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男人,特么沒長手啊?!”
“我是軍人,軍人的天職就是為人民服務,我樂于助人,我不生氣。”
“啊!還是好氣!”
穆晴罵罵咧咧的來到了河邊,看到河面上倒映出來的影子一愣。
這是……
這是她嗎?
我嘞個天,簡直了,年輕了何止十歲啊。
皮膚細若凝脂,唇紅齒白,一雙桃花眼里水光瀲滟。
雖然這張臉和她一般無二,可就是看著比她自己的要美。
果然養在深閨里的小姐要比她這天天泡在糙老爺們堆里的假小子要美。
“小姐,怎的看自己還看呆了呢?”
?
穆晴看著雯禾,大腦瞬間宕機,還真是被這幅嬌嫩模樣給迷住了,竟然沒有注意到雯禾什么時候回來的。
穆晴老臉一紅,岔開話題。
“查的怎么樣了?”
雯禾神情一肅,低聲道:“果真如小姐您想的那樣,穆文杰去找了雍王。”
雍王?不知為何,在聽到雍王兩個字的時候,驀的心中一緊,莫名升起一種恐懼的情緒來。
這樣的情況是前所未有的,穆晴明白了。
這份恐懼不屬于她,而是原主,看來原主的死和雍王必定有關聯。
以至于原主都死了,可這份恐懼還深深的刻在骨子里。
穆晴雙手撫上胸口,安撫著這份恐懼。
雍王嗎?你放心,這個仇我定會替你報了!
“小姐,您沒事吧?”
雯禾擔憂的看著自家小姐,總覺得現在的小姐怪怪的。
“哦,我沒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些離開,再尋一處安身的地方。”
雯禾點頭扶穆晴上了馬車,一主一仆往京郊的村子里走,打算那里找一處可以藏身之地。
穆晴坐在馬車上總感覺腦子里亂哄哄的,好像是忘了什么事情。
想了好半天也沒有想起來是什么。
算了,穆晴搖搖頭,想不起來就算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眼前的困境弄明白。
這究竟是哪里?
穆晴覺得雯禾這個小丫頭就很可靠,面對那樣的生死場景,還能一心為主,讓主子先跑,這樣的忠心難能可貴。
天色漸晚,穆晴主仆二人,終于找到了一處破廟。
穆晴看著滿是蜘蛛網的破廟,輕嘆了口氣,終于是在天黑之前有了個落腳之地。
雯禾聽到穆晴嘆氣,以為她在嫌棄這地方破敗。
有些不安和愧疚,終究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小姐,小姐千金之軀,怎能受的了這樣的罪,若是讓將軍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樣的心疼。
想到這里雯禾不由得紅了眼眶。
穆晴現在的心思都在想該怎么和雯禾打聽這個世界。
該以什么樣的借口呢?
穆晴的腦子里靈光一閃,那些電視劇里的情節一股腦的涌進了腦子里。
失憶!
這不失為一個好的借口,剛好腦袋后面一個碗大的口子,就說摔壞了腦袋,什么都忘了。
“雯禾,我有事要跟你說。”
雯禾見小姐一臉的嚴肅,也端正了身子,略微行了一個禮,靜靜的看著穆晴,等著她的下文。
“我……失憶了。”
“什么!小姐您……”
雯禾睜大了一雙杏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穆晴。
“小姐您怎么會失憶的?!”
“我摔壞了腦袋,什么都想不起來了,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死……暈的,也不記得今夕是何年。”
穆晴暗吸一口氣,好險,差點說漏了嘴。
雯禾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滿臉的愧疚。
“都怪雯禾,是雯禾沒有用,讓小姐一個人涉險,沒有保護好小姐,還害的小姐失憶了。”
穆晴頭大,這個小丫頭怎么那么愛哭。
“唉,雯禾,你不要哭了,現在當務之急,是不能讓別人,尤其是穆文杰知道我失憶了,這樣對我們很不利,雯禾,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雯禾擦干了眼淚,點點頭,道:“小姐您的父親是大魏王朝的驃騎將軍……”
穆家幾代忠良,因為常年在外打仗,是以府中人丁并不興旺,到了穆承武這一輩,只出了嫡庶兩兄弟。
穆家一向重用嫡子,庶子只負責在家管理庶務。
加上穆承武年紀輕輕就表現出將才的風范,很受先帝重用。
穆承武十七歲的時候,家里給他說了一門親事,婚后夫妻倆琴瑟和鳴,舉案齊眉。
不久便懷上了穆晴,此時朝中有旨,命穆承武去駐守邊關。
穆承武無奈只好放妻子在家待產,怎料妻子生產時遇上難產,九死一生生下穆晴,但自己沒有挺過來。
穆承武到底沒能見到愛妻最后一面,因對亡妻的思念之情,也沒有再續弦。
穆晴從小便由祖母撫養,也算平安長大。
穆承武很寵愛這個獨女,時常寄些稀奇的小玩意來哄愛女開心,父女倆時常通信。
但好景不長,穆老夫人前兩年壽終正寢。
自那之后,穆晴的生活一落千丈,穆承武駐守邊關常年不在家,穆文杰以穆晴克死了生母又克死祖母為由,將她趕到了鄉下莊子上。
只讓穆晴帶了雯禾一個貼身伺候的丫鬟。
穆晴自被趕到了莊子上便再也沒有收到過父親的信。
小姑娘思念爹爹,偷偷的帶著雯禾潛進了穆府。
雯禾替穆晴把風,穆晴自己偷偷進了書房。
她知道爹爹一定會寫信給她,而這些信必然被二叔放到了書房。
就是這個時候意外出現了,等雯禾再次找到穆晴的時候,她已經被扔到了穆府門外,人事不省。
穆晴喟嘆一聲,這個大魏王朝并不在屬于歷史上任何一個朝代。
看來她這是穿越到了另外的時空里,原還想著利用歷史的信息差在古代大放拳腳,好好大干一場,看來只能是白日做夢了。
不過這原主也忒懦弱了些,人家說她命犯刑克,她就乖乖的到了莊子上了?
這事要擱她定要鬧的穆文杰雞犬不寧才行。
鬧呢,一個嫡小姐,被一個庶出的叔叔給壓榨剝削到這個地步,最后還丟了性命。
想到這里,穆晴覺得原主那便宜老爹戰敗逃竄的事或許沒那么簡單。
一個常年駐守邊關的將軍,一個屢戰屢勝的將軍,怎么可能那么輕易的就敗了,要說這里面沒有貓膩,穆晴是不信的。
那穆文杰敢這么明目張膽的的殺人,難道就不怕穆承武回來找他要人?
除非穆文杰從一開始就知道穆承武回不來了。
任何時候主將戰敗逃竄,都是大罪,就是放到現在,那也是當了逃兵,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何況是古代,據穆晴所知,在古代是講究連坐的,一人犯罪,九族難逃。
穆家此刻應是風雨飄搖的時候,怎的那穆文杰絲毫都沒有害怕,反而明目張膽的追上來“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