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替姐姐嫁給傅君安?媽,我不愿意,你去把這門婚事給退了吧,咱們家高攀不起這樣的豪門。”
沈如嬌拔高了聲音,起身下床。
真的是太荒謬了,姐夫變成老公?
傳聞,傅君安咳一聲,京都的所有人都要抖上三抖,人稱活閻王。
聽說很多女人想爬上他的床,都莫名其妙的消失在這個城市。
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嫁給這樣的男人。
而且他是圈中出了名的潔身自好,不近女色,她嫁過去不僅得守活寡,說不定還被外面的那些女人視為眼中釘,天天找她麻煩。
傅家做金融生意的,其它產業也遍布京都,是商業的巨頭。
按理來說,這樣的豪門世家,她家是高攀不上的,當年還是私生子的傅爸被兄弟們算計,差點死在外頭,是他爸爸,不顧自家的安危,愣是偷偷的把他給救回。
悉心照顧他,直到康復。
重殺回傅家的傅爸,僅用幾年的時間,把傅家的權勢握在手中,讓傅家更上一層樓,才有了今日輝煌。
當年,傅爸本來打算許沈家榮華富貴的,沈爸不愿意要,只有一個要求,讓他家的女兒嫁給他的兒子。
才有了今日人人羨慕的沈傅兩家聯姻。
“這是兩家商量過后的結果,你不嫁也得嫁,你姐不僅逃婚了,還偷偷跟人領證,傅家這樣的高門大戶,怎么可能會要一個嫁過人的女人?這婚事傅君安也不愿意退,咱們家只有你這個女兒了,除了你,還能嫁誰?”
“咱們也不能出爾反爾,惹上傅家這樣的豪門,讓兩家反目成仇,如嬌,你聽媽媽的話,乖乖的嫁了吧,傅君安也就比你大五歲而已,人也英俊,最主要的是,以后他會是傅家的掌權人,你嫁過去,只有享福的份。”
沈母苦口婆心的開導著她。
希望她能想開一點,女人這輩子嫁誰不是嫁?
感情也是可以培養的。
傅家這樣的人家,是別人燒香拜佛都嫁不進去的,也就她家有這份救命之恩在,才能嫁入這樣的豪門。
沈如嬌只覺得腦袋瓜疼,心里一百個不愿意。
享受榮華富貴,也得有那個命才行。
聽聞為了爭這掌家之權,傅君安連其它的兄弟都不放過,誰惹著了他,只能下地獄,他手上沾的血,只怕比他吃過的飯還多,這樣狠厲的人,哪里會是她的良配。
要是再有個白月光什么的,她豈不是連地位都沒有,可能為了給他心愛的女人讓位,嫁過去沒有多久,把她害死也不一定。
光想想,她就身上冒冷汗,全身顫栗。
姐姐逃婚,她也要逃才行。
沈如嬌臉色蒼白,笑容僵硬,打算先穩住她媽,找機會再跑。
有救命之恩在,還有門不當戶不對在,想必傅家不會跟沈家計較的。
不跑更待何時?
真要往火坑里掉,燒個魂飛魄散才知道后悔嗎?
傻子才愿意乖乖嫁過去。
“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讓我緩緩,總得給我接受的時間吧。”
她將沈母推出門去。
心里盤算著買飛機票逃出國,拿身份證跑,她要取多少錢才不怕她媽凍結她的銀行卡沒錢花。
沈母見她想開了,答應得很爽快,笑容滿面的出門去復命。
生怕沈如嬌反悔,出門時,她把戶口本也帶去給在門口等候急著去領證的傅君安。
沈如嬌見沈母放松了警惕,趕緊買飛往國外最近的飛機票,拿上了身份證,怕被發現逃跑的心思,連衣服都不帶一件。
心里暗罵她姐不講武德,逃婚跟別人領證這樣的大事都不通知她一下。
她要跟姐姐絕交一天,不,是一個月才能解心頭之恨。
沈如嬌鬼鬼祟祟的出門。
家里也就一兩個傭人,都在忙活手上的事,沒有人注意到她下來,這時候也沒有看到沈母,正是逃跑的好時機,真是天助她也。
沈如嬌一臉開心的繞到后門,打開門的那一刻。
看到眼前的勞斯萊斯車門打開,錚亮的皮鞋從車上踏在地上。
修長有型的大腿,感覺比她命還長,出現在她的眼中。
西裝革履又矜貴儒雅的男人站立在車邊。
精致英俊的五官在陽光的照耀下,多了一分柔和感。
身高大概一米八九左右,身材精瘦高挑。
筆直的身姿,正緩緩的朝她走過來,整個人高貴又冰冷。
精美的袖口被陽光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每走一步,沈如嬌覺得危險又靠近一步。
頓時心跳如鼓,瞪大眼睛看著他。
她的眼里有了裂縫,顫著聲,喚道。
“姐,姐夫?”
傅君安停在她的面前,垂眸看她,鋒利的眉頭微皺,深邃的眸眼一瞇,提醒她。
“從今天開始,你該改口叫老公。”
這可是他使了手段,才得來的老婆。
溫軟,可愛,清純。
她的皮膚很白,腰夠細,他一只手都握得住。
那雙漆黑的眸子里滿是恐慌之色。
紅唇輕顫,長睫閃爍,身子都在抖動著,對他害怕成這樣,讓傅君安微怔。
他有這么可怕嗎?
是他表情太嚴肅了,才會嚇著了她嗎?
可是他不懂得該怎么微笑,只怕笑起來比哭還難看,更能嚇死她吧?
想到今天過后,她就是他的了,看到沈如嬌還不改口,忍不住告訴她事實。
聽到這話,沈如嬌嚇得往后跑。
“那什么,我今天一定是還沒睡醒,耳朵出現了幻覺,我回去補個覺,姐夫慢走。”
此時此刻,她滿腦子都在想,傅君安為什么會在她家門口呢?
就算兩家商量好了,也沒有必要那么急吧?
今天是他跟姐姐領證的日子。
總不能姐姐放他鴿子,直接就來逮著她去領證吧?
總覺得他那笑容看起來像是催命符,陰森恐怖得讓她想逃離。
茍命要緊,嫁什么人啊。
特別是被人稱活閻王的男人。
還沒有等她跑兩步,被傅君安的長臂一撈,輕輕一提,三兩步到了車邊,把她塞進車里。
男人沒有溫度的聲音,響在耳邊。
“身份證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