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月子期間吃了兩個雞蛋,迷信婆婆竟罵我是掃把星,要害死全家,非要攛掇她兒子和我離婚,我帶著女兒和老公離婚后,婆婆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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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泛黃的床單上,聽著隔壁傳來女兒微弱的啼哭聲。
生產已經過去兩周了,可身體依然像被卡車碾過一樣,每一塊骨頭都在叫囂著疼痛。
窗外的雨滴敲打著玻璃,像是無數細小的錘子,一下下鑿在我的太陽穴上。
記得一個月前,當我在產房歷經十二個小時的折磨終于生下女兒時,周偉的臉上綻放出我從未見過的光彩。
他顫抖著雙手接過那個皺巴巴的小生命,眼里噙著淚水,連聲說:「小滿,謝謝你,謝謝你給我這么珍貴的禮物。」
而站在一旁的婆婆張春花,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孫女,嘴角下垂成一個刻薄的弧度。
「沒出息,」她的聲音像是從冰窖里飄出來的,「不就生個臭丫頭片子,你那么激動做什么!」
我當時太疲憊了,沒有力氣反駁她這句重男輕女的陳詞濫調。
現在想來,也許就是從那一刻起,我在她眼中已經從一個勉強合格的兒媳,淪為了周家的罪人。
「咕——」
肚子發出一聲抗議,我才想起中午只喝了半碗婆婆端來的稀粥。
自從生了孩子,我的胃口一直不好,但今天卻感到一陣陣眩暈,顯然是血糖太低了。
我掙扎著爬起來,扶著墻慢慢挪到廚房。
冰箱里空空如也,只有角落里孤零零地躺著四顆雞蛋。
我猶豫了一下,拿出兩顆,想著給自己煮個荷包蛋補充體力。
鍋里的水剛剛沸騰,婆婆的聲音就像刀子一樣從背后刺來:「你在干什么?」
我嚇得差點摔了手中的雞蛋,「媽,我有點餓,想煮個雞蛋…」
「雞蛋?」她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把奪過我手中的雞蛋,嘴里滿是刻薄話:「你個掃把星爛蹄子,怎么啥東西都敢吃,你瞅瞅誰家媳婦坐月子敢吃雞蛋來的?還吃倆?你是想害死你公公不成?」
我愣住了,「媽,你什么意思?我不就吃兩個雞蛋,怎么就能害死公公了…」
「你隔這裝什么糊涂!」婆婆的臉扭曲著,「產婦吃雙雞蛋會克死公公,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讀了幾年書就了不起了?你是想害死我們全家是不是?」
我張口想解釋這只是迷信,但看到她猙獰的表情,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就在這時,門鎖轉動的聲音傳來,是周偉下班回家了。
「怎么回事?」周偉放下公文包,目光在我和婆婆之間來回掃視。
不等我開口,婆婆就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向兒子開始表演起來。
「偉偉啊,你這媳婦不得了了!明知產婦吃雞蛋克公公,她這是存心要克死你爸啊!我老周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這么個喪門星回來…」
周偉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轉向我,眼神里是我從未見過的冰冷:「林小滿,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媽這么大年紀了,你非要氣她干嘛!?」
「我只是餓了,」我的聲音顫抖著,「醫生說產后需要補充營養…」
「營養?」周偉冷笑一聲,「家里窮得只能吃雞蛋了?媽每天給你熬的雞湯都喂狗了?」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眼淚不爭氣地涌出來,順著臉頰滾落。
那所謂的「雞湯」,不過是漂著兩片姜的白開水,我連一根雞毛都沒見到過。
婆婆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拉著周偉進了客廳,隱約還能聽到她添油加醋的控訴。
我關掉火,默默回到房間,抱著枕頭無聲地哭泣。
晚上,當周偉終于回到臥室時,我試圖和他溝通:「偉,你知道那些都是迷信對不對?我只是…」
「夠了!」周偉打斷我,「重點不是迷不迷信,是你根本不尊重我媽!她養大我不容易,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嗎?」
「那誰來體諒我?」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得要命,想吃個雞蛋都要被罵得狗血淋頭!周偉,我是你妻子,不是你們家的生育工具!」
「啪!」
一個耳光落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一刻我和周偉都愣住了,這是我們結婚兩年來第一次動手。
「小滿,我…」周偉看著自己的手,表情復雜。
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轉過身,背對著他躺下。
那一夜,我們之間的裂縫像黑暗中的影子,無聲卻真實地存在著,再也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