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艱難地穿透山洞洞口的茂密枝葉,在地上灑下斑駁光影。
靈宵從山洞內的簡易鋪蓋猛地坐起,回憶起昨日被池星野摟腰救下的場景,臉上瞬間涌起一陣滾燙的熱意,紅暈迅速從臉頰蔓延至耳根。
可這股羞澀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不服氣。
她柳眉倒豎,貝齒輕咬下唇,腦海中不斷回響著池星野當時那帶著嘲諷的話語,越想越氣。
“憑什么他一邊幫我,一邊還對我冷嘲熱諷!”她低聲嘟囔著,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靈宵迅速起身,連凌亂的發絲都來不及整理,大步朝著山洞洞口走去。
此時,池星野正背對著她,在洞口認真地整理著訓練用的裝備,陽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背影。
靈宵徑直走到他面前,雙手叉腰,杏眼圓睜,氣鼓鼓地大聲說道:“池星野,昨天你那到底算什么意思?又救我又損我,你到底想怎樣?”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在山洞中回蕩。
池星野聽到聲音,手中的動作猛地一滯,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僅僅瞬間,他便迅速調整好神色,緩緩抬起頭,臉上重新恢復成那副冷淡又略帶嘲諷的模樣。
他微微挑眉,嘴角扯出一抹看似輕蔑的弧度,開口道:“怎么,救你還救出錯了?要不是怕你摔殘了耽誤訓練進度,我才懶得管你死活。”
靈宵一聽這話,怒火“噌”地一下躥得更高。
她向前跨出一大步,雙腳穩穩地站定,與池星野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兩人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溫熱。
靈宵毫不畏懼地直視著池星野的眼睛,那眼神中燃燒著熊熊的斗志與不滿,大聲說道:“你少拿訓練當擋箭牌!有你這么說話的嗎?每次都把我說得一無是處,你就那么喜歡貶低我?”她因為太過激動,臉頰漲得通紅,就像熟透的番茄,胸脯也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難以抑制的憤怒。
池星野被靈宵這般近距離的逼視弄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開始不自覺地游移,下意識地別過頭去,不敢與她對視。
他的喉結微微滾動,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嘴里卻還是強硬地嘟囔道:“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你本來就笨手笨腳的,這不是事實嗎?”可話剛說出口,他眼角余光瞥見靈宵眼眶微微泛紅,心中竟莫名地“咯噔”一下,一絲懊悔悄然爬上心頭。
靈宵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翻涌的情緒。
她緊盯著池星野,一字一頓地說道:“行,既然你覺得我這么差勁,那今天訓練,咱倆就比一比。要是我贏了,以后你不許再隨隨便便嘲諷我,敢不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與決心,仿佛在向池星野宣告,這一次她絕不退縮。
池星野聽聞,嘴角勾起一抹看似不屑的笑容,可那笑容卻顯得有些牽強。
他故作鎮定地回應道:“就你?還想跟我比?簡直是不自量力。比就比,不過丑話說在前頭,輸了可別哭鼻子,到時候別耍賴。”
可在他心底,看著靈宵這副堅定的模樣,竟隱隱泛起一絲不安,一種從未有過的復雜情緒在心底悄然蔓延。
“今天就比短跑,跑到山谷那頭的老槐樹那兒再折返,先回來的贏,輸的包攬一周雜活,敢不敢?“池星野雙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略帶輕蔑的笑,下巴微微揚起,眼中滿是對這場比賽結果的志在必得,似乎勝負早已成定局。
“比就比!“靈宵毫不猶豫地應戰,聲音清脆響亮,帶著破釜沉舟的氣勢。
她快步走到起跑線后,深吸一口氣,胸脯劇烈起伏,試圖壓下內心的緊張與激動。
雙腿微微彎曲,膝蓋處的關節輕顫著,像是蓄勢待發的彈簧。
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跡。
細密的汗珠從她光潔的額頭冒出,順著鬢角滑落,在臉頰上留下一道道晶瑩的水痕,滴落在腳下干燥的土地上,瞬間沒了蹤影。
盡管心臟在胸腔里跳得震耳欲聾,她還是不斷在心里默念:不能輸,絕對不能輸!
“跑!“池星野一聲令下,聲如洪鐘,打破了山谷的寧靜。兩人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池星野憑借著長期訓練的優勢,起跑便一馬當先。
他的步伐輕盈而矯健,每一步都跨得又大又穩,像是在地面上飛翔。
雙臂有節奏地擺動,帶動著身體快速前行,手臂上的肌肉隨著動作緊繃、舒張,充滿了力量感。
鞋底與地面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揚起淡淡的塵土,在他身后形成一片朦朧的塵霧。
靈宵也不甘示弱,她咬緊牙關,腮幫子微微鼓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雙腿快速交替,頻率快得幾乎讓人看不清,腳尖點地又迅速彈起,像一只敏捷的小鹿。
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氣都帶著一股熱流,發出“呼呼“的聲音。
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的老槐樹,目光中燃燒著熾熱的斗志,那棵老槐樹就是她的目標,也是她此刻全部的信念所在。
頭發在風中肆意飛舞,幾縷發絲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她通紅的臉頰上。
汗水如決堤的洪水,不斷從她的額頭、后背涌出,浸濕了她的衣衫,衣衫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她略顯單薄卻充滿韌性的身形。
跑到一半時,靈宵感覺體力漸漸不支,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吸一口氣都像是在拉扯著干澀的喉嚨,發出“嘶嘶“的聲音,肺部像是被烈火灼燒,疼痛難忍。
腳步也漸漸慢了下來,每邁出一步都要耗費巨大的力氣,像是雙腿被灌了鉛。
看著前方池星野越來越遠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絲絕望,可就在這時,她腦海中閃過池星野平日里那些嘲諷的話語,那些尖酸刻薄的言辭像一把把利刃,刺痛了她的心,也點燃了她內心深處的怒火。
“我絕對不能輸!“靈宵在心底怒吼一聲,聲音在空蕩蕩的胸腔里回響。
她重新調整呼吸,微微仰起頭,張大嘴巴大口吸氣,再緩緩吐出,調動起全身的力氣,再次加速。
她微微前傾身體,讓重心更穩,每一步落下都帶著一股狠勁,像是要把地面踏出一個坑。
雙臂擺動的幅度更大,頻率更快,帶動著身體快速向前,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充滿了爆發力。
池星野察覺到身后靈宵的追趕,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加快了速度。
他回頭看了一眼靈宵,只見她滿臉通紅,汗水濕透了衣衫,發絲凌亂地貼在臉上,狼狽不堪,可眼神中卻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執著,那眼神像是要把前方的一切阻礙都燃燒殆盡。
池星野心中一震,意識到自己似乎小瞧了這個一直被他嘲諷的女孩,一絲不安悄然爬上心頭,腳下的步伐也不自覺地亂了一瞬。
終于,兩人幾乎同時沖過了折返點。回程的路上,靈宵和池星野的距離越來越近,他們的呼吸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在山谷中回響。眼看就要到終點了,池星野突然腳下一滑,身體向前傾去,雙臂下意識地揮舞著,試圖保持平衡......
池星野腳下一滑,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去,雙臂慌亂地揮舞著,試圖抓住什么穩住身形,帶起地面大片塵土,干燥的土粒嗆得他幾欲咳嗽。
靈宵見狀,心臟猛地一縮,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緊,所有關于比賽勝負的念頭瞬間消散,腦海中只剩一個想法:不能讓他受傷!她毫不猶豫地朝著池星野沖過去,腳步急促踉蹌,差點被自己絆倒。
由于沖力過猛,靈宵不僅沒能穩住池星野,自己也失去平衡,兩人直直朝著地面摔去。
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池星野下意識地扭轉身體,將靈宵緊緊護在懷里,背部重重著地,發出沉悶的“噗通”一聲,緊接著便是一聲悶哼,疼痛瞬間從后背蔓延至全身。
“你怎么樣?”靈宵率先回過神,聲音因為焦急而微微發顫,帶著哭腔。
她雙手撐在池星野胸口,從他懷里抬起頭,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眶里閃爍著淚光,眼神中寫滿了擔憂與關切。
她的目光迅速掃過池星野的臉龐,看到他緊皺的眉頭,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隨即往下,發現他的手肘擦破了皮,滲出血珠,心疼瞬間如潮水般涌上心頭,眼眶也徹底紅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
池星野看著近在咫尺的靈宵,她的發絲凌亂地散落在臉頰邊,幾縷被汗水浸濕后緊貼在肌膚上,鼻尖上還沾著一點塵土,顯得有些狼狽,可那雙眼睛卻像一汪清泉,滿是對自己的關心。
他的心猛地一顫,竟有些手足無措,慌亂地別過頭,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頓了頓才故作鎮定地說:“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有沒有受傷?”說著,他下意識地輕輕動了動身子,想要查看靈宵的狀況,卻扯到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眉頭擰得更緊了。
“別動!”靈宵急忙伸出手按住他,聲音不自覺地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都受傷了還逞強,先別亂動。”她手忙腳亂地從口袋里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手帕上繡著的小花因為她的慌亂被揉得皺巴巴的。
她微微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地幫池星野擦拭傷口周圍的塵土,動作輕柔得像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每一下擦拭都輕緩而小心,生怕弄疼他一分一毫。
池星野看著靈宵專注的模樣,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受驚的蝴蝶,臉頰因為剛才的奔跑和焦急泛著紅暈,如同熟透的蘋果。
一向伶牙俐齒、能言善辯的他,此刻竟像是被施了禁言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任由靈宵擺弄,心臟在胸腔里跳得震耳欲聾,像敲起了急促的戰鼓。
池星野看著近在咫尺,發絲凌亂、鼻尖沾著塵土卻滿眼擔憂自己的靈宵,心尖一顫,卻故意別過頭,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啞著嗓子問:“怎么,關心我?”
靈宵一怔,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臉上一陣發燙,剛想反駁,卻對上池星野帶著笑意的眼眸,里面藏著她從未見過的溫柔。
話到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只能慌亂地低下頭,手上繼續用手帕輕輕擦拭他的傷口,動作愈發輕柔,小聲嘟囔:“就……就許你平時對我兇,不許我關心一下?”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卻像羽毛,輕輕撓著池星野的心。
靈宵臉頰漲得通紅,恰似熟透后即將迸裂的番茄,紅得近乎要滴出血來,連脖頸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色。她的雙眼慌亂地游移著,猶如受驚的小鹿,無論如何都不敢與池星野對視,嘴里碎碎念著,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發顫:“你少自戀,我只是怕你受傷干不了活,到時候都落到我頭上!”說是這樣說,可手上的動作卻無比輕柔。她的指尖微微顫抖,輕輕捏著衣角,小心翼翼地一點點蘸去池星野傷口旁的塵土,每一下擦拭都控制著力道,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寶,還時不時撅起粉嫩的嘴唇,對著傷口輕吹,那輕柔的氣流恰似春日里最溫柔的微風,帶著絲絲涼意,試圖緩解他的疼痛。
池星野眼含促狹,那雙眼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狡黠星辰,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活脫脫像只狡猾的小狐貍。他毫無預兆地欺身向前,動作迅速得讓靈宵根本來不及反應,兩人的鼻尖差點重重撞上。靈宵嚇得呼吸瞬間一滯,身體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瞬間僵硬,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發出“砰砰砰”的巨響,她甚至覺得池星野都能聽見這急促的心跳聲。池星野溫熱的氣息如羽毛般輕輕噴灑在她臉上,裹挾著野外獨有的草木清香,他故意逗她,聲音里滿是戲謔:“真的?你這緊張成這樣,還說不是關心我?”
靈宵的臉愈發滾燙,此刻紅得就像要燃燒起來,耳朵也熱辣辣的,仿佛能滴出血來。
她下意識地往后退,卻“砰”的一聲撞上身后堅硬的樹干,退無可路。
她緊咬下唇,咬得嘴唇都泛白了,兩排貝齒深深陷入柔軟的下唇,雙手也不自覺地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青,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她鼓起勇氣狠狠瞪池星野,可那眼神非但沒有威懾力,反倒像小貓炸毛,帶著嬌俏的嗔怒,恰似春日里枝頭鳥兒的嬌啼,惹人憐愛。
池星野看著靈宵這副可愛至極的模樣,心里像被羽毛輕輕撓過,泛起一陣酥麻的癢意,竟覺得她可愛得緊。
他像是被蠱惑了一般,鬼使神差地伸出手,那只手帶著微微的暖意,輕輕握住靈宵的手腕。
靈宵拼命掙扎,手腕扭來扭去,纖細的手腕在池星野寬大的手掌中來回扭動,試圖掙脫,可池星野握得更緊,他掌心的溫度好似帶著魔力,透過肌膚傳遞到靈宵的心底,竟讓她原本激烈的掙扎漸漸沒了力氣。
這時,一只翠綠色的小鳥嘰嘰喳喳從頭頂輕快地飛過,那清脆的叫聲宛如銀鈴般,瞬間打破了這令人心跳加速的緊張氛圍。
靈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趁池星野分神的瞬間,使出渾身解數,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因為用力太猛,腳步踉蹌地往后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
她胸口劇烈起伏,像一只疲憊的小鹿,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神里還殘留著未散盡的慌亂,恰似暴風雨后的湖面,久久不能平靜。
池星野站穩身子,臉上那抹壞笑又浮了起來,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他歪著頭,饒有興致地打量靈宵,開口道:“行啦,不逗你了。不過說真的,今天你跑得還挺像回事兒,沒給我丟臉。”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輕輕拍了拍靈宵的肩膀,看似隨意,可那微微停留的手,泄露了他內心別樣的在意,他的指尖輕輕摩挲著靈宵的肩頭,似是不舍得將手移開。
夕陽漸漸西沉,天邊像是被打翻的顏料盤,暈染出橙紅、淺紫與金黃交織的夢幻色彩,余暉穿過枝葉縫隙,在地上鋪就一片細碎光影。
靈宵和池星野并肩朝著山洞走去,腳下碎石“沙沙”作響,和著彼此的腳步聲,奏響歸家的旋律。
靈宵走在前頭,步伐急切,雙手不自覺攥緊衣角,指腹微微泛白,像是迫不及待要回到那個滿是溫暖回憶的山洞。
池星野雙手抱胸,不緊不慢跟在身后,目光緊鎖靈宵背影,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那笑容里藏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
山路蜿蜒崎嶇,靈宵一個不留神,被一塊凸起的尖銳石塊絆住,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去。
池星野瞳孔驟縮,心臟猛地一緊,幾個箭步沖上前,長臂一伸,穩穩攬住靈宵的腰。靈宵只覺腰間一緊,跌入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心“砰砰”直跳,似要沖破胸膛,臉頰瞬間滾燙,像熟透的番茄般泛起紅暈。
她微微仰起頭,與池星野關切的目光交匯,四目相對,呼吸交織在一起,空氣仿佛都變得黏稠。
“小心點。”池星野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靈宵耳畔。
靈宵輕咬下唇,臉頰愈發紅了,慌亂地點點頭,從他懷中掙脫出來,低下頭,手指慌亂地整理有些凌亂的衣角,小聲囁嚅:“謝謝。”
繼續前行,路邊草叢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暗處窺視。
靈宵渾身一僵,寒毛直立,下意識地緊緊貼向池星野,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池星野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故意調侃:“怎么,怕了?”靈宵杏眼圓睜,瞪他一眼,手上卻抓得更緊,小聲嘟囔:“誰怕了,只是……只是有點警惕而已。”
池星野輕笑一聲,沒拆穿她,右手悄悄覆上靈宵抓著衣袖的手,輕輕拍了拍,似是無聲的安撫。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緊密的距離,腳步放輕,小心翼翼走過那片草叢。
終于,山洞出現在眼前。洞口的藤蔓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像是在招手歡迎他們歸來。
靈宵松開抓著池星野衣袖的手,快步走進山洞。山洞里彌漫著熟悉的煙火氣息,暖烘烘的,瞬間驅散了外界的寒意。
靈宵走到角落,伸手拿起一個破舊水壺,正準備去打水,池星野卻搶先一步,修長的手指穩穩接過水壺,嘴角帶著笑意,輕聲說:“我去吧,你休息會兒。”靈宵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鼻尖微微發酸,輕輕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
池星野回來時,靈宵已經在洞內生起了火。
干燥的木柴噼里啪啦燃燒,橘色火光搖曳跳躍,映照著她的臉龐,為她添了幾分柔和與溫暖。
兩人圍坐在火堆旁,誰都沒說話,偶爾目光交匯,又迅速移開,空氣中彌漫著靜謐與愜意,只有柴火燃燒的聲音打破這份寧靜。
夜漸漸深了,洞外蟲鳴聲此起彼伏,編織出一首輕柔的搖籃曲。
靈宵靠在洞壁上,眼皮越來越沉重,腦袋一點一點,像個困倦的小動物。
池星野看著她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眼神滿是寵溺。他輕輕脫下自己的外套,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稀世珍寶,緩緩披在靈宵身上,衣角仔細掖好,生怕她著涼。
靈宵在睡夢中露出淺淺微笑,嘴角微微勾起,池星野看著她,目光溫柔而專注,心中默默想著,這樣的時光,似乎也不錯,真想讓它再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