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干事緊隨其后跟著插了一句嘴。
看起來這件事他們似乎是忘不了了。
“既然你們這么羨慕,那就各自繞著營地跑步兩圈怎么樣?”
彭宴舟略帶無奈地建議道。
“廠長,我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稍微有點兒羨慕您而已,這個處罰您看能不能取消啊?”
馮建設和古干事兩人異口同聲地懇求道。
面對他倆的求饒,彭宴舟頭也不回地轉身回家去吃飯了。
原本以為老人家和孩子在外頭待一天就回來。
結果兩天過去了,卻絲毫沒有要歸來的意思。
第一天的,至少他們還曉得打個電話回來。
可是今天都快要吃飯了,桌子上的電話依舊一點動靜也沒有。
“彭宴舟,爺爺那邊打電話過來沒?他們啥時候回來呀?”
盛妍心中有些焦急。
畢竟家中少了幾個人,尤其是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家伙,她的心里總覺得空落落的。
老爺子不會這么快就回來,除非是小家伙在外面耍起了性子,讓老人家怎么也哄不好才會提前打道回府。
“他在省城結交的朋友級別都很高,趁此機會讓福寶也能見見世面,多認識一些人也不錯嘛。”
彭宴舟淡淡地回答道,語氣里帶著一絲安慰。
“好吧,藥我已經幫你找了些,信也寄了出去。只要老中醫手中有我們需要的藥材,我相信他會盡快幫我們寄過來的。”
盛妍認真地對他說著。
“我和上面打了招呼。”
“對于部隊辦事的能力你還不放心嗎?他又不是一個愛占便宜的人,不會亂開高價的。”
彭宴舟微微一笑。
“哎呀,從明天開始,軍區就要舉辦為期一周的文化藝術演出活動了,每天下午在大禮堂都會進行彩排呢!你可以找幾位嫂子去看熱鬧!”
孩子不在家的日子里,她總會感到心里空蕩蕩的。
彭宴舟認為給妻子找點事情做。
說實在的,聽到這個建議后,盛妍真沒什么興趣湊這份熱鬧。
“再說吧!”
她連明天的工作都已經安排好了,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沒想到一大早張秀麗和莊露這不約而同地找上門來,邀請她一起出門玩。
而且看她們的模樣,似乎也是打扮過的。
“弟妹,有雪花膏嗎?稍微打扮下,我們代表的是軍屬,可不能讓人瞧不起!”
“弟妹,你知道不,文藝廠女兵眼高于頂,對軍嫂有點敵意,我說的是個別現象哈,大部分還是很友好的。”
莊露捋了捋她的波浪發,腳下的高跟鞋與地面發出清脆的“噠噠噠”聲。
盛妍唯一的好衣服就是彭宴舟送的大衣。
在家里翻出一套黃色的衣服,再配上同色系發箍,張秀麗和莊露眼前一亮。
二人還記得盛妍剛來時皮膚黃黃的,扔在人群中根本不會多看。
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簡直脫胎換骨。
不僅變白了,眼睛里也有光了。
打扮后的她一點也不輸給那些女兵。
“難怪你家彭廠長天天往家跑!”
莊露笑著打趣道。
“別看男人的嘴上羨慕單身漢,然后嫌棄老婆管,其實真讓他離開,別說一個月了半個月都受不了”
張秀麗接著說道。
當兵的,接觸不了那么多的女人。
最好的辦法是定期舉辦各種形式的聯誼活動。
這樣可以讓未婚士兵與文藝廠里的姑娘、醫院里的護士們有機會相互認識。
八點多的時候,三人一起來到了禮堂。
這時候里面已經坐滿了人。
盛妍四處打量著女兵們,但是對今晚將要進行的節目不是很感興趣。
“看樣子今天來了許多家屬啊。”
孟指導環視了一圈觀眾席后說道。
“不如我們來一場臨時的友誼賽吧?讓軍人也見識下大家的才藝如何?”
她建議道。
怎么又是她!
看著緩緩走向前臺中心位置的洛薇薇,盛妍不由自主地狠狠瞪回去,心中暗罵對方真是陰魂不散。
“這樣做似乎不太好吧……我們還是應該更專注于節目,千萬不能在正式演出那天出什么差錯。”
面對突如其來的提議,孟指導顯然并不贊同。
畢竟現場觀摩彩排的人都非普通人物,最低也是營級以上軍官家眷。
自己如果接受挑戰,難免會得罪不少人。
“之前我還真沒什么熟悉的人,不過今年情況完全不同了!我如今有了嫂子,像彭廠長這樣優秀的人,找的妻子一定也同樣優秀,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展示下?”
文藝廠女兵們或多或少都聽說過彭宴舟的大名。
還有一些人更是知道洛薇薇喜歡他。
洛薇薇之前是在京市的歌舞團工作,但是幾天前忽然調到了軍區文藝廠。
大家都對此感到非常好奇,紛紛猜測她為什么來到這。
現在一切都明朗了,顯然她的目的并不簡單!
既然都被提到了名字,盛妍站了起來,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悅:“我家彭宴舟只有姐姐,從來沒聽他說過有妹妹。洛同志,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嫂子了,我可擔不起這個稱呼。”
一邊喊著嫂子,一邊心里卻惦記著別人的丈夫。
這種行為不是很奇怪嗎?
洛薇薇萬萬沒想到,盛妍會毫不給她面子。
難道是盛妍已經察覺到了什么不成?
“嫂子……”
洛薇薇的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你的耳朵是不是忘在家里了?妍妍剛才不是已經說了不讓再叫了嗎?這位同志,你們是來匯演的吧,好好排練不好嗎?為什么要在這里挑事呢!”
張秀麗看不過去這種情況,便站在了盛妍的面前為她撐腰。
她清楚記得這個人,前不久就是跟彭廠長繼母一起來的那個。
“我們這邊如果不好好準備,在公共場所挑釁軍嫂的話,我立刻就去找旅長報告這件事。”
莊露拉著盛妍,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此時孟指導員也趕緊過來緩和氣氛。
但洛薇薇不想就這樣放棄掉這次好機會。
“我沒惡意,只是想切磋一下。”
“切磋?我已經結婚了,最擅長的就是洗衣做飯,你是想比做飯、洗衣服?”
“我是文藝兵,這些我不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