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寧靜總是會讓人感到一絲陰冷,而對于那些身份復雜的人這陰冷的背后總是暗藏殺機,這說的就是寧素素,或許是今天的來回奔波讓她感覺疲憊,在疲憊中她漸漸的想起了一些故事,一個名為有債必償的故事。
多年以前,寧素素還是個孩子,她的童年本該是和其他孩子一樣,在父母的寵愛和保護下無憂無慮的長大,可她的童年,確是從一張欠條開始的。
雨夜,一伙男子闖入了一棟破敗的房子,房子十分簡陋,甚至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墻面因為漏水而布滿青苔,男人們闖入的房門也因為年久失修而銹跡斑斑,說實話,這樣的門真的可以保護屋內的人免受不懷好意者的傷害嗎?我對此十分懷疑。
男人們傲慢的走進屋子,慢慢地包圍了屋內的一家三口,丈夫緊張的坐在那張散發霉味的床上,妻子和小女孩則蜷縮在墻角,僅僅靠著父親張開的手臂隱藏。父親看了看破碎的窗外,窗外還有三名男子,他們穿著黑色的外套,在雨中抽著煙,完全不在乎自己身上是否會被雨水浸透。此時剛剛進屋的男子們左右散開包圍了這可憐的一家人,而他們的領頭人,一個被稱為討債人的家伙走了進來。
“好久不見。“討債人說出這話時表情帶著笑意,可這股笑意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您,你你你你你,您好。“丈夫顫抖的問候。討債人從一旁的角落里拿了一張凳子坐下,那凳子上的灰塵多到都可以敷面膜了,可討債人不在乎,拿過凳子就原地坐下。
“你欠的錢打算什么時候還呢?“
“錢,錢,錢有,都在我老婆那里,你要錢找她要就是了。“丈夫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自己的發妻,討債人也順便把目光看向了丈夫身后蜷縮著的妻子。
“去看看。“
“是。“討債人一聲令下,兩個手下直接繞過丈夫到后面把妻子從地面拽起來。妻子和孩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蠻力嚇到了,妻子緊緊抓著孩子,孩子疼的作痛,但還是強忍疼痛拍打著拽自己母親的男子。
“放開我媽媽,你放開她。“
“去你的。“其中一名男子受不了孩子的糾纏,一腳把孩子踹倒在地。
“住手!“糾纏的四人尋聲望去,原來是討債人出聲制止了兩名手下,他慢慢走到母親前面,先是從懷里掏出一個指虎戴在手上,隨后直接對著踹孩子的手下胸口一拳過去,手下當場捂著胸口倒地求饒。
“大哥,饒命啊大哥。“
“你干嘛呢,孩子怎么能踢呢,起來給孩子道歉。“討債人命令著倒地的小弟,小弟慢慢的爬起,以比孩子更低的姿態跪著求原諒。
“小朋友,叔叔錯了,請你原諒我。“
“這才對嘛,下去!“
“是,謝謝老大不殺之恩。“
小弟趕緊離開房間,此時討債人把目光轉向拽著母親的小弟,小弟識相趕緊松開手。討債人上前雙手扶著母親讓她得以調整自己被弄亂的儀表。
“夫人,我呢是個講道理的人,你說殺人償命應不應該。“母親被討債人的氣勢嚇到了,只能微微點頭回應。
“很好,那么欠債還錢應不應該呢。“母親再次點頭,可隨后反應過來后連忙說道:
“我沒錢,家里的錢都讓他拿去賭了,我真的一分錢都沒有了。“母親指了指自己的丈夫,討債人順著母親手指的方向看去,丈夫此時害怕的跪在地上,頭低著不敢與討債人對視。
“哦這樣啊,我明白,我明白,別害怕啊。“討債人體貼的把手放在母親臉上幫她擦拭剛剛因疼痛留出的淚水,就在母親松懈的下一秒,擦拭的手一下子變成了拳頭揮舞上來,更何況上面還有指虎,母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倒在地,母親哭不出來,因為她的頭磕在地上讓她產生了昏闕,她的眼淚留不下來,因為指虎把她的面部骨骼打歪了,她的臉腫了起來,腫的非常大,非常難看。而母親迷迷糊糊的看著討債人,隱約看到他憤怒的表情和那從指虎上流下的一滴血液。
“媽媽,媽媽。“孩子連忙沖到媽媽身邊抱著媽媽,討債人此時走到丈夫面前。
“我再說一次,錢呢?“丈夫的心態頓時崩了,他痛哭的跪在地上祈求寬恕。
“我求求你了,在給我點時間吧,我真的沒有錢了,你在給我點時間,我一定還你錢。“
討債人看著丈夫露出了滲人的微笑,他取下指虎扔給小弟收好。
“我記得你上周就是這樣說的,當時還指著自己的手發誓說一定能還錢,今天你又這樣說,你是不是想用這只手來還錢啊。“討債人話音剛落,身后的小弟明白了意思,立刻沖了上去,按住了丈夫,丈夫趴在地上用盡全力掙扎,可是雙拳難抵四手,小弟們按住丈夫,把他的右手抽了出來,討債人從家里找出了一把菜刀,隨后蹲在丈夫面前,丈夫看到了眼前的菜刀,大叫著求饒道:
“不要,我求求你了,不要砍我的手,我真的不敢了。“
“噓......別跟我說這個,你也知道,我是個生意人,我們只看誠意的,別怕,很快的。“討債人試著安慰丈夫,然后舉起菜刀。
三!
二!
一!
“啊,有錢有錢,有錢有錢!“討債人手起刀落,菜刀猛地落在了丈夫面前,距離他的手僅有三厘米。
“現在想還錢啦?“
“有錢,真的有錢,求求你放了我吧。“
“錢在哪呢?“
“我還有女兒,我女兒長得很漂亮的,你把她賣了,做童養媳也好,賣給妓院也好都由你,你放了我吧。“
討債人扭頭看了看孩子,孩子和討債人兩人的目光對視在一起,只是一個人眼中是恐懼,另一人眼中是貪婪。他走了過去,孩子抱著母親,可她只是個孩子,她又能做什么呢?女孩被拉到討債人面前,討債人仔細端詳了孩子的面容。
“不錯,是個好苗子,帶走!“討債人一聲令下,小弟們松開丈夫轉而沖向孩子,把孩子從與昏迷掙扎的母親身邊帶走了,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離開她的身邊,自己想要阻止,可是身體卻使不上力氣。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看著孩子離開了家。討債人在離開家的時候轉身對著丈夫說道:
“這個孩子算這周的利息,下周請把錢準備好哦。“然后討債人和小弟們離開了房子,房子里只留下了一個怕死的丈夫和半死的母親,窗外的雨聲壓住了一切聲音,這里面有孩子的呼喊聲,有母親的哭聲,更有一種名為絕望的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