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南洛被送到新房時意識已經(jīng)不怎么清醒了,一沾到床便倒在了床上開始呼呼大睡。待喜娘進門時著實給喜娘嚇了一大跳,這睡著了也就罷了,怎么還把蓋頭掀了,這多不吉利啊。本想過去給重新蓋上,卻被身后的祁言風阻止了。
“不必蓋了,下去休息吧”
“是”
看著床上那熟睡的死豬,以及她身下被壓壞的桂圓,蓮子祁言風一陣頭疼。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離開這無從下手的新房。
“少爺,老爺吩咐了,您今晚不許離開新房半步。”
祁言風氣結(jié),從他進門到現(xiàn)在半刻鐘的時間都沒有他爹就安排好人看守了,這還真是知子莫若父啊。
再次回到房間,祁言風四處打量了一下,最后目光落到了屋內(nèi)的圓桌上,算了他就在桌上對付一夜吧。
寂靜的黑夜中,女子輕柔的呼吸聲被無限放大,本就睡不著的祁言風在聽見這聲音后,心中越發(fā)煩躁。翻來覆去了許久,最后壞心眼的起身決定讓施南洛,跟自己一起睡不著。
“喂,施南洛,施南洛”
“干嘛?”
施南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了一身喜服的祁言風。
“你起來”
“為什么?”
“你這樣怎么睡啊。”
“沒關(guān)系啊,我不難受。”
“誰管你難不難受,你睡這我睡哪啊,下來”
施南洛現(xiàn)在精神恍惚,只想早點睡覺沒功夫跟他吵架,反正外面有的是房間,她去外面睡。
“今日洞房,父親派人在外面守著,你出不去的。”
晃晃悠悠的下了床,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了祁言風的勸告。
“那我睡哪?”
“我怎么知道,要不就地上吧,地方大。”
“祁言風,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讓我一個弱質(zhì)女流睡地上?”
“不是”
祁言風安逸的躺在大床上,翹起右手比了個蘭花指。
施南洛氣的要噴火,快速走到床邊就開始奪他的被子但被祁言風狠狠拽著沒有得逞。
“你干嘛?”
“我睡地上拿床被子還不行了?”
“那邊柜子里有,你去拿那些。”
“王八蛋”
施南洛正值氣頭上,沒有發(fā)現(xiàn)柜子里的被子比床上的要厚實許多。
頭再次沾到枕頭的瞬間,施南洛的眼皮就不受控制的合了起來,迷迷糊糊間想起件事,不由輕聲呢喃:
“你晚上下床別踩了我啊。”
“放心,我不瞎。”
第二天,天剛剛泛起魚肚白祁言風便已經(jīng)在院中練武了,這是他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即便昨天睡的很晚今早也是按時早起的。
輕手輕腳的走到衣柜旁換衣服,才打開柜門就啪的一下關(guān)上了,原本白皙的小臉也在剎那間染上了些許紅暈。默默緩了幾息時間,待臉頰不再發(fā)燙才走到床頭準備叫醒施南洛。
“施南洛,醒醒,起床了”
“到時間了?”
雖然很不愿起床但施南洛還是努力戰(zhàn)勝自己,畢竟新婚敬茶不能讓公婆等自己太久,那樣太不禮貌了。
“沒有”
“那你叫我干什么”
“把你的東西都搬到廂房去”
“為什么?”
“不為什么,看著晦氣。”
從昨天就一直憋著的火氣在這一刻爆發(fā),施南洛頭腦瞬間變的清醒,騰的一下從床上站起,叉著小腰就開始和祁言風理論。
“晦氣,我看你還晦氣呢,嫁給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晦氣!告訴你,我的東西可都是我哥送我的寶貝,當本姑娘稀罕往你這屋里放似的,一會我就去找你娘,讓她給我收拾個更大的屋子氣死你。”
施南洛罵完直接跳下了床,抱著自己的被子赤腳走去了隔壁,絲毫沒給祁言風多說一句話的機會。
待施南洛再次醒來去給公婆敬茶時,突然得知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祁言風跑了,只留了一封信就在新婚第一天跑了,這可真是太好,那今后她的日子豈不是要多快活有多快活,嘻嘻嘻。
看著首位上氣呼呼砸了茶盞的二位,施南洛好心勸慰了兩句,這事她不介意她真的不介意。
祁寒川兩口子其實對于敬茶這事并沒有多在意,但自家兒子剛成親,就把這么懂事的媳婦扔下自己跑了這事,他們不能忍,不僅派了自己人去找,還在江湖上發(fā)了懸賞令,害得祁言風成日東躲西藏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
至于留在家里的施南洛,那日子可就過得太舒坦了,祁家二老本就喜歡她再加上兒子跑路的愧疚,不僅不用她晨昏定省的請安,就連府內(nèi)的規(guī)矩都跟著她的喜好改,想幾時起幾時起,想吃什么吃什么,就連出去玩都揪著自家侄子陪著,至于珠寶首飾那就更不必說了,她自己的小庫房都已經(jīng)堆得放不下了。
姜府
“二爺,我家主子讓您再給他點銀子。”
“他還不準備回來呢?”
“暫時沒那個打算。”
“他這事辦的確實不太地道,你沒事也勸勸他”
“屬下勸了,沒勸動。”
“算了,這個給你,這是我的私令,讓他隨便取,沒什么要事別聯(lián)系我,這要是讓姑姑知道了我暗中幫他我可就要遭殃了。”
“屬下會替您轉(zhuǎn)達的。”
祁家這邊,祁言風大概在外面躲了一個月左右就被人找到送回了祁家。人雖然是回來了但祁夫人依舊很苦惱,以前兩個孩子還能逗逗嘴吵吵架,可這次回來后二人就跟看不見對方似的一句溝通都沒有,這要是一直這樣她得什么時候抱孫子啊。
正當祁夫人愁苦之際榮王妃來府中串門了,聽完祁夫人的訴說后,當即出了個可以增進小夫妻感情的主意,祁夫人對此也很是贊同,于是第二天,祁言風小兩口便坐上了馬車去往了鄉(xiāng)下的一座莊子。
馬車晃晃悠悠的到了莊子,二人背起各自的小包袱下了馬車,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心中一片平靜,不就是換個地方住嗎他們能接受。
“少爺,少夫人,眼下正是農(nóng)耕時節(jié),夫人特意給二位留了一塊田留你們鍛煉身體。二位要同這莊子里的人一樣,對田地進行耕種打理,不得偷懶,更不得借助他人幫忙。”
“不是說只是來莊子上小住的嗎?”
“確實是小住,但活也一樣要干。莊子上的監(jiān)工已安排妥當,一但發(fā)現(xiàn)二位有違規(guī)行為那和離之事就此作罷。”
“那我們吃飯去哪吃?”
“自理”
“自理?可我們不會做飯啊?”
“食材每天早上會有專門的人給您送去,至于會不會做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安叔,那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回去?”
“三個月之后”
“三個月!!”
“是三個月之后看表現(xiàn)再定。”
“什么!!”
安叔說完駕車離去,完全不在乎身后已經(jīng)石化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