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澤在散步時來到公園,突然下雨,他不知道雷打到他身上,等睜開眼睛驚奇發現自己居然成為洪武皇帝朱元璋,朱景澤:“怎么回事,剛才只不過是散步,怎么變成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了?”系統從耳邊響起,朱景澤猛地睜開眼睛,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他下意識地抬手擦拭,卻發現自己的手粗糙厚實,指節突出,完全不是記憶中那雙文弱書生的手。
“這是......“他低頭看向自己,一身明黃色龍袍在燭光下泛著威嚴的光澤。
“陛下,您終于醒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朱景澤轉頭,看見一個面白無須的老太監正跪在地上,滿臉惶恐,“太醫說您憂思過度,需要靜養。皇后娘娘的病......“
朱景澤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一段不屬于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朱元璋,大明開國皇帝,洪武十五年,馬皇后病重......
“系統!系統你在嗎?“他在心中急切呼喚。
“宿主請放心,系統隨時為您服務。“那個機械化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當前任務:救治馬皇后,延續大明國運。任務獎勵:復活宿主大明的親人。“
朱景澤——不,現在他是朱元璋了——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劇烈跳動的心臟。他環顧四周,這是一間富麗堂皇的寢宮,檀木家具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窗外雨聲淅瀝,與他被雷擊中前的場景詭異相似。
“帶朕去見皇后。“他聽見自己用低沉威嚴的聲音命令道,那語調陌生又熟悉。
“可是陛下,太醫說——“
“朕說,現在就去!“
老太監渾身一顫,連忙爬起來引路。穿過幾道回廊,朱景澤的心跳越來越快。他即將見到歷史上著名的賢后馬秀英,而更可怕的是,他必須救活這個在歷史上注定在今年病逝的女人。
坤寧宮內藥香濃郁,幾位太醫跪在屏風外,見皇帝駕到,紛紛叩首。朱景澤揮手示意他們退下,獨自走入內室。
床榻上躺著一位面容憔悴的婦人,即使病容滿面,依然能看出她曾經的端莊秀麗。見到朱元璋,她掙扎著要起身:“重八......“
這聲呼喚讓朱景澤心頭一震。朱元璋的本名朱重八,只有最親近的人才會這樣稱呼他。一段不屬于他的情感涌上心頭,眼眶竟不由自主地濕潤了。
“妹子,別動。“他快步上前,輕輕按住馬皇后的肩膀。觸手處瘦骨嶙峋,讓他心驚。
“系統,掃描她的病情。“他在心中命令。
“掃描中......目標人物:馬秀英。癥狀:高熱不退,咳嗽帶血,呼吸困難。初步診斷:肺部感染,可能為肺炎。“
朱景澤在現代是個歷史系研究生,但對醫學也有基本了解。肺炎在古代確實是致命的,尤其對年長者而言。
“陛下......“馬皇后虛弱地握住他的手,“臣妾恐怕......“
“別說傻話!“朱景澤厲聲打斷,隨即又放柔聲音,“朕不會讓你有事。“
他轉身朝外喊道:“傳太醫!把所有太醫都叫來!“
片刻后,十幾位老太醫戰戰兢兢地跪了一地。朱景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憶現代醫學知識。
“皇后咳血幾日了?“
“回陛下,已有五日。“為首的太醫答道。
“痰是什么顏色?“
太醫們面面相覷,似乎沒想到皇帝會問這么具體的問題。“這......微黃色,有時帶血絲。“
“發熱規律如何?“
“午后開始,入夜最甚,清晨稍退。“
朱景澤在心中點頭,這確實符合肺炎的癥狀。他繼續問道:“你們用了什么藥方?“
太醫呈上藥方,他掃了一眼,多是些止咳化痰的常見藥材,對細菌感染幾乎無效。
“系統,有沒有辦法獲取抗生素?“
“本系統可提供知識支持,但無法直接提供現代物品。提示:某些天然物質具有抗菌作用,如大蒜素、黃連素等。“
朱景澤思索片刻,突然想起曾經讀過的一篇論文,關于中國古代醫者使用某些特殊配方治療感染的記載。
“聽著,“他指著其中一位看起來較為年輕的太醫,“你去準備以下藥材:黃連、黃芩、金銀花、連翹、板藍根,再加......大蒜,越多越好。“
太醫們露出驚詫的表情,大蒜在貴族治療中很少使用。
“陛下,這......“
“照做!“朱景澤怒吼,隨即又補充道,“還有,把所有窗戶打開,保持空氣流通。換掉這些厚重的被褥,用輕薄透氣的棉布。每日用醋熏蒸房間。“
這些在現代看來基本的衛生措施,在明代卻顯得離經叛道。太醫們猶豫不決,直到朱景澤威脅要砍他們的頭,才慌忙去準備。
馬皇后虛弱地笑了笑:“重八,你何時......懂得醫術了?“
朱景澤握住她的手:“朕......我做了一個夢,有仙人指點。“這解釋雖然牽強,但在迷信的古代還算說得通。
接下來的三天,朱景澤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坤寧宮。他親自監督藥湯的熬制,確保馬皇后按時服用。他命人制作了簡易的口罩,要求所有接觸皇后的人都必須佩戴。他取消了那些繁復的禮儀,讓皇后能夠得到充分休息。
同時,他還要處理堆積如山的奏折。坐在奉天殿的龍椅上,朱景澤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作為帝王的壓力。北元殘余勢力在邊境騷擾,各地水旱災害頻發,官員貪污案接連曝光......朱元璋留下的這個帝國,遠沒有史書上記載的那樣太平。
“陛下,燕王朱棣求見。“太監輕聲稟報。
朱景澤心頭一跳。朱棣,未來的永樂大帝,此刻還是個年輕的藩王。歷史上他與父親關系復雜,最終通過靖難之役奪取了侄子的皇位。
“宣。“
一個身材挺拔、面容剛毅的青年大步走入,跪地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起來吧。“朱景澤打量著這個歷史上毀譽參半的帝王,心情復雜,“你母親病情好轉,你有心了。“
朱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顯然不習慣父親這樣溫和的語氣:“母后洪福齊天,定能康復。兒臣......帶來幾位北地名醫,或許能幫上忙。“
朱景澤點點頭:“你有孝心,很好。“他猶豫片刻,又補充道,“你在北平,要多注意邊防。北元雖敗,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朱棣眼中精光一閃:“父皇放心,兒臣定當竭盡全力,保我大明邊疆安寧。“
看著朱棣離去的背影,朱景澤陷入沉思。如果他真的改變了馬皇后的命運,歷史將會如何發展?朱棣還會發動靖難之役嗎?他能否既完成任務,又避免骨肉相殘的悲劇?
回到坤寧宮,朱景澤驚喜地發現馬皇后的氣色明顯好轉。她靠坐在床頭,正在喝一碗稀粥。
“陛下。“她微笑著招呼,“臣妾感覺好多了,咳嗽減輕了不少。“
朱景澤坐到床邊,親自為她把脈。脈搏雖然仍弱,但比前幾日穩定多了。“系統,檢查她的生命體征。“
“目標人物生命體征趨于穩定,感染得到控制。提示:繼續當前治療方案,預計兩周內可基本康復。“
朱景澤長舒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后背已經被汗水浸透。三天來緊繃的神經終于得以放松。
“重八,你瘦了。“馬皇后心疼地撫摸他的臉頰,“為了我,你太操勞了。“
朱景澤握住她的手,心中百感交集。這三天里,他翻閱了朱元璋的記憶,了解到這對帝后夫妻非同尋常的感情。馬秀英不僅是朱元璋的結發妻子,更是他打天下時最堅定的支持者。在那個男尊女卑的時代,朱元璋卻允許皇后參與政事,聽取她的建議。
“妹子,只要你平安,我做什么都值得。“這句話脫口而出,朱景澤驚訝地發現,自己已經不完全是在演戲了。通過朱元璋的記憶和這幾日的相處,他真的開始關心這個歷史上著名的賢后。
夜深人靜時,朱景澤獨自站在乾清宮的窗前,望著滿天星斗。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天,他開始思考自己的處境。系統說完成任務可以復活他在現代的親人——他的父母在兩年前的一場車禍中雙雙離世。如果真能讓他們復活,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但代價是什么?他必須永遠留在這個時代,做朱元璋嗎?他開始翻閱朱元璋的記憶,試圖了解這位傳奇帝王的內心世界。那些記憶如同老電影般在腦海中閃回:貧苦的童年,皇覺寺的僧侶生活,紅巾軍起義,鄱陽湖大戰,登基稱帝......
朱景澤驚訝地發現,朱元璋并非史書上那個冷酷無情的暴君。他嚴懲貪官是因為深知民間疾苦;他誅殺功臣是出于對朱家江山永固的執念;他勤政到近乎自虐的程度,是因為害怕自己一手建立的王朝重蹈元朝的覆轍。
“系統,“朱景澤在心中問道,“如果我完成任務,可以選擇回到現代嗎?“
“宿主必須做出選擇:永久成為朱元璋,獲得獎勵;或者放棄獎勵,返回原時空。請注意,任務失敗將導致宿主在兩個時空同時消失。“
朱景澤苦笑。這根本不是什么選擇,而是一個赤裸裸的威脅。要么接受命運,要么徹底消失。
窗外,東方已現出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開始,而他將以朱元璋的身份面對這個龐大的帝國。馬皇后的病情雖然好轉,但任務遠未結束。系統說的“延續大明國運“究竟意味著什么?是簡單的延長國祚,還是徹底改變歷史的走向?
朱景澤——或者說朱元璋——深吸一口氣,整理好龍袍,準備迎接新的挑戰。不管愿不愿意,他現在就是洪武大帝,肩負著整個帝國的命運。而第一步,就是確保馬皇后完全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