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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回到那個有海的地方

第一章西瓜的季節(jié)

在1998年的夏天里,海邊的浪一波一波的涌上岸,在烈陽的襯托下波光粼粼;樹葉隨著風(fēng)的拂過發(fā)出陣陣沙沙聲,清脆悅耳,正午的陽光透過樹葉照射在鋪滿各種果實樹葉的沙地上。

在一片田地里,仿佛能看到烈陽的影子在熱空氣下不斷的波動,像一副油彩畫一樣明媚;田野間的一片片花生葉被風(fēng)帶著一浪一浪的像海水一樣涌動著。田地邊上有著一條公家的小河,河面能看到魚兒在不斷的跳起又落入水中,泛起一圈圈的漣漪,河岸邊還有密密麻麻的黑色一片,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成群結(jié)隊的是小蝌蚪,再細(xì)看田野間兩個年紀(jì)五六十的老人光著腳穿梭在里面。一個老人皮膚黝黑,光著膀子穿著一條當(dāng)?shù)啬行詷?biāo)配藍(lán)色短褲,他看著瘦小但卻十分有勁,肩上扛著兩桶裝滿農(nóng)藥的大桶,在田地里快速走動著,給莊稼澆著農(nóng)藥;另一個老人是個婦女,床著無袖背心,頭戴斗笠帽,手里拿著一把苗,在另外一側(cè)的田地里弓著腰,動作嫻熟且快速地不斷將手里的苗一根一根的用力的插到在此之前就已經(jīng)翻好了的田里。

“噗通”“啊~”突然一聲落水聲和尖叫聲打破了這片寧靜,河邊站著一個小男孩,朝著兩個老人慌張的大喊:“阿公阿奶,阿公阿奶,快來快來,怎么辦,阿妹掉河里了嗚嗚嗚。”

兩個老人一聽趕忙的放下手里的活,小跑到河邊,看到孫女落水了驚呼一聲后趕緊把小女孩拉上來,邊訓(xùn)斥到兩個小孩:“什么不玩,玩的掉河里去。”“河里有小蝌蚪,我們就在河邊抓小蝌蚪玩而已,誰知道阿妹自己突然就掉進(jìn)去了。”小男孩小聲反駁。邊上剛被撈上來的小女孩全身濕噠噠的,衣角褲腳還在不停滴著水,驚魂未定的大哭了起來:“我差點就死了,我差點就死了啦。”倆老人對視一眼后怕的叫男孩趕緊帶阿妹回家去把衣服換了。男孩聽到穿上他的奧特曼藍(lán)色拖鞋拉著大哭不停的阿妹往回家的方向走,路上遇到村里其和他們往相反方向準(zhǔn)備著也要到田里干活的親戚,每個人看到阿妹全是濕透還在哇哇大哭都要哈哈大笑問一句:“哎喲,阿哲,阿妹這又是闖什么禍了。”阿哲聽到趕忙扭頭說到:“阿妹掉河里差點淹死啦。”這些大人一聽趕忙問:“阿妹沒受傷吧。”“沒事,看她這樣就是嚇到了”阿哲無奈回應(yīng),“我先帶阿妹回去換衣服了,不然又要被阿公阿奶罵了。”

倆小孩走到家門口,房子是個大平房,一廳兩室,帶有一個小院子,有一個臥室和廚房是男孩家的,也就是女孩叔叔一家的。隨著倆小孩推開鐵門,一片嘰嘰喳喳的聲音此起彼伏,是院子里奶奶養(yǎng)的雞鴨鵝們聽到動靜了,開始叫囂起來了,倆老人正中午了還在田里忙碌午飯還沒回來吃,雞鴨鵝自然也還沒吃。阿妹這會兒已經(jīng)不哭了,她經(jīng)過院子走到中間大廳的木門前,在木門的襯托下阿妹顯得更小了。阿妹把鑰匙往鑰匙眼里一插轉(zhuǎn)動一下再將鑰匙孔邊上一個圓手柄一轉(zhuǎn),伴隨著門后橫著的木頭挪動的聲音后阿妹用力一推木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紅磚地,左側(cè)擺放著五座椅和茶幾,正對面是一張供奉神民的八仙桌,桌上擺設(shè)的兩根紅色蠟燭還在燃燒著,阿妹想著看來是奶奶剛剛先回來煮好了飯、拜了神民后又跑去田里干活了。阿妹進(jìn)門右轉(zhuǎn)進(jìn)去是一間小臥室,這間臥室是阿妹爸媽的婚房,阿妹在紅色衣柜里翻翻找找隨便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穿上就走出來了,手里拿著換下來的衣服去院子里打水要洗衣服。男孩看到阿妹從廚房走了出來問:“奶奶做完飯了我們要不要先吃。”“我看行。”阿妹邊朝水池走去邊扭頭對著男孩說。

倆小孩自顧自吃完飯后,阿奶也剛好到家了,肩上扛著一個框子,里面裝滿了西瓜、香瓜,都是新鮮現(xiàn)摘。阿妹看到西瓜跑著纏上了阿奶,阿奶看到倆小孩已經(jīng)在院子吃飽喝足了也便拿出兩個小西瓜,拍了拍西瓜上的土放在地上然后去井里打了一桶水,在這炎炎夏日里,井里的水更顯冰涼。阿奶抱起西瓜拍開阿妹伸過去搶西瓜的手,然后把兩個小西瓜放到裝著井水的桶里說到:“臭丫頭,泡一會兒再吃”。兩個小孩就一人搬了一把小椅子在西瓜邊上坐了下來。阿哲看著框子里的西瓜和香瓜問:“阿奶,這些是又要拿去路邊賣的嗎。”“對,今年收成還可以,下午看看還能收多少,明天你和阿妹去路邊攤子坐著幫忙賣,”阿奶看著框里的瓜果笑盈盈的說。阿哲和阿妹一聽連聲抱怨:“又要賣西瓜了。”阿妹這會兒還在讀小學(xué)一年級,在村里讀書的小孩數(shù)數(shù)能麻溜就不錯了,讓她去賣西瓜還真的是為難她。阿哲比阿妹大個幾歲,現(xiàn)在也上小學(xué)六年級了,所以一般都是阿哲負(fù)責(zé)算錢,阿妹一般都是在那邊吆喝的那個:賣西瓜咯,倆毛錢一斤。

阿公不久也挑著兩框籃子回到了家,“阿嬸,在家嗎”阿玲嬸就住在隔壁她邊朝院子里喊邊走進(jìn)來,“喲,才在吃飯呢,我們午飯煮多了,這些倒給雞鴨吃,”隨后輕車熟路的把鍋里的飯菜倒進(jìn)桶里。“阿玲啊,要不要再來吃點,我們這也才剛吃”阿公朝著阿玲嬸說,阿玲嬸擺擺手:“這才剛吃飽呢”隨后看了眼框里的瓜果:“今年這西瓜、香瓜個頭不錯啊,能賣不少錢了”“地里還有沒收完呢,今年雨水好,太陽大,個頭都不錯,挑幾個拿回去吃啊。”阿奶放下碗筷走了過去。阿玲嬸連聲說不用不用,卻耐不住阿奶一直塞,便提著裝著西瓜的袋子回家了。

兩老人吃飽后發(fā)現(xiàn)倆小孩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下巴打起了瞌睡,阿公便讓阿奶去把房間里的涼席拿出來鋪在院子地上,然后把倆小孩抱到?jīng)鱿希⒚煤哌笠宦曉谙由铣脸了ィ⒛棠贸銎焉忍稍趥z小孩邊上給他們輕輕的扇著風(fēng),也在跟著打起了瞌睡,拿著扇子的手緩緩落在身上。阿公收拾完碗筷后也搬出躺椅臥了上去想著今年能不能比去年多賣一點然后也逐漸閉上了眼睛進(jìn)入夢鄉(xiāng)了。盛夏里的風(fēng)帶著熱氣輕輕的拂過這片寧靜的院子,又輕輕的拂過這座慢慢進(jìn)入午休的小村莊,然后飄向了遠(yuǎn)方。

芋子芋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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