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總,昨天下班直接走了這張未考勤麻煩在證明人這邊幫我簽個字吧,簽完我才好找錢部長簽字。”
“知道了,你先放在這吧,考勤系統的事你盡快落實好做好比價。”
“我知道了,我先去忙了。”
“你先別走,聽說你剛到公司的時候是在業務部那邊的,你覺得銷售部呂蒙是個怎么樣的人?”
“嗯,我在來行政部之前的兩年是在業務部回款組那邊的,雖然和他共事過一段時間,不過我們私下沒什么交集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我這兒有封郵件,你來看一下。”
“我舉報業務部經理呂蒙利用職務之便騷擾其部門女員工........”
“匿名郵件啊!”
“你有什么看法?”
“光憑郵件內容沒有任何證據也說明不了什么。”
“所以想問問看你的想法,你當初為什么想離開業務部。”
“這個是出于個人原因。”
“你說話總是習慣說一半藏一半的嗎?還是你習慣了明哲保身?”
“項總,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這么說”
“我想聽你真實的想法但你總好像一直有所顧慮。”
“可是我說的話又不能當證據,沒有證據的猜測只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怕麻煩?”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當事人連真實姓名都不愿意透露,光憑這封郵件什么都證明不了?
“所以你認為郵件上的事是真的!”
“我不知道.......”
“就像你說的這是封匿名郵件,上面除了這些字其他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沒有,完全可以把它當作一封污蔑呂蒙的垃圾郵件處理,我沒必要為了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去處理能給公司帶來利潤的人。”
“換做是你,有人把這封信發到你郵箱里你會怎么處理?”
“我沒有決定權我會報告給我領導”
“如果你的領導讓你把這封信刪了呢?”
果然是這樣剛剛不過是在試探我,領導層就沒一個想惹麻煩的,更不會想要一個給他找麻煩的員工,尤其是高層。
“不用這么看著我,回答我”
“我有的選嗎?處理不好還會把自己搭進去,為了一封連名字也不愿意透露的匿名舉報信把自己搭進去值得嗎?”
“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你會怎么處理?”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遇到這種事情公司一般只想低調處理,吃虧的永遠是女性,大部分可能不了了之更糟糕的結果還會拿女員工開刀而始作俑者卻安然無事。”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誰都不想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有這樣的遭遇已經很不幸了更不幸的是她們還要為此承擔所有不好的后果被人指指點點,被迫離職都還只是我們能看得到的背后的委屈心酸又有誰又能真正理解”
說完這句話后辦公室又陷入了沉默中,發生這種事情大部分公司的處理方式都是先捂住受害人的嘴捂不住了才會想辦法解決。至于怎么解決也是要看每個人的價值,是解決騷擾者還是解決受害者。
“這次我想把選擇權交給你,你可以把它刪掉當什么也沒發生過,你也可以選擇把老錢叫進來這件事情交給你們處理。”
看著他
“你現在有選擇了”
“項總,我知道怎么做了”
“陳默,有想法要說出來,顧慮太多畏畏縮縮到頭來什么也做不成。”
“項總,誰都想活的勇敢點,可是勇敢的活著是要付出代價的,有些代價是我們這樣的人付不起的。我也挺討厭這樣的自己的,但是有時候就是做不到。”
房間內又瞬間安靜了下來,誰也沒再說話,不敢看他低著頭看著腳尖沉默籠罩了一切。
“項總,我現在去叫錢主任進來嗎?”
“去吧”
……
“老錢,現在有空嗎?一起去趟項總辦公室。”
“走吧,什么事啊?”
“邊走邊說吧,有人發匿名郵件舉報呂蒙騷擾還有收受回扣”
“項總什么意思啊?”
“要處理,所以讓我來叫你。”
“咚,咚”
“項總,我們來了”
“錢主任,你知道什么事了吧。”
“嗯,陳默在來的路上和我講了個大概。”
“公司要盈利但風氣也要正,這件事情萬一是真的如果我們不處理而導致事情發酵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到頭來還要我們承擔損失。
如果不是真的那正好可以還呂蒙清白不用一直擔著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并且要從嚴處理這種散播謠言,誹謗的人如果他的計謀得逞公司一樣會承擔不少損失。
所以不管從哪一方面考慮都要處理這件事不能放任不管不然就是管理職能部門的不作為。
這件事情交給你們處理,需要什么和我說,接下來說說想法吧。
“關鍵是我們現在有用的信息太少就一封匿名郵件,什么證據證人也沒有,從哪里開始入手?陳默你怎么看。”老錢說著轉頭看向我
“作為女性其實對于騷擾這個事情大多數還是比較難以啟齒的,雖然社會公眾自媒體發達的現代呼吁女性受到欺負時要敢于為自己發聲,真正敢為自己發聲的還是極少,極少部分。如果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更多的是會選擇息事寧人或者遠離。因為拿到正義的那部分女性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比如即便贏了依然工作也沒了,甚至有的人還會失去家庭等等。”
“這個我們也知道,可是用什么方法既能查明真相又能把影響降到最低呢?”
“要不然公司內部先做一份相關的問卷調查,匿名的以及一份壓力測試表這個實名,先做一輪篩選看看。”
“項總,我看陳默這個方法可行,就當是公司的對員工的關懷福利。”
“嗯,那你們就去安排吧”
“項總,錢主任我不敢保證這個問卷調查和測試一定有效啊,有時候員工出于對公司的不信任也是會給出欺騙性的答案的。”
“這個我知道,但總有員工也是愿意把正想說出來的哪怕只有一個,這就是我們想要的。”
“陳默,這都還沒開始你怎么就自己先沒底氣了,這可不行啊打起精神來。”
“錢主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到有這個可能性說一下,如果真有女同事被騷擾肯定不能放過那個混蛋啊。”
“你們...都...看著我干嘛?”
“哈哈哈.......沒什么,第一次聽你說人混蛋挺有意思的。”
“錢主任,你別開我玩笑了我說真的。”
“好了,不開玩笑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好的,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