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冰霧在眾人身后翻涌,心珀化作的戒指在花漾指尖流轉著神秘光暈,每當冰棱逼近,戒圈上的白鉆便會迸發出細碎光芒將其擊碎。敖御辰揮劍劈開前方冰障,龍淵劍上的雷光與冰川的寒意相撞,炸出漫天晶塵:“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找個地方暫避!”
話音未落,蘇瑤突然指著冰層下方大喊:“那里有個洞穴!”她的珍珠魚尾用力擺動,在冰面劃出一道深痕,海水從裂縫中涌出,瞬間凍結成通往冰窟的階梯。眾人順著階梯而下,燭照掌心的金烏火焰將洞穴照亮,巖壁上密密麻麻的雪絨靈獸族符文在火光中若隱若現。
“這些符文...”花漾貼近巖壁,指尖撫過那些螺旋狀紋路,戒指突然發燙,“是結界,有人刻意隱藏這里!”茉靈突然從她肩頭躍起,雪白的毛發根根倒豎:“小心!有東西在靠近!”
冰窟深處傳來鎖鏈拖曳的聲響,數十道黑影從黑暗中浮現。為首的怪物形似雪豹,卻長著六只布滿骨刺的翅膀,眼瞳中燃燒著幽藍火焰。“是影煞教改造的冰魘獸!”燭照的聲音帶著震驚,“它們本該在千年前就滅絕了!”
冰魘獸群發動攻擊的瞬間,敖御辰與蘇瑤同時出手。龍族少主的龍息凝成雷電牢籠,鮫族公主的珍珠鎖鏈化作銀色光網,將沖在最前的幾只怪物困住。花漾的雪花弓在指間凝成,戒指上的粉鉆光芒暴漲,箭矢射出時竟帶著玫瑰狀的冰刃,直取冰魘獸的咽喉。
戰斗正酣時,花漾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戒指上的粉色光芒開始扭曲,映出她記憶深處的畫面:父親花明淵在祭壇前神色凝重,母親雪夕霜含淚將半塊玉佩塞進她手中...畫面突然碎裂,取而代之的是花惑冥陰森的笑臉。“不好!心珀的力量在反噬!”她踉蹌著扶住巖壁,嘴角溢出鮮血。
燭照見狀立刻揮出火焰屏障,金烏真火將逼近的冰魘獸逼退。他轉身扶住花漾,指尖貼上她的后頸:“你的靈力亂成一團,這戒指...像是被下了詛咒!”此時,戒指表面的白鉆開始黯淡,粉鉆深處浮現出蛛網狀的黑色紋路。
蘇瑤的珍珠魚尾重重拍擊地面,激起的冰霧暫時阻擋了獸群的攻勢。她望向敖御辰,眼中滿是擔憂:“這樣下去,阿漾會被力量抽空的!”龍族少主的龍淵劍突然發出悲鳴,劍柄上的龍紋竟滲出黑色液體——那是被污染的靈力。
冰窟頂部突然炸裂,巨大的冰錐如雨落下。花漾在昏迷前的瞬間,看到戒指上的粉鉆化作流光沒入掌心,皮膚下浮現出與冰魘獸相似的紋路。茉靈發出凄厲的嘶鳴,全身毛發化作利刃射向天空,卻在觸碰到黑色霧氣的瞬間被腐蝕成灰燼。
“住手!”燭照的怒吼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暴戾,金烏火焰暴漲三丈,將整片冰窟染成血色。他的瞳孔變成豎瞳,背后浮現出巨大的金色虛影——那是金烏與魔影的詭異融合。火焰所到之處,冰魘獸紛紛化為飛灰,但他看向花漾的眼神卻充滿陌生與警惕。
敖御辰擋在花漾身前,龍紋玉佩光芒大盛:“燭照,清醒點!”然而回應他的是一道裹挾著魔氣的火焰,龍淵劍與火焰相撞的剎那,他看清了燭照頸間浮現的暗紅咒印——那是影煞教禁術的標志。
蘇瑤甩出珍珠鎖鏈纏住失控的燭照,魚尾上的鱗片片片豎起:“他被什么東西控制了!”但鎖鏈剛接觸到對方皮膚,就被高溫融化。花漾在意識模糊間,將最后一絲靈力注入戒指,粉色光芒化作藤蔓纏住燭照手腕。
“回來...”她的聲音微弱卻堅定。戒指突然迸發出耀眼光芒,將冰窟中的黑暗驅散。燭照的瞳孔恢復清明,踉蹌著跪倒在地:“對不起...我體內有東西在蘇醒...”他的掌心,不知何時多了一枚刻著魔紋的鱗片。
冰窟外傳來震天動地的咆哮,眾人這才發現,整片冰川都在被黑色霧氣吞噬。花漾握緊仍在發燙的戒指,戒圈上的白鉆重新亮起:“心珀的力量,或許就是打開真相的鑰匙。但現在,我們必須先活下去。”
敖御辰望著遠處逐漸成型的黑色城堡,龍淵劍指向天空:“那里就是影煞教的據點。既然他們想玩,我們就陪到底。”蘇瑤的魚尾泛起七彩光芒,珍珠鎖鏈在空中劃出優美弧線:“我已經聯系了鮫族暗衛,援軍很快就到。”
燭照擦拭嘴角的血跡,金烏火焰重新變得純凈:“不管我體內有什么秘密,都不會讓它傷害你們。”他看向花漾的眼神帶著愧疚,而少女回以微笑,戒指上的粉鉆輕輕閃爍,仿佛在回應這份承諾。
當四人踏出冰窟時,天空已經變成詭異的紫色。心珀的秘密、燭照的身世、影煞教的陰謀,如同交織的蛛網,將他們卷入更深的漩渦。而花漾指尖的戒指,正在默默積蓄力量——這枚承載著父母祝福與詛咒的靈物,終將在命運的十字路口,綻放出最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