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的清晨帶著絲絲薄霧，西湖邊的燈還未全數熄滅，像是為城市留一盞溫柔的夜燈。

林初夏是在吻中醒來的，唇邊那股熟悉的溫熱讓她還沒睜眼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早安，太太。」程以寬的聲音低啞，似晨光下的輕風，柔得讓人沉醉。

她眨了眨眼，臉頰紅了幾分：「你每天早上都這麼精神？」

他懶洋洋地趴在她身側，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妳不覺得，這種時候，是我們度假裡最值得紀錄的時刻？」

「你要紀錄什麼……嗯……」話還沒說完，便被他吻住。

這個早晨，他們並未急著出門，而是在被窩裡耗掉了整整一個小時。從輕吻到熱烈纏綿，從彼此挑逗到喘息呢喃，每一分每一秒都被他們小心地收藏進記憶深處，像是為這趟旅程貼上一層曖昧又甜膩的薄膜。

等兩人真正起床時，已經快接近十點。

林初夏洗完澡後披著浴袍走出浴室，見程以寬已經整理好相機和背包，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地圖。

「今天行程是什麼？」她一邊擦著頭髮，一邊靠近他。

「我們先去河坊街，逛一逛老街，再去南宋御街喝個下午茶，晚上可以回來泡湯，再一起吃晚餐。」他側過身，看著她濕潤的髮絲，順手接過毛巾幫她擦頭。

她瞇起眼，語氣懶洋洋：「怎麼覺得你安排得像是在約會新婚蜜月？」

「不算嗎？」他挑眉，「這可是我們訂婚後的第一趟旅行。」

她愣了一下，心底泛起一股柔軟的情緒：「好，那我們要把每個地方都拍照留念，還要寫一封明信片寄回家。」

「沒問題。」他笑了，將她額前的碎髮撥開，落下一吻，「不只寫明信片，我還準備了小相機，想拍幾段Vlog紀錄——等我們老了回頭看，還能說，‘你看，當年你就這麼黏我。’」

「是你黏我吧？」她笑著拍了他一下，眼底卻止不住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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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他們抵達河坊街時，陽光穿過雲層，灑在青石板路上。這條老街不算太熱鬧，但各種傳統手工藝與古早味小吃攤點綴其中，讓人一步一景。

程以寬幫她背著小包，另一手牽著她，兩人走在街頭，像是一對平凡卻幸福的小情侶。

他們一起吃了龍井蝦仁小籠包、手工桂花糕，又在一間文創書店挑了幾本明信片。林初夏寫字時十分認真，寫完後對著鏡頭笑道：「這封要寄給未來的我們，提醒自己無論多忙，都記得回頭看看這些閃閃發光的片刻。」

程以寬握著相機，望著鏡頭裡她笑起來的模樣，心裡湧上一陣安穩的暖意。

「現在妳說什麼，我都會記著。」他喃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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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人轉往南宋御街，坐在一家復古茶館裡，點了一壺桂花烏龍，林初夏靠在他肩頭打盹，窗外的陽光斜斜地落在她的睫毛上。

程以寬不捨得叫醒她，只是靜靜坐著，任時間緩慢流動。

他們就這樣一路逛到傍晚，買了些伴手禮，又拍了幾張街頭風景照，直到天色暗下，才緩緩回到酒店。

晚餐依舊在房內享用。這晚他們點了西湖醋魚、東坡肉與一壺米酒，邊吃邊笑，像是將整個冬天的寒冷都隔絕在外。

吃飽後，程以寬主動幫她準備好浴缸，還加了幾滴她最喜歡的薰衣草精油。

林初夏泡在熱氣蒸騰的浴池中，整個人像是融化在舒適裡。程以寬在一旁拿著毛巾坐下，手指輕輕捲起她濕潤的髮絲，語氣帶著調侃：「妳今天很乖，都沒反抗我拍照。」

「你拍得好，我幹嘛反抗？」她瞇著眼，語氣慵懶，「而且這些照片我也要存起來，等以後我們吵架了，我就拿出來提醒你——當年你可是多寵我。」

程以寬失笑：「那我可得多拍幾張，免得妳有一天真翻舊帳。」

她抬眼看他，笑意柔和：「我才不會翻舊帳，只要你一直都像現在這樣就好了。」

他的眼神一凜，握住她的手，語氣溫柔卻認真：「我會更勝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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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的夜色比往常還靜。洗完澡後，兩人換上輕便睡衣，窩在床上看了一部老電影——《花樣年華》。

看到劇情後段，林初夏忽然靠近他，貼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們要一直這樣走下去，不要像他們一樣，錯過。」

他看著她的眼，伸手將她整個人拉入懷中：「不會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隨著擁抱漸深，氣氛又慢慢轉變。他的手順著她的腰輕撫，唇落在她鎖骨，帶著些許渴望與愛戀。

「今晚不拍照了，只記在心裡。」他在她耳邊低語。

林初夏紅著臉點頭，指尖扣住他的衣襟，主動吻上他的唇。

這一夜，他們再一次交纏在一起，每一個親吻與觸碰都彷彿是對彼此的承諾與印記。喘息與低語中，只有一種聲音最清晰——心跳的頻率，完美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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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過後，兩人簡單打包行李，一起驅車返抵上海。

返程途中，林初夏靠在副駕駛座打瞌睡，程以寬一邊開車，一邊放著她喜歡的老歌清單，心底像是還浸泡在這幾天的溫柔裡不願抽離。

車子抵達熟悉的社區時，天色已微暗，上海的街道仍洋溢著節前的喜氣。家門一打開，熟悉的暖氣與擺設撲面而來，讓林初夏有種「旅程暫停、生活繼續」的錯覺。

她將行李丟在客廳，整個人軟進沙發裡，舒了一口氣：「終於回來了……不過我有點捨不得旅館的大床。」

程以寬笑著坐在她身邊，伸手把她攬進懷裡：「我可沒讓妳少睡啊，每天早晚都幫妳『放鬆運動』一輪。」

「你是說累我吧……」她窘得輕打了他一下，耳根卻紅了起來。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語氣低柔：「今晚我們就在家吃簡單點，明天就要回父母家吃團圓飯了。趁今晚……再補幾張甜蜜回憶？」

林初夏仰起臉，對上他那雙帶著曖昧火光的眼睛，輕輕點頭。

夜裡，兩人窩在沙發上吃著外送的晚餐，一起整理旅途照片、挑選幾張印出來放進新買的相框裡。

「等過完年，我們開始談婚禮細節好不好？」程以寬忽然開口，語氣不急不緩。

林初夏怔了一下，看向他，然後笑著點頭：「嗯，我也想好了。」

那晚，他們將所有的甜蜜與期待，全都珍藏進一個共同的夜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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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兩人一同起床，換好衣服後準備各自返家過年。

「妳爸媽要我帶的伴手禮我都準備好了。」程以寬指了指玄關旁兩袋紅包禮盒。

林初夏輕聲笑道：「我媽說過年那天你沒來，她就要親自上門提親。」

「那我今天就不讓她失望。」他正了正西裝外套，對她伸出手，「準備好了嗎，未來太太？」

她輕握住他的掌心，眼底滿是笑意與柔情：「走吧，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