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不知天怎么的了,灰暗的很。
黑壓壓一片灰,哪怕在正午也不見半點陽光。
蘭花早早的就起來了,可曼陀沙羅倒是一改昨天活潑的情景,還在窩棚中睡覺。
“第一天?”蘭花嘴里念念有詞,“之前是幾天來著?七天吧,大概。”
“要是猜得沒錯的話,它應該也會回來吧,好久沒看到它了,不知道它來,來能帶過來什么……”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暗淡下來。
跟昨天一樣,園丁從屋里出來,叫醒曼陀沙羅,還是像沒有看到蘭花一樣。
帶著曼陀沙羅進屋,半夜,曼陀沙羅蒼白著臉出來。
蘭花預料到了,早早動用法力讓自己的身體熱起來。
曼陀沙羅也不見外,抱著蘭花沉沉睡去。
……
“我本來也以為曼陀沙羅會跟其他的花妖一樣,七天過后死亡……”
“然后你發現她七天過后并沒有死,反倒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白虎衛說著,自己的身份對于曼陀沙羅也是了解一點的,生死之間,“生”與“死”是兩個極端,“生”的消失“死”也會誕生。
“對,曼陀沙羅在第八天的時候就像換了一個人,又活了七天...最后應該是死了吧?!?/p>
蘭花看不出傷感,曼陀沙羅應該是他的朋友,對于朋友的“死亡”沒有一點傷感?
“你之前說在乎的人,是誰?”
白虎衛一副辦案的樣子,讓人沒有辦法拒絕。
可是玫玫見到笑了起來,“沒想到之前的小跟屁蟲現在倒是長大了?!?/p>
玫玫摸著她的頭,一拍一拍的。
白虎衛很反感,嘟著嘴,一把撇開。
“是一株花,具體我真的記不清楚了,也不知道到怎么了,總感覺忘記點什么,感覺有的東西很陌生。”
蘭花看著旁邊銅鏡中的自己,愈發感覺陌生。
林斥見到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急躁起來,如坐針氈。
“里面的世界,時間流速跟外面不一樣的,林斥?!?/p>
白虎衛對林斥說著,轉頭看向玫玫“你沒有跟他說嗎?”
“我早就說過了,不過他忘記了,所以不才跑出去嘛?!?/p>
林斥聽到之后安靜了不少,之前塵封的記憶暫時解封,記起了之前玫玫說過的事情。
“記性不好,等明,別把你們都砍了?!绷殖庑χ瑢ψ约旱膶嵙孟癞惓W孕拧?/p>
白虎衛感覺倒沒什么,厲害的妖自己見過不少,人也不少。
像面前在自己面前裝逼的人類倒是格外少見。
“得了吧,等到明,別把我當成你老婆了,要是敢抱著我,看我不打死你!”
玫玫舉著之前的拳頭,白虎衛在一旁笑著。
蘭花見到他們打打鬧鬧的場景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很羨慕。
“那行吧,明天再說,到園丁家看一看,那里現在應該是荒地了吧。”玫玫說完,搶占床上。
最后白護衛跟玫玫在床上睡覺,林斥抱著蘭花睡在地上。
半夜。屋里充滿不知名的孢子,這個月光屋里幽綠一片。
蘭花猛的睜眼,眼神露出一絲寒光,有所化作鋒利的寶劍。剎那間直逼林斥咽喉。
“鐺——”
巨大的金屬碰撞聲回響。
接著火花和月光一看,林斥脖頸上有一個鋒利的斷。
他的右手緊握著斷劍,但看眼神明明還是睡著的。
“怎么回事?是巧合嗎?”蘭花心中暗想著,床上兩個睡得更死。
她大致也猜到了,面前男人的地位不低,但是沒有想到會睡在地上。
這樣明明是給了自己更好下手的機會,可是為什么?
蘭花雖然心中有非常多的疑惑,但是還是不斷的劈向林斥全身,特別是脖子部位劈的起碼幾十刀。
但是無論是脖子還是身體各個部位,哪怕是腳上的攻擊,林斥都能在攻擊到達的前一秒做出防御。
“為什么就是劈不到他?他到底是睡著還是沒睡著?”蘭花劈的汗都出來了,但是聽著他震天響的呼嚕聲,突然發覺自己就像個小丑。
她不敢對床上兩個做出行動,畢竟一個是白虎衛,一個是九尾妖狐。
誰也不能夠保證能夠偷襲成功。
“沒辦法了,跑吧?!?/p>
蘭花從窗戶跳了下去。
屋子里的孢子顯然少了許多。
“他應該走了吧?”白護衛悄咪咪睜開一只眼,屋里確實沒人。
旁邊的玫玫不管那么多一下坐起身,一臉嫌棄的揮了揮手,然后捂住自己的鼻子。
“一股子汗臭味兒,耐力真好?!?/p>
“確實?!卑谆⑿l看向地板上睡著的林斥“不過我倒是沒看出來,那家伙原來那么厲害的嗎?我不敢說被偷襲的時候能夠防住,但是還是要留下傷口的?!?/p>
“你說他呀。”玫玫拿起床頭掛的配劍,拔出劍一下劈在他身上。
“鐺——”
果不其然的被防住了,就連地板也凹下去了一塊兒。
“怎么回事?”白護衛很好奇。
“這就是他有趣的其中一個部分?!泵得敌χ榻B道。
“只要是來自偷襲的攻擊都能夠被百防住,無論他有沒有睡著,不信你可以試一試?!?/p>
玫玫說話的同時不斷的劈在他身上。
“鐺鐺鐺——”
白虎衛張大嘴巴。
“他教人不教?能教給我嗎?這樣的話,以后就不用修煉許多垃圾法術了。”
“他敢教,你也要敢練啊,一不小心就缺胳膊缺腿?!泵得凳疽庾尠鬃o衛帶著林斥。
“不出意外的話下半場要開始了?!?/p>
白護衛帶著林斥,跳窗出去。
“不是有門嗎?”玫玫推開門,讓月光鉆進屋里。
“一個個的,怎么都喜歡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