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院子格外洋氣,比師傅的要華麗一點。能燒茶的地方有專門的房間。
他向東廂房走去,那就是查房的地方,外面的工人正把山泉水給運進來。因為紅班主在開場前都要喝杯茶水才方能上臺。
“小武生今天來的格外早啊”
“適叔。”說完對他行禮
“小武生不要這么客氣了,快點進去給老紅老板泡茶。”
叔叔一直都是個很溫暖的人,時常會帶點榚點與他分享有點胖胖的,時常穿著麻布粗衣。為人也算好,在這院中待了也有十多年了。
“哦對了這次的茶放在在藏的第三個罐子中。我已經叫他們送過來了,抓緊時間,別誤了最好的時辰。”
“好的。”
他進了茶房,小小的右手從茶罐里拿一個用布包包著的紙包放在在檀香木桌上,慢慢走向水缸邊,從邊上拿起白玉碗搖起剛送來的露水放入檀香木壺中。這茶要用兩個時辰內運來的牡丹露水,燒的茶才會獨帶著花香,這燒的柴用的是上好的牡丹花枝。而燒水這個步驟就得用兩個壺。
“咚”門邊放的瓷碗被人動了,他抬起了腳向門口走去。人狼之外沒有什么人,陽光灑在那實木的走廊上。倒也是別具雅致,突然感覺肩膀好像被水輕輕的碰了碰,轉頭過去是一張。川劇中的臉譜。不可以
“啊。”
“嘿嘿,被嚇到了吧?你是誰?怎么老在這院中泡茶。”
清風吹起他細長的黑發,貼在他面前的皮膚如白霧迷幻。她慢慢走過來,如同戲曲中貴妃的高貴和清冷。
“你是誰?好端端拿個川劇臉譜在這做什么?”
“我是這院子里新來的,每次見你進來就茶房,一待就是好幾個時辰,你在干嘛呢?”
“我泡完茶還要不要在茶房里……練功”聲音細小,雙頰也有點微紅,估計是這烈陽下曬的,還是這女子本就是如這烈陽般。光輝奪目。
“你還真有意思,你是哪個院子里的。”
她背手在他周圍轉,他拍了拍身上的灰,重新站了起來,在旁邊池塘中隨手洗了把手才又回來用茶房中再用清水洗一遍。
“這家伙真怪,明明只要洗一道上,你為什么要洗兩道。”
“把手洗洗吧,茶房里的東西不能隨便碰。”
看到茶葉燒的差不多了,在這江邊上的空杯子拿出來用云錦紗布包裹住壺身,慢慢的將茶水倒入另外一個壺中。再將底部的浮沫和茶渣倒在邊上的瓷碗中。
“你這是在干什么。”
“洗茶,這是一位師傅跟我說過的,必須要把這些東西額外放在一個碗中,放在門口,也不知是干些什么,我也只能聽從這做了。”
“那他還真是個怪人呢”他坐在檀香木桌上,手中拿著一根木棒子好像是用來倒什么東西的,她拿在手里轉來轉去。
他慢慢的把茶倒進杯中,看向她問:“你要喝嗎?”
“這是什么茶呀?聞著有股牡丹的花香。”
“這個名叫……云錦牡丹。”
看向她的那一刻他不免呆呆的望著那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就如這湖這院中的花一樣,盡顯他們在這個季節的春色。
“喂喂,你發什么呆呢?”
“哦,我要去送茶了,你要是沒事的話,趕快回去吧。”
“這是個有意思的,明天如果有時間我就來找你玩。”
她捂著嘴笑了一會后就跳下桌子向院內跑去,那背影。也道別有一番風,卻說不出也道不明。
他拿起托盤向后臺走去,臉頰微紅卻不自知。王老板正坐在梳妝臺前開始用水片子做發看著他來那臉頰發紅,卻不知起了什么心思,調侃:“院中哪個姑娘調戲你了?這般臉紅還是這茶?遇到了什么貴人?”
他低著頭不做回答
“今天怎么不回我話呢?是出了什么事?還是說誰又招惹你了。”右手對著鏡子畫眉嘴角微微挑起。
等待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