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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旅居上海

第六章憂傷山林

2007-11-23,晴

今天,太陽將落的時候,我從小區西門出去,沿著一條小路迎著夕陽向西走,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野外。野外,散布著一些別墅式的房屋,并且基本都是歐式的。

我是帶了相機出去的,所以拍了幾張田野房屋的照片。

自到上海后,相機很少用得上了。因為,城市少有風景。

西邊,道路清靜,少有行人。因為這里基本是各種公司的場地,也就是所謂的工廠區。但這些廠區,與我過去熟知的國營或集體性質的那些工廠情景樣貌,是完全兩回事的。這些私家的或中資或外資公司,沒有過去的社會功能,它們就是單純的商品生產單位。招聘的工作人員,與公司的關系,也僅僅是合同性的勞資關系,而不連帶任何其他的社會生活責任和義務。因此,這里雖然公司一家挨著一家,但很少看到過去我所知道的工廠區的熱鬧情景。這里是生產區,不是生活區。這兩者在此地是嚴格分開著的。

對于工廠,對于工廠里的人們,也就是過去我們號稱的“工人階級”,現在在這些工廠里,是一種什么情況,似乎官方媒體很少報道了。我因為所接觸的人員中,少有工廠中人,所以也就不甚了解。我想,他們大概就是這些年人們所說的打工者的情況吧。除了干活領取工資,公司或工廠,就不再與他們有多少相干了。

2007-11-24,晴

繼續整理《旅居太平湖隨筆集》。現在主要是看日記。作為這個書稿的一部分,約占六分之一的份量。

我在天涯社區用的兩個常用id“我是南北”和“王新旻”,這兩天突然都不能正常登錄,也就是不能發帖了。只要登陸,就出現一個錯誤提示,點擊這個提示,網頁就被關閉。

但我在其他網站卻沒有問題。多次以后,我換了個過去注冊但很少用的id登錄,卻毫無問題。這說明是網站的問題而不是我電腦的問題。

但我最近并沒有在這個網站論壇或博客里面發什么敏感的文字的文章啊……唉。

2007-11-25,晴

今天,初步將《山林的美麗和憂傷》書稿整理出來,約12萬字。但后來又在另外的一個文檔里發現了一萬多字的湖邊日記,是4、5月間寫的,我幾乎是忘記了其存在。現在看看能否選些出來補充進去。

但要全部的審讀一遍到最后定稿,恐怕還要至少一個星期。這件事急不得。我必須對自己的寫作負責。也是對出版商和讀者負責。

這本書中的隨筆或日記,寫作后都沒有認真修改。所以,現在的重新閱讀修定工作,也是寫作的一部分,是潤色和完善,或者說,它們在最后的定稿之前,還只能算是草稿,只有在認真的修定之后,才算完成。

所謂“寫作”,其實就是“寫文章的工作”。

晚飯后下樓去散步時,看了下信箱。里面有紐約寄來的航空信一封,信中有支票一張,60美元。這比我預想的要少,但也沒有什么。我已經有一年多沒有收到他們的稿費了。但他們不是累計制,而只是今年上半年的稿費。我今年基本沒有給他們寫多少東西。去年在成都時,得到過他們兩次200多美元的稿費。今年他們又寄過一次,到原來我成都的地址,因為我離開了那里沒有及時相告,所以就沒有收到。

寫這些文字,本來就不是為了稿費。只是一種表達。

信箱里,還有焦虎三寄來的成都晚報的樣報。他發我一篇文字,但卻給我用了一個“王文新”的名字。

繞著小區外西面和背面的小路散步。路上少有行人,也沒有路燈。

今天是農歷的十五日,但月亮卻沒有前兩天亮。它在云層中,時時被遮蔽起來。

2007-11-26,陰

天氣陰了下來,并且風也很大。氣溫也陡然的比昨天降了好多。

上午,去附近的一家工商銀行辦理昨天收到的美國支票的托收業務。開始還算順利,但最后要我填寫在那里開的帳號。我沒有在那里開過戶,就申請開一個新的戶頭吧。一切的表格都填好了,但最后工作人員卻說,我的身份證號碼,曾經在工商銀行開過戶了,不能再開。并且說,現在身份證的名字王新民不是原來的王新旻,必須要戶籍所在地派出所開證明才行。靠,我本來想著換個名字,換個簡單的字能少點麻煩,看來麻煩還是少不了的啊。

不知道是否凡在一個銀行比如工商銀行或交通銀行,開過一個戶后,就不能再在另外的地方開戶了呢?若是這樣,我就麻煩了,因為我在成都的時候,用原來的身份證,也就是王新旻這個名字的身份證,幾乎所有的幾個銀行都開過戶的。

這張支票是9月30日就開出了的,已經快兩個月了。60美元,按現在的兌換比率,不過400多元人民幣。明天我再到別的銀行試試,若是真的不能兌換,也只好算了,權當收到了一張從紐約寄來的書簽吧。夾到書中,做個紀念。

繼續校讀湖邊書稿。但突然對于書名,又發生了疑問。是否應該用個更簡單的,比如《湖邊》。

想念湖邊的那個人。

她是否也會想念我呢。應該會吧。因為,她要遇到像我這樣的人,也并不容易。

2007-11-27,多云

繼續整理書稿。

下午,想著還是應該去將這張60usd的支票辦托收。雖說現在美元的匯率下跌,但畢竟這也是我寫作勞動的報酬。

不能再到昨天去的那個銀行,也不能再用新的身份證。好在,我原來的老身份證還沒有過期,還可以用一下。就帶著老身份證和支票過江,到MH區一家工商支行,但排了半天隊后,這里竟說不辦理這種業務,讓去中國銀行辦理。簡直不知所以,昨天江南邊的FX區工行,是能辦理的啊,不過是卡的問題被卡住了。我問了附近中行的地點,就向那里走。在川江路那里,有一家中行,進去一看,很多人。我問值班經理哪個窗口辦理外匯托收,結果一個上年紀的保安主動指導我,給我兩張表格填,又給了我一個私人業務窗口排隊的號。很小的營業室,已經擠滿了人。廳內的座位已經沒有空的,許多人只好站著等待叫號。我的號是226,而現在辦理的才叫到190,我前面還有36個客戶。但有一個vip窗口,卻人很少。這里大概是和成都等地方不同的吧。我搞不明白那個貴賓窗口都辦什么業務。我的業務應該在其范圍內吧,但也許我的數額小,所以那個保安才不給我vip的號吧。

就在我站那里等待時,卻看到這個排隊的號,是自己取的。取號機就在門口。取號機上有幾個按鈕,有私人業務按鈕,有貴賓服務按鈕。我站在一邊看了一會,新進去的人,都是去按私人服務按鈕取號的。而沒有人去按貴賓按鈕。我想,我是否可以按一下這個按鈕取號。于是,我就伸手按了一下,就出來了一個號。那個3號窗口正辦理到798,我的這個就是799了。我剛將號拿到手,就聽3號窗口的喇叭里叫799了。我過去,將支票和剛取到的號單遞上,又遞上身份證。我在成都開的中行賬戶,不管用,里面的工作人員就給我又辦了個,很簡單,交了一元錢。整個業務挺繁瑣,大概用了20分鐘。

就在我離開這家銀行的時候,在排隊的人還有20多個。如果我一直等,可能要至少兩個小時后了。

但,這里的托收費,卻是很高,60元。昨天在FX區工行,是30元。以前在成都的中行,也是30元。

哦,也許這個高一倍的收費,是針對vip客戶的吧。我想一定是,你少了等待的時間,就得多花錢。

算一下帳,我的這60元美金,換成人民幣,現在的標準,也就400多元左右,去掉了手續費,就剩下了300多元了。

呵呵,為此跑了兩次銀行,其實有點不合算。但扔掉,似乎也有點可惜。

2007-11-28,多云

今天,基本上是在qq上聊了一天。

上午9點多,我打開手機,就收到dan的一條短信,說她回到上海了。

她好像是10天前的時候,在云南的昆明給我發一則短信,問我在那里是否有熟人。我沒有,以后就沒有了信息。又后來,她給我一個新的手機號碼。但我沒有用這個號碼聯系過她。

今天,我本來沒有打算聊天。就想不如打個她的電話吧,但撥通了卻又被關掉。接著收到她的短信,說她在線上,是否可以網上聊。她的那個號碼是外地的,不方便接聽。

于是,10點多的時候上網,打開qq。但一開始,我真的不知道該與她說些什么了。是的,我們已經很陌生了。我們在一起總共不到一個月。后來她雖說找我幾次,都是為了學費什么的。她對自己的事情,具體情況從來不說。我也無從了解。除了我們之間,我不知道其他任何相關的人和事。

但她在我眼中,不過是一個小女孩。我不會介意她在我面前的一些事情。

她說她活得很累。自卑和虛偽。

是的。這個,大概也是她總是處于憂郁之中的原因吧。

中午,我們間斷了些時間。飯后,我睡了一會。到下午3點的時候,又上線,她還在,就又聊了會。最后,我終于知道,她已經結過婚了。但似乎過得并不好。她在下午4點多,突然說,要忙了。在臨下線前,留下四個字:我要離婚。

晚上,我8點多出去散步,就在我返回的時候,收到了林苔的短信,說她在線,好久沒有聯系了。說能否網上聊聊。我回來,約9點開始與她聊。但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終于知道,原來那次黃山筆會上她帶的那個男人,真的是她男友,他們在年前就要結婚了。她似乎對那個人很滿意。說了許許多多的優點好處。

哦,應該祝福她。

她問我是否會去參加他們的婚禮?我說如果我回去,當然會去參加。但我不大可能回去,所以也就基本不可能參加。

但是,我知道,她是性格多變的一個人。今天她這樣說,明天會怎么樣,誰又知道呢?

基本是她在說,我只是充當一個聽眾。

這樣,一直持續到凌晨一點。上次聊天大概是在9月或10月份吧。也是感覺沒有什么好說。最后在凌晨的時候就提出結束。我的主動結束似乎令她尷尬。所以,這次我就只好挺著,等她說結束。

唉,可能,我對于女人,都已經失去了信心。

我覺得,女人基本就是一個現實主義和麻煩的代名詞。如果不是身體本身的欲望時時作怪,我對于任何女人,都不會再有興趣。

什么愛啊情啊,都是扯淡。現在一切都是錢在幕前幕后起作用。

2007-11-29,多云

因為昨天夜里睡得晚了,所以,今天的精神就有點不好。我是不喜歡熬夜的。

對于女人有點怕,但又想有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這是一個很矛盾的問題。最主要的,可能還是與生俱來的本能欲望在起作用。性的欲望決定了我雖然極力克制,但卻不能斷除對于異性的想望。

有時,真覺得人還不如飛禽走獸,它們雖然也為滿足交配的欲望而爭斗,甚至犧牲掉性命,但畢竟要簡單得多。而人類把這件簡單自然的事情,給搞得越來越繁瑣復雜,并失去了原本的樂趣和意義。

繼續整理書稿吧,這才是我應該關心和進行的。

本來準備發幾個征求書稿出版的消息,但天涯我上不去了。只要一登錄,就出現ie的錯誤提示框。看來,那個論壇是要封殺我了。不公開,而是用這種卑鄙的技術手段。

2007-11-30,晴

這一天過去了。

這一個月也結束了。

我的書稿整理工作進展很慢。總是有什么雜七雜八的事情,干擾了這件工作。或許,還是沒有壓力吧。如果有一個出版社催著要稿的話,我相信我會很快完成它的。

今天,又給兩個新民晚報的副刊編輯發了些稿子。我發現新民晚報的副刊是幾乎每天都有,并且,所發文章的題材,也很多。編輯也很多,每人都留有信箱。我現在還算是探路,等有一兩位熟識后,就可以不亂投了。

可惜,在這里買不到文匯報。那上面的副刊雖沒有新民晚報量大,但畢竟在國內外的影響,更大些。

新民晚報也不好買到。今天我出去晚了點,5點來鐘,就沒有了,賣完了。但去得早點,又來不了。這一帶有兩個賣報點。西渡的輪渡口那里有個,小區街口有一個。但我這兩個地方都去了,也沒有買到。我今天下樓,是專為買報的,卻是空手而歸,只好算是散步。

看來,等停一下,我就定一份算了。為了掙她的稿費,就得先擁有她。

前些天,重慶的陳華說,11月底書會出來,但今天已經月底了,卻什么消息也沒有。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問他們了。

南北王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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