,我先自己逛一逛。”
原來之前的我在這里把我現(xiàn)實空間里遇到的那些狗血的機制都用來整治這里了,果然無奸不商,不對,我這個應(yīng)該叫自己淋了雨別人也別想好。
在店里轉(zhuǎn)了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這個鋪子里的絲綢確實都是上好的料子,也就是說,用這些去做外交什么問題,正常的古代平民都允許百姓穿絲綢材質(zhì)的衣服,但我們穆氏敢在這大街上開這么多家絲綢的鋪子也就算了,還敢大賣特賣,證明穆氏絕對不是什么小戶人家,上面一定是有很大的靠山,要是我能夠?qū)⒔z綢引進為軍事所用一定能夠更大范圍的去做我想做的事情,我記得漢代機密文書用的帛書就是用絲綢做的因為方便攜帶,還有護甲內(nèi)襯,岳家軍就是用的絲綢,要是說醫(yī)療嘛,馬王維漢墓醫(yī)術(shù)中也有絲帛藥方包裹,只要把這些都用上,肯定是對我而言是往前邁一大步極好的事情!
“小橘,咱家是否有官員,或者朝中大臣,還有靠山什么的?”
“小聲點公子,不可在公共場所大聲喧嘩朝野之事,會掉腦袋的。”、
“我管他掉不掉腦袋,我怕沒等他要我的腦袋之前,我都不知道我存不存在了。”系統(tǒng)給我的時日了解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不多了,尤其是關(guān)于靈力方面的,要是我再不推進進度,恐怕我就要變成微分子散落在各個時空了。
“咱家老爺本來是朝中大臣,但他一心只做生意從不問朝綱,前年請示告老還鄉(xiāng),皇上說給他時間育子,接待他的位置,今年舉人就是要給老爺?shù)膬鹤訙?zhǔn)備的,也就是小姐你”
“這就是你讓我穿男裝的原因?”
“準(zhǔn)確的說除了咱們慕府的人和您的師傅以外,全寒城都尊您為公子,因為穆家對外一直宣稱,穆家有一兒一女。女兒在閨中沒問題,所以您出來都是以公子的身份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大家?guī)臀业劬俊蔽业纱罅搜劬Γ桓蚁嘈牛皇沁@老頭是救了全城人的命么?大家連腦袋都敢給他做賭注。
“別別別”小橘趕緊捂住了我的嘴巴,小姐你注意點別亂說!!!!全穆家以及寒城上萬口人的腦袋可都綁在一起呢,您千萬要守著這個秘密三思而后行啊!“老爺是覺得愛只能分給一個人,加上夫人的身體也不適宜再要一個,所以…”
怪不得我一走一過大家都自動把叫賣聲降低,原來是我主要一出現(xiàn)大家就會格外緊張,生怕出現(xiàn)什么差錯會掉腦袋啊!這個空間的團結(jié)和這個空間的人真是讓我越來越好奇了。
“那今年的高考我要參加?”
“是的小姐,老爺每天愁云密布,生怕這是我們穆府,甚至于我們寒城最后一個清凈的早秋了。”以現(xiàn)在的月份來看現(xiàn)在剛剛是春季,也就是還有時間去改變這個結(jié)局,或者是未來走向,也沒準(zhǔn)她來到這個空間的宿命也跟這件事是牽扯不清的。
寒城的春天遍地都是櫻花,在街上一走一過都能聞到櫻花撲鼻的味道,在她的那個現(xiàn)代的空間里,此時還大雪紛飛,有時候她甚至覺得到底是不是有人在這個春天寫滿了冤屈,才會讓這個春天一次又一次的沒辦法開始。
記得前一陣子去西安城墻下漫步時也想過是否是因為這座古城下埋著太多的不甘心,才讓西安這座城市最先看到春意,春陽斜照在斑駁城墻上,攀著青苔的磚縫里冒出星點鵝黃草芽。
就仿佛我現(xiàn)在看到的寒城一樣,身著淡青襦裙的女子立在石拱橋頭,波光瀲滟的桃花眼映著護城河粼粼水光,修長柳葉眉輕蹙時,檐角銅鈴正被南風(fēng)吹得叮咚作響。
她垂首輕撫橋欄畔的野桃花瓣,素色披帛掃過石縫間新抽的蕨草,腕間銀絲絞的芙蓉鐲與青金石禁步相撞,驚醒了趴在墻頭打盹的貍奴。
轉(zhuǎn)角酒旗招展處,玄衣少年單腿屈坐在拴馬樁上,烏黑眸子隨柳絮流轉(zhuǎn)。
劍刃般的濃眉壓著目光如炬的丹鳳眼,手中半塊杏仁酥被雀兒啄食也渾然不覺。
忽有馬蹄踏碎水洼,他倏然轉(zhuǎn)頭時,束發(fā)的赤金環(huán)扣將晨光折射在斑駁磚墻上,驚得檐下新巢的雨燕撲棱棱竄向云端。
雕花木窗內(nèi)老嫗瞇著慈目穿針,窗前垂落的紫藤花影在她銀絲間搖曳。
布滿繭子的指尖捏著靛藍(lán)繡線,忽被門外貨郎的銅鑼聲驚動,渾濁眼瞳里泛起溫柔漣漪,抬手將剝好的嫩豌豆撒向爭食的雛雞。
你看這一切都是那么的讓人深有感觸,我再一次的萌生了不如就留在這了算了的想法,但那種孤苦和無力感又瞬間傾襲著我,讓我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師傅,你上次跟我說,我重生是什么原因?”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奔向了師傅所在的道觀,或許我那兩次重生也與這件事有關(guān)聯(lián),一瞬間我開始有了一條主線,不像之前那樣不清晰。
“你的重生是因為您和江城一同被斷生石砸死在了軒轅門之下”
“又是江城,那就是說也存在于江城也會重生?”
“根據(jù)前兩次的判斷,他并沒有”
“那他現(xiàn)在在哪兒?”
“我與他師傅在你第一次重生的時候就已經(jīng)斷了聯(lián)系,就怕故事重新,沒想到第二世我們竟直接變成了陌生人,也就是說我現(xiàn)在無法判定江城這次重生以后的走向。”
好不容易得到了線索又?jǐn)嗔耍款^腦風(fēng)暴這一刻在我的腦子里開始變得具象化,那所謂的斷生石和軒轅門一定有問題,我又為什么會來到這里。為什么和我相關(guān)的人只有師傅有重生的記憶連小橘都沒有,到底這個空間需要我做些什么?
共同線索:我之前重生的兩次都和江城有關(guān)系,軒轅門和斷生石是非常關(guān)鍵的信息。我爹只娶妻一人,在正值壯年卸任且全程欺瞞皇上,我是女孩這件事。
番外:云中17年深秋,霜降前七日,北方游牧民族鐵騎南侵,邊陲要塞寒城云中城陷入重圍,十萬北狄鐵騎圍困孤城,守軍僅余兩千殘兵,斷糧七日后,城內(nèi)開始自相殘殺,守城將軍穆瑾秋解下染血護腕,將最后半蘘清水澆在青石磚上。滋啦一聲,白霧騰起三尺高,在箭垛間凝成細(xì)小的冰晶。他望著城下連綿百里的狄人營帳,忽然想起三日前他被拖上城墻的老馬,餓瘋了的將士們撲上去,那老馬在眼里留下滾落的淚。
“將軍子時三刻到了。”副將江守的聲音在發(fā)顫。他背后是三百名死士,每個人的腰間都纏著浸透火油的麻繩,像是即將點燃的人形蠟燭。
穆錦秋的手劃過琴弦,焦尾琴發(fā)出裂帛之音,城樓四角的青銅燈樹突然大亮,照的他玄甲上的饕餮紋纖毫畢現(xiàn)。十里外的狄人王帳騷動四起,狼頭在夜風(fēng)中獵獵翻卷。
“果然來了”穆錦秋勾起嘴角,他故意把琴案擺在最顯眼的垛口,案頭甚至還放著半壺葡萄釀。月光穿過酒液在城磚上投出血色暗紋,像極了北狄王帳的鹿皮地圖。
馬蹄聲如悶雷碾過大地,穆錦秋數(shù)過第一千匹戰(zhàn)馬嘶鳴時,終于看見了那頂白狼皮大衣。金戈的黃色面具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像極了鷹愁澗浮沉的月亮。
“穆將軍好雅興”狄人統(tǒng)帥的官話帶著濃重的喉音,“空城計唱了七日,不知這把焦尾琴,可能擋住我十萬狼騎?”琴聲婉轉(zhuǎn)高亢,穆錦秋腕間發(fā)力,一根琴弦應(yīng)聲而斷。城樓暗格里傳來機拓轉(zhuǎn)動的悶響,整段城墻突然劇烈震顫,金戈的坐騎突然人立而起,險些翻身撞翻身后的蒼狼旗。
“大汗可聽說過火燒連營的故事?”穆瑾秋將斷炫纏在指間,“您腳下三尺埋著三百石火藥您可感應(yīng)的到?”“您派去的鷹愁澗取水的先鋒營。此時應(yīng)該見到我送的水雷了”
金戈的黃金面具出現(xiàn)裂痕。遠(yuǎn)處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鷹愁澗方向騰起的火柱照亮半邊天空,隱約可見狄人營帳被洪水沖的七零八碎。
這次大戰(zhàn)以后,穆錦秋只跟圣上要了兩個請求,把征兵變成自愿,讓自己卸任還鄉(xiāng),自愿把大部分生意銀兩大半充公,皇上也只提了一個要求,十六年后必須讓他的兒子替他從政,如不行,恢復(fù)之前所有。
穆瑾秋突然想到了那個冷雨夜,副將與他同樣未滿十八,那晚他應(yīng)聲哭泣沖著城墻外大喊“你們真的要變成厲鬼才守得住家鄉(xiāng)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