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桑抬頭,望著那雙漆黑的眼眸,語調故意拖長。
“哥哥怎么能這么想我...”
她說著,向前一步。
藏在身后的手指悄悄蜷縮起,心底是按捺不住的興奮,可臉上卻滿是無辜。
“明明是哥哥自己讓我說的...”她不滿地嘟起嘴,水光瀲滟的眸子直勾勾盯著男人。
穆清川忽的低笑了聲。
他怎么會看不穿這小狐貍的把戲?
不過既然她想玩...
他垂眸掩起眼底的情緒,溫熱的大掌驀地握住她的后頸,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
“唔...”
刑桑雙眸倏地瞇起,睫毛輕顫,毫不掩飾地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穆清川動作頓住,眼底閃過一絲好笑。
本想嚇唬她,倒讓她享受起來了。
他手掌收緊,像是掐著一只不聽話的貓咪似的輕捏刑桑的后頸。
“嗯?這么舒服?”
低沉的嗓音莫名撩人。
刑桑緩緩抬眸,在對上那雙深邃眼眸的瞬間,心跳止不住的加快。
摘去眼鏡后,那雙眉眼不再溫柔,帶著危險的侵略性。
比起白日里那個衣冠楚楚的穆醫生,她還是更喜歡現在的他。
思緒回攏,刑桑主動抓住男人抵在她后頸的手左右移動,用動作回答了他。
感受著手背上的溫軟,穆清川手指微僵。
他忽然低頭,改了稱呼。
“桑桑...”
薄唇湊近她的耳畔,熱氣逼近,“你知道穿成這樣來男人家里,又做出這樣的舉動,意味著什么嗎?”
熱意順著耳根蔓延向下。
刑桑緊咬著下唇,眼里漾著水光,明知卻繼續裝傻。
“不知道...”
見她如此,穆清川唇角輕勾,手掌緩慢下移,最終停在她身后浴巾的結扣處,捏了捏那個脆弱的結。
“后悔的機會就一次,你確定...還要繼續?”隨著話音,那滾燙的指尖就猝不及防地探入浴巾縫隙,在她蝴蝶骨上曖昧地撓了撓。
這突如其來的進攻讓刑桑身體顫了顫。
“我不知道哥哥在說什么,但是...”她偏頭,柔軟的唇瓣擦過男人的下頜,語氣天真無邪。
“哥哥想做什么都可以哦...”
刻意上揚的尾音,夾著明晃晃的勾引。
穆清川喉間發緊,終是克制著沒有解開那個結,轉而用兩根手指輕撫上她浴巾下擺露出的大腿,聲音危險而暗啞。
“這樣也可以?”
“嗯...”
“那這樣呢...”
修長的手指倏地擠進緊裹的浴巾邊緣,一寸寸向上研磨...
“唔嗯...”刑桑終于繃不住,雙手攥緊了男人的衣擺,整張小臉都染上了誘人的緋紅。
沒有回答,卻勝似回答。
穆清川眸色驟然暗沉。
而他短暫的停頓,立刻讓刑桑不滿的皺起眉,她將發燙的小臉貼在男人胸前輕蹭。
“哥哥..腿好癢...再撓一下嘛...”
單薄的襯衫根本擋不住她灼熱的吐息。
穆清川只覺得胸口像是被火點燃,那熱意一路燒到心臟最深處…
而他腦海里,理智正跟欲望劇烈交鋒。
是及時止損...
還是...徹底滿足這只撩人的小狐貍?
“阿嚏!”
就在這時,刑桑突然打了個噴嚏,頭頂的空調冷風讓穆清川瞬間清醒。
差點就被這小狐貍帶溝里去了。
他猛地松開手,后退一步,將只裹著浴巾的少女重新推進浴室,聲色清冷。
“先去穿好衣服,別感冒了。”
情欲褪去后,那張俊美的臉上只剩往日的冷峻,除去微微凌亂的襯衫前襟,根本想象不到他剛才都做了什么。
衣冠禽獸。
刑桑忍不住在心里腹誹。
但她仍舊不想放棄,撅起嘴,濕漉漉的眼睛委屈地望著男人,打算故技重施。
“哥哥——”
“先穿衣服。”穆清川打斷她,聲音低沉克制,像在訓誡不聽話的孩子。
眼看男人要關門,刑桑急忙伸手擋住,“那里面的衣服哥哥總要給我吧。”
她意有所指地低頭,“里頭空蕩蕩的很不舒服...”
穆清川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有些頭疼。
差點忘了這個。
見他遲疑,刑桑作勢要出來,“算了,我自己回去穿...”
“密碼告訴我。”他無聲嘆了口氣,終于妥協,“我去拿。”
總不能讓她再這樣穿著出去,雖然她家就在對面,但難免出去時剛好有人上下樓。
刑桑躲在門后偷笑,報出一串數字。
聽到這個熟悉的日期,穆清川轉身的動作微頓。
竟然是他的生日。
“我的衣服都放在和哥哥一樣的位置哦~哥哥隨便拿一套一樣的給我就行。”還未等他回過神,刑桑又調皮的說道。
這話變相承認了當初翻他衣柜的事。
穆清川簡直要被她氣笑了。
“知道了。”
踏進刑桑的公寓后,穆清川發現她的臥室風格與自己的如出一轍,完全沒有少女一貫喜歡的粉色系。
他掃了一眼便徑直走向衣柜。
本以為拿個衣服會很快。
可當他拉開衣柜抽屜時,眼角卻不禁一抽,手指不自覺地捏緊。
各色蕾絲布料凌亂地堆疊在一起,像一場視覺盛宴。
他還記得刑桑的要求——要完成的一套。
但小姑娘顯然沒有整理的習慣,抽屜里散亂一片,想要在里面找到完整一整套,就跟花式對對碰一樣。
向來冷靜自持的穆醫生在此刻手指微顫,手足無措地在這一堆令人眼花繚亂的布料中,尋找配套的少女內衣。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
最終,他不僅找到了配套的內衣,甚至還鬼使神差地將整個抽屜整理得井井有條。
在回去后。
“哥哥怎么去了那么久?”刑桑接過衣物時,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他一眼,“該不會...在我房間偷偷做了什么壞事吧?”
面對她的揶揄,穆清川紋絲不亂,目光掃過她凍得有些發白地肩膀,蹙著眉催促道。
“想知道就趕緊穿好回去看。”
沒能看到更有趣的反應,刑桑頓覺沒勁兒,老老實實地走進浴室重新洗了個澡,然后換上衣服出來。
她本想再待一會兒,讓穆清川把這七天補回給她。
結果...
出來時,卻發現屋內早已不見人影。
刑桑找了一圈無果后,氣鼓鼓地給他發消息。
【S:哥哥,你去哪兒了?】
【穆笨蛋:醫院臨時開會。】
好好好!
又開會!
還沒等她平息下這股不爽,對面又彈來一條消息。
【穆笨蛋:新的熱水器明天就來裝,以后不許再裹著個浴巾就出門。】
刑桑眉梢微微一挑,手指啪嗒啪嗒地敲著鍵盤。
【S:哥哥是以什么身份要求我呢?】
她剛想說只有男朋友才可以向自己提要求,對面的消息已經發來。
【穆笨蛋:給你開過家長會的身份】
指節一繃,刑桑氣得牙癢,但他確實在畢業那年給她開過家長會。
還沒等她回復,又一串消息發來。
【穆笨蛋:另外,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你還太小,等你多認識些人,就會明白這不是喜歡。】
這活脫脫的大家長發言,屬實給刑桑看笑了。
很好!
縮頭烏龜又縮龜殼里去了。
既然他希望她多認識一些人,那自己就如他所愿,當一回“乖孩子”。
剛好,王藝璇前幾天給她發了她們院跟隔壁男大體校的聯誼會通知,問她要不要參加。
本來不想去的,現在...是某人逼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