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你有幾條命?他要是情緒失控你怎么辦?”
辦公室里項睿哲正朝著陳默發火。
此時的陳默除了保持沉默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就連一個解釋都沒有嗎?”看著一言不發的陳默項睿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怎么不說話了?剛剛不是挺能說的嗎!”
“對不起,項總下次不會了?”
項睿哲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像剛剛要把人吃了的樣子,“剛剛…有沒有受傷?”
“沒有”
“沒有,你的手往后縮什么?”
說完項睿哲拽過她縮到身后的右手,袖口上的血跡已經干了,手背上一條3厘米左右長的血痕盡收眼底。
“就一點點現在都沒事了,平時偶爾自己也會劃傷比這深多了,這點不算什么,”陳默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抽回來。
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也許他自己沒感覺但陳默卻又驚又怕,心臟噗通噗通感覺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從耳朵到脖子都在發燙。
“項總,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出去忙了。”說完沒等他開口轉身就跑了。
項睿哲意識到是自己剛剛的舉動也就沒再多說什么,只是低下頭看了一眼剛剛拽著她的那只手。
從項睿哲辦公室出來陳默來到洗手間雙手搭在胸前想要按下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臟。
“陳默你怎么了,臉這么紅?”被后面進來的李姐關切的詢問著。
“我沒事,剛剛跑了一下熱的。”
“沒事就好,你膽子也太大了,剛剛太危險了以后別這么干了,聽見沒。”
“聽見啦,李姐你就別訓我了,老錢已經罵過我了。”這種時候陳默是最會賣乖的。
她這么一說李姐也就沒什么說的了,輕輕用手指戳了戳她腦門。
今天一天也是過的驚心動魄,不知不覺已經到下班的點了。
這家公司最大的好處就是,只要沒事一到下班的點大家都跑光了不會多待一秒。
陳默估計著人都已經走完了正要出去關燈就撞到了迎面而來的項睿哲,現在轉身就太明顯了。
“項總,你還沒走啊。”
“嗯,這個給你”說著遞過來一包創可貼和消毒液。
陳默愣了一下,“不用了項總,我剛已經用水洗過了,早就不流血了已經沒事了”說著把手背伸出來給他看。
只是讓陳默沒想到的是,項睿哲直接拉過她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打開消毒液給她清理傷口。
“疼,疼……”陳默使勁想要把手抽回來,就差上手去掰開他的手了。
越是往回抽他拽的越緊“忍著,很快就好。”
“項總,消毒不一定要有酒精,碘伏也可以”陳默一邊咬著牙一邊委屈的說著
“不疼怎么記得住!”原本低著頭在清理傷口的他現在抬起頭看著陳默,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還在傷口上按壓了下。“記住了嗎?”
陳默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記住了。”
項睿哲這才松開了陳默的手。
“把手拿過來”
陳默用左手護著右手往后靠了靠一臉抗拒“已經清理好傷口了,項總還要干嘛?”
項睿哲看了陳默一眼把撕好的創口貼遞給她“自己能貼好嗎?”
“能”陳默迅速接過來貼好。
“走吧。”
“項總,你先走我還要關燈關門。”
看著他走后陳默也準備走了,剛要關燈,業務部的胡梅進來了“陳默,幸好你還在,我忘了點東西。”
胡梅一邊走向自己的工位一邊說著“剛剛我看到有個人下去很像項總,是他嗎?”
“嗯,他也剛走。”
“他也這么晚啊,咦,陳默你手怎么了?”
陳默看了一下包著創可貼的手“下午不小心弄到的。”
胡梅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默的手,然后笑嘻嘻的走了。
誰知道隔離幾天就有謠言說她和項睿哲兩個人不清不楚,兩個人下班了還不走還留在公司后面越傳越離譜。
還有把他們之前出差,封在一起時候的事拿出來說的。
雖然沒有明著說,但是私底下早已傳開了,洗手間從來都是聊別人八卦的圣地。
“你們聽說了嗎?”
“你是說那個誰和誰啊?”
“你們說的是陳默和項總啊?”
“我可沒說是誰啊!”
“真的假的啊?”
“那個業務部的胡梅親眼看到的,據說那天下班了兩個在辦公室……”
“啊?平時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啊,沒想到人前一副白蓮花人后這么會勾引男人啊!”
“我之前說什么來著就說她看項總的眼神不清白。”
“都是裝出來的,我告訴你我早就看出來了她就是個綠茶……”
“可惜了我們項總……”
“你喜歡啊,那就多學學她啊~”
“我再喜歡也不會學她那種倒貼法,女人做到她那樣還真夠下賤的。”
“也是,用這種方法勾引男人的人沒什么好下場說不定啊到時候人家項總任期滿了就走了不和她玩了。”
“說不定都不用三年哈哈哈哈……”
這些人說完嘻嘻哈哈的出去了,此時的陳默又生氣又委屈。
要怎么才能阻止這些流言呢?她們剛提到了業務部的胡梅,一定是她先開始造的謠?
自從知道了這些謠言后,陳默覺得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像是在看什么臟東西一樣。
陳默雖然很委屈生氣但是又沒有任何證據,直接去找人對峙只會讓自己更難堪,更何況還會把項睿哲牽扯進來。
陳默最不想做的就是每次有事都要去找項睿哲才能解決。
這讓她感覺欠了項睿哲很多也更加覺得自己的無能。
同時也讓她意識到自己和項睿哲這段時間走的太近了。
接下來或者是有意或者是為了避嫌陳默都盡可能不參與到有項睿哲的事情中去,就連見面都盡可能避免除非避無可避。
陳默終究還是想的太天真,項睿哲根本不是問題的根源,她自己的回避和退讓才她們變本加厲的根源。
有一天休息的時候在茶水間。
“陳默,考勤制度能不能松一點,一分鐘也要算遲到是不是太苛刻了”一個在茶水間的同事走到正在倒水的陳默身邊抱怨著。
“這是公司的規定,我也沒辦法。”
于是她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和項總關系這么好,你讓他改改唄”
“你說什么?”
“別生氣呀,陳默,我就是隨便說說。”
“陳默,你現在來我辦公室一趟。”項睿哲舉起手上的一份文件站在茶水間的門口朝里面的人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陳默身上對著陳默喊道。
茶水間里鴉雀無聲,等他一走后面的那些人又像麻雀一樣開始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