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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旅居上海

第21章火爐之城

特價書店。2008-7-3,晴。

天亮得很早,大概四點半鐘,窗外的鳥就開始鳴叫。但今天,鳥們剛唱了沒有幾分鐘,就被一陣急雨聲打斷。雨聲來的急,去得也快,大概十來分鐘就停了。

想再睡一會,卻又不能。于是,就躺著看書。枕邊放著幾本剛從特價書店掏來的“特價書”。特價書店,顧名思義,就是書的價格,不再按原來的定價出售,而是打折拋售。特價書店與舊書店不同的地方,就是舊書店買的基本就是舊書古籍,甚至手稿抄本,且大都是別人讀過的書,是作為廢紙收購了來重新出售的。這些封面磨損破舊,甚至殘缺;扉頁上有原來書的主人題款或加蓋印章的舊書手稿,由于具有人文、史料以及版本學方面的意義,所售書價也會根據成色稀缺程度,而高于原來定價許多倍,少有原價或低于原價出售的。比如30年前定價2元的書,現在可能賣到三五十元甚至上百元。而手稿抄本,沒有定價,但如果是某一史實的記錄,或名人所遺,價值不能估量時,開價也就往往令人咋舌。當然,這個就有點古董市場的味道。慧眼者撿漏得寶,懵懂者吃虧上當。不過,都是當面交易,愿打愿挨,過時不論。

但特價書店所售書籍,基本是近年所出,多屬于滯銷的庫底貨,也就是處理品。或者,干脆就是盜版書。因為基本不具有人文、史料及版本學上的意義,所以也就都比定價便宜。特別是套書,如果上下殘缺不全,就更不好出售,像鞋子少了一只那樣,價錢也就最低。我現在手頭讀的,就是前幾天在閘西路鯤鵬特價書店淘到的兩本,一本是《本草綱目》下冊,一本是《貞觀政要》。《本草綱目》我過去買過,但后來遷徙途中不知丟哪里了。《貞觀政要》則是第一次買到。這兩冊書,都是牛皮紙封面簡裝,沒有單冊定價,但估計應該在20元上下,現在我以每本3元購得。

《本草綱目》下冊是全新的,而《貞觀政要》則封面破損。但看得出,這不是被人讀破的,而是在搬遷處理過程中揉搓破的。

對于《本草綱目》,我沒有給予它像有些人說的那么高的評價,什么百科全書啊,什么中國古代科學名著啊。我覺得,這本書雖然多少具備一點植物學上的意義,但卻比著真正嚴謹的植物學,相差尚遠。甚至從藥物學上來看,也有極大缺陷。因為這本書中,對很多草藥以及功效,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說一樣東西能治某病,卻不知為何能治某病。李時珍在各類羅列的礦石植物動物甚至動物器官骨殖的藥用價值時,只簡單開列氣味性質,治療病癥,而對于藥理病情,卻無多說明。

倒是《貞觀政要》,令我有所獲益。雖然,我對于整個的封建專制制度,是反感不喜歡的。對于那些所謂的圣君良臣,比如該書中的兩位主角李世民和魏徵,我也并不可能去贊揚。但對于千年以前的他們,我也不會太過苛刻。他們作為封建王朝君臣附屬體制下的人物,無疑都是最優秀的。甚至,比之近代的一些官吏,還要心胸開闊,眼光遠大。

唐太宗李世民,每每被臣下魏徵等批評指責,卻還能將魏徵等作為鏡子,忍聲接納。作為大權在握的最高統治者,雖然他這樣的接受批評,也還是出于長久維持家族統治的目的,但能夠在這樣的自私下想到民眾,以為民眾謀取一些福祉作為鞏固自己既得利益的前提保障,也算難能可貴了。

李世民不但常常私下檢討,還能公開認錯反省,下《罪己詔》,這是難能可貴的。

我就想,如果當年的李世民眼光短淺,氣量狹小,魏徵們要么被處死砍頭,要么就是被消滅在了萌芽狀態,更可能是被改造成了啞巴集團的一份子,又或者是被改造成一只只會搖尾巴的哈巴狗。

那么大唐,估計也就維持不了三百多年,而是像秦那樣,匆匆地二世而亡。

出版游戲。2008-7-4,晴。

自04年起,在我的寫作生涯中,增加了一項新的內容,就是簽出版合同。有的是與出版社直接簽,有的則是與書商簽的代理出版合同。

這個世界的荒謬之處就在于,一些看似莫名其妙,或不可能的事情,都在現實中發生著。

我曾分別和兩家公司簽過出書合同。一家是BJ的,一家是重慶的,都是由朋友介紹引薦后達成合作交易的。與前者的合同,有代理出版的字樣,而后者就沒有了,是和出版社的合同一個樣。

不過,那些所謂的“正規出版社”,也未必就值得信任。在網絡論壇上,就不斷有寫作者發文臭罵一些所謂的“正規出版社”,言而無信,欺騙寫作者。

然而,既然有幸生活在這樣一個如同卡夫卡小說的環境中,并且選擇了以寫作謀生,無論疑與不疑,惑與不惑,合同就還是得簽。至于結果如何,就只能是碰運氣了。碰到好點的出版社或書商,算是萬幸。碰到無信賴皮的,也只好自認倒霉。至于打官司,那是不到走投無路堅決不會去考慮的事情。因為,在這臺荒謬的戲劇里,法律只是搬來搬去的道具,一切都是人情關系在其作用。當然,權錢美色,也是開道的無敵將軍。但,這些厲害東西,我是一樣也沒有。

5月,又與一家出版社簽了一份出版合同。這個不用擔心合同會無效,但能否落實里面的每條約定,特別是對我有利的約定,就只好“聽天由命”了。就像去年和重慶簽的兩份合同,書被拖后了半年才出來,人家一點理由都不給。至于版稅,也已經超過“書出后兩個月內付清”的約定多時,還沒有準確消息。

在這個大荒謬的出版游戲中,潛規則卻似乎無處不在。沒有交稿之前,作家還可以暫時的當一會爺,而等合同簽了,書稿交了,在出書和討版稅的漫長時間里,作家就成了地地道道的孫子。

剃頭理發。2008-7-5,晴。

剃頭是古老的說法,而理發則是現代的名詞。

記得小時候在老家農村,大約是六七十年代吧,理發這個詞還是很新鮮的。有人不知從哪里弄了一把手動的推子,能把人的頭發推掉,于是成為一個村子的新聞。幾乎所有男人,特別是青年少年,無不踴躍,想要一試這“現代文明”。

但是,大約從2000年開始,我卻又回歸了剃頭,而不再理發。

其實,原因也簡單。就是我開始不再留發,而是剃光光了。當然,在一些地方已經沒有了剃光頭的條件,理發店的理發師或美發師不會剃光頭,就只好接受推光光的服務了。

開始剃光頭是在成都。我住的那個小區里面,有一家半間屋的小理發店,理發師是位上了點年歲的男子。一次我去他那里,說理光頭。他就問,推光還是剃光?我一聽高興了,說剃光。他的功夫不錯,很合傳統剃頭的規則:先是用很燙的熱水浸洗頭發,然后就是用剃刀一刀一刀的將頭發剃掉。最后還要逆著發茬反復的剃刮,嚓嚓地響不說,還有一種過電樣的愉快痛感。

但這樣的痛快,隨著我離開成都而結束。

在皖南的一年,基本沒有這個條件。我所在的那個所謂小鎮,只在旅游碼頭上有一家小理發店,沒有選擇余地。一個帶著孩子的年輕女子,是只會推而不會剃的。

到上海西渡之后,開始的幾次,也是在街頭理發店被推光了事。后來,發現小區內離我住處不遠的地方,有一家小店,便進去試試運氣,看能否剃頭。理發師是個中年女子。我問能否剃光頭?答可以。于是,就坐下讓她剃。她的方法是一個折中的方法。先用推子將頭發推掉了,然后洗一下,然后在頭皮上涂了肥皂,再用剃刀刮。不過,在城市社區里面,能找到這樣一個先推后剃的地方,已經是很運氣了。而在成都那樣遇到一位能按古老方法剃光頭的師傅,那叫可遇而不可求。

昨夜,我又在樓下的小店,將項上的腦袋,給先推后剃了一次。

俗話說,剃頭圖涼快。這幾日,天真的開始大熱。

火爐之城。2008-7-6,晴。

近日,上海大熱,應該是火爐之城的新成員了吧。昨天的最高溫度,達到了38度,今天的預報是37度,明天也是37度。

以前在鄭州,就感覺那個城市變成了火爐,往往剛剛立夏,氣溫就一下躥升到30多度,夏季高溫也多是全國其他城市之首。05年我6月初回鄭州,一下火車,就感到熱浪撲面,接我的朋友說,那天鄭州的氣溫高達38度。而我的出發地成都,氣溫還在30度以下。

過去中國的火爐城市,好像只有武漢、南京、重慶等長江邊上的幾個。現在這樣的城市在急劇增加,鄭州、上海、杭州、濟南等等,也都大步跨入了火爐之城的行列,成為了“火爐”新成員。這些大多位在中國中部的大都市,既然是火爐了,按說不應該再寒冷吧,但08年春天的那場“南方大雪”,卻又給了我們另外的一場驚訝。

無論是全球性的溫室效應,還是火爐城市的不斷增加,還是洪水泛濫、大雪成災,這看似純粹的自然現象,其背后都有人為的因素在起作用。

人口的不斷增加和向城市的聚集,樓房建筑的不斷擴張,伴隨著山林田野濕地的不斷減少,每天都在進行著。而河流污染,湖泊干枯,卻在治理的名義下也繼續的上演。

不能說所有的天災都是人禍,但可以肯定的說,人這種有著高等智能和無限欲望的生物,正在成為地球的無法承受之重。

也許,地球真的會在某一天,被人類的欲望壓垮。

討要版稅。2008-7-7,晴。

昨天,給重慶書商發了一條QQ信息,說我這個月要交下一季度的房租了,要他們能多付給一點版稅。但一天過去,沒有收到任何回應。也許,是星期天他們都休息了吧。但我又知道,他們這樣的私人公司,是沒有什么星期天的。

與成都的朋友聊天,知道不是我一個人的版稅被拖延。也有其他在這個公司出書的朋友,版稅也都成了分期付款,有時給三千,有時給一千。什么時候付清,已經完全沒有了時間表。合同約定,對于書商來說,基本就是一張紙而已。

當初介紹我過去的那個人,也是個無信之人,現在也做了壁上觀,不肯替我去說一句話。

但我自己卻不能不去要。其他作者,大抵都是有固定工資來源的,所以這個版稅就是一個外塊,不靠著這個吃飯。而我不幸,基本是完全靠這個生存的。

想到此,也就不免一聲嘆息。

但又有什么辦法呢,只好等待,只好等待別人的良心發現。

又持續高溫,除了早上的一小會,其他時間幾乎熱得什么也做不了。沒有空調設備,一會就要去衛生間沖一下涼,或者在浴池中躺一會降溫。

真怕這樣下去,身體終于會弄出病來。

IBM又病了。2008-7-14,晴。

IBM因病住院,完全是一個意外事故。

都是我的粗心,將它放在洗臉池邊,開著機,又去刮胡須洗臉,水滴就難免不四處飛濺。夏日炎熱,水滴飛到臉上身上,是受歡迎的,受用的。但飛到了開著的IBM上,可就成了流彈。一擊致命,我的這個親密伙伴,于是一命嗚呼,不再聽從我的呼喚。

IBM的這個癥狀,在電腦修理業中的術語,叫做“點不亮”,就是啟動不了,它生命的燈不能再被點亮了。

除了后悔,別的我還能說點什么呢。

但我并沒有急著去修理。我想,就讓我與電腦和網絡,隔離一下吧,看看能否恢復到以往的紙筆寫作時代。

想到如今必須有電腦才能寫作,徒然加大寫作成本,應該是技術時代強加在寫作者身上的一個不幸,不免想要感傷一會。

但是,我的想要回歸沒有電腦的寫作,又注定是要失敗的。整個的時代變了,我回不去了。沒有了電腦,我已經不知道該怎樣寫作。

面對變化,接受變化,適應變化,然后才能在變化中生存和禪悅。不知佛經中有無這樣的原句,但卻一定是佛的意思。

我是第三天才將IBM送去徐家匯的太平洋電腦城的。在二層三層,串了幾個公司柜點,有說問題很嚴重的,建議不要修了,花幾百上千元修一個點不亮的IBM,合不來的,不如干脆買個新的。他們有各種物美價廉的筆記本。這個道理我當然明白,我也很想換一個新的本本,并且想要個最好的。但我眼下沒有這筆銀子。馬上要交下季度房租了,但租金還沒有著落,還在出版商的口袋里裝著遲遲掏不出來。

我對這個IBM是一點也不知情,它黑乎乎的外表里面到底裝著些什么內容,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不知它的這次點不亮是重癥還是輕傷。但愿只是中了點水毒,一時休克而已。是能夠一喚就醒的。

我在不斷被詢問被招呼著的游走中,有的說修好大概要四五百元,有的說要一千多,還有一個說,得兩千左右。最后一家,一個叫沙道陽的小伙子說,500元左右吧,大概能修好的。但只有檢查后才能確定。不過可以放心,修不好,或者價格你不滿意,我們是分文不收的。恰好我的耐心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就在他開了一張收條后,將這個點不亮了的家伙,扔給了他。

到上海后,這個IBM曾修過一次,原因是死機,花屏。但到底什么原因,修理時又更換了什么部件沒有,我毫不知情。因為,似乎筆記本的修理,都是不能當著事主的面進行的,這大概也是一條潛規則吧。

這次當然也不會例外。所以,到底它患了什么病,用了什么藥,那只能是聽他們說。這個,很像我們某些偏僻的醫院。醫生說一聲“多虧你早送來10分鐘啊,不然后果不堪設想”,你只有鞠躬稱謝的份兒,哪里還輪得到討價還價。

送去IBM的第二天,我打電話過去問,到底什么問題。關鍵是到底需要多少錢能修好。我心里有一個杠杠,就是如果超過了一千元,我是不能修理的了。因為我現在口袋中的全部家當,也就剩一千來元了。

沙道陽說,里面燒得好厲害啊,都燒得黑糊糊的了。我知道,你不嚇唬我好像我就不曉得害怕了一樣。我只是問,要多少錢能好。他說,五百六。我說,能少點嗎。說不能了。我說好吧。

但到第二天,當我再問修好沒有時,沙道陽又告訴我,IBM能點亮了,但鍵盤也燒壞了,打出的字都是亂碼,要換才行。我說再加多少錢,答說二百。這次,我討了一下價,我說七百整好了。沙道陽遲疑一下,說好吧。這時,已經是第五天。

昨天,我又去電詢問,說已經修好,可以來取了。于是,我在一場大雨之后的下午,乘軌交一號線,徐家匯的一號軌交出口,直接通到太平洋電腦城。鍵盤果然換了。當然不是新的,是從別的地方拆了來的。沙道陽把換下來的壞鍵盤給我看,里面金屬板上果然有個燒痕黑黑的在那里。

簡單的試驗了一下。還好,能點亮了。

交了七百元的醫藥費,問估計這個電腦還能用多久?答說這次保修是一個月。其他的,不能保證,也許,能用一年兩年,或者半年。

走出電腦城,天要黑了。小雨不緊不慢飄著。想一想,覺得人生不過如此。我用電腦寫作,賺來一點稿費生存。現在,我得回報它,給它花錢醫病。

錢,來了去了。

人,來了去了。

但人和錢,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時覺得清楚,但此時又很糊涂了。

名與心境。2008-7-15,晴。

從上個月開始,向外投稿時改用“王新旻”這個名。這三個漢字,曾經作為我身份證上的姓名,也就是“法定”的姓名,使用了20年。而我在私下使用這三字作為姓名,可以追溯到高中時代。高中時因為同班一位同學和我重名,而開始討厭“新民”這個長輩給取的名,太過平庸太容易被人重復了。我要用一個含義豐富,一般人不要說用,看到后甚至必須查了字典才認識的字來作名字。這樣,我就選取了和“民”同音的“旻”,來作為自己的名字。

這個旻字,給我帶來過短暫“與眾不同”的滿足,卻也帶來了不少麻煩。

去年回到戶籍所在的城市換身份證時,我又重新使用了“王新民”這三個字,作為我“法定”的姓名。在我戶口本的戶主欄里,填的一直是“王新民”三個字。本來,只要我堅持一下,新的身份證上,是可以繼續用“王新旻”這三個字的,但我決定放棄它。因為“王新旻”這三個字,在生活中不但給我和別人帶來了不少麻煩,也造成許多無謂的損失。比如,到郵局取稿費,就總是因為這個姓名中的最后一個字無法顯示,而被拒絕。為此我少說損失了數千元稿費。在必須用身份證辦理一些事情時,不但要向人反復讀解這個字的發音,還必須遭遇辦公電腦打不出這個字的麻煩。這樣,往往別人十分鐘能辦妥的事情,我則要用十多二十分鐘,無謂的浪費了他人和自己的時間與精力。

現在,我把王新旻這個曾經的“法定”姓名,用作自己發表文章時的署名,是因為它的很少有人重復。而我用了20多年的“南北”二字,已經越來越多的有人在“竊用”了,卻又是我所不能禁止的。用“王新民”這三個字,與“南北”一樣,也是重復率很高。

在現行的著作權法或其他的相關法律里面,作者作品的著作權,是受保護的,但卻不保護作者的署名。無論本名或筆名,任何人只要高興,就可以拿來用。王蒙和李準,都曾遇到過這樣的尷尬。也是人口太眾多的緣故吧,如果法律規定不許重復別人用過的名字,只怕國人以后將無名可取了吧。

我改用王新旻三個字,還有一個用意,就是網絡搜索的方便。如果用這三個字發表作品,我只要一搜索這個名字,就可以檢索到。因為,現在一般的報刊都有了電子版。

當然,我的這個用意,其實在幾年前就已經在實施了。我在海外發表的文字,都用的這個“本名”。我的博客,也用的這個名。就是要讓大家知道,“南北”和“王新旻”,是同一個人。

從姓名用字的取舍,大概也可透出一點個人的心境演變。我現在大概更重視實用、簡單和方便。至于含義如何,是否能被人入目不忘,已經不在考慮之列。因為,一個名字本身的含義再多再好,再讓人不能忘卻,對它代表著的那個人是沒有什么意義的。而一個人本身如果有了豐厚的內容,則無論用什么名字,都是會有光亮的吧。

南北王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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