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她口喝就在桌面上找水。
謝蘭序就在旁邊,看著她喝冷掉的茶。
茶都從嘴角溢出來了,謝蘭序就幫她擦……
講到這,他頓了好一會。
“說啊。”吳懷宣催促。
好吧,先說明,那天晚上自己也不太清醒,但他們只是睡了一覺,真的只睡了一覺!
他不想說是因為,吳懷宣肯定會罵他畜牲。
寢殿燭火搖曳不定,消羨就趁著他幫擦嘴的這個功夫,攥著茶壺兜頭澆下。
謝蘭序本能地偏頭,卻未完全避開,深褐茶水順著他蒼白的脖頸滑入衣領,玄色衣料瞬間濕透,緊緊貼在身上。
消羨踩過冰涼的地磚,沾著茶漬的指尖顫抖著揪住他潮濕的衣領。
謝蘭序垂眸望著她泛紅的眼尾,喉結滾動,卻沒有掙扎。
兩人靠得極近,能聽見彼此紊亂的呼吸。
其實他不結婚就是喜歡消羨,不打擾也是礙于身份,而且,他覺得消羨不喜歡他。
只要消羨給他機會,他縱然不會錯過。
消羨將他推倒在榻。
假的,她推不動。是謝蘭序順勢而為。
他伸手撐住軟墊,濕發垂落遮住眼眸。
消羨俯身壓下時,他僵了一瞬,卻又緩緩抬手,落在她纖細的腰肢上。
好吧,他承認自己是有點畜牲。
燭火忽明忽暗,消羨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撫上他潮濕的臉頰。
謝蘭序眸光晦暗不明,喉間溢出一聲低啞的嘆息,最終收緊手臂,將她摟入懷中。
早上,他匆匆離去了。
之后還是沒有什么交談。
“真畜牲。”
呵呵。
謝蘭序就知道他會這樣說。
還有一件事就是四個月前的,他們在御書房批奏章,本來是沒什么異常的。
他們經常一起批奏折,但不說話,說也是說一些應答之類的短語。
御書房內,鎏金獸爐中散出的香霧繚繞彌漫,那股異樣的氣息悄然擴散。
消羨坐在案前,緊緊握著手中的朱筆,試圖專注于眼前的奏折,可香薰的藥力卻如藤蔓般纏上她的意識,讓她的指尖止不住地輕顫。
不遠處,謝蘭序一襲玄衣,身姿筆挺,可緊攥著毛筆的手卻暴露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垂眸,努力讓視線聚焦在奏章上,墨色字跡卻在眼前漸漸模糊。
窗外,驟雨如注,豆大的雨點砸在窗欞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消羨猛地抬起頭,目光與謝蘭序短暫交匯,又似被燙到般迅速移開。
兩人雖相隔不遠,卻如困在各自的牢籠中,被那詭異的香薰折磨著,只能拼命克制,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在無聲中與內心的欲望掙扎對抗。
“然后呢?”吳懷宣問。
不是,你怎么這么八卦呢?
“批的差不多就走了。”
吳懷宣抽了抽嘴角,鐵打的心都能焐熱,你的心怕是水泥做的,油鹽不進。
謝蘭序不說話了。
謝舒開口了∶“沒了嗎?”
“沒了。”
“就這么點,你就懷疑人家引誘你?”吳懷宣道。
“這不很明顯嗎?”謝舒懟吳懷宣,“你們在一起,我不反對。小羨是個好孩子。”
謝蘭序很驚喜,母親說的跟父親說的不是一個版本啊!
行了,他算是明白了。母親根本就不是很在乎,是他爹在阻止他。
謝蘭序看向吳懷宣,吳懷宣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