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霖握著狼毫筆在燭光里搖晃,墨跡在信箋上拖出蜿蜒的尾巴。
窗外臘梅正落最后幾瓣,她咬著筆桿突然笑出聲,又在末尾添了句:“二哥在瀾姐姐跟前連個響屁都不敢放,還得妹妹我幫著遞臺階呢!”
這封家書隨著北歸的雁群飛往漠城時,端王府的玄鐵戰旗已插上燕關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