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鎮(zhèn)魂牌三個字,易小川并沒有覺得意外,這厲鬼肯定需要什么什么東西來鎮(zhèn)住,不然他們可能剛來到這里就G了。
“這牌子是插在女尸身上的,應(yīng)該就是那個女鬼。”
聽到這話,易小川有些震驚,鼓大了眼睛盯著游濤。
“也就是說,現(xiàn)在把那個女鬼解放了?那咱們不得死翹翹?”
游濤擺了擺手,連忙解釋:
“以前這鐵牌牌應(yīng)該是插在女尸身上的,我看到女尸身體上正好有這么一個傷口,可能是時間太久,最后給掉了。”
他正說著,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誒,小哥,這背后還有字……”
游濤從易小川手里將鎮(zhèn)魂牌拿了過來,背后果然有密密麻麻的字。
因為文字太小,他將牌子放得很近,幾乎是貼著眼睛在看。
游濤的臉色越發(fā)的陰沉了下來。
易小川也察覺到了游濤臉色的變化,急忙詢問:
“游先生,上面寫了些什么?”
游濤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后緩緩吐出,試圖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不過似乎還是沒能成功,他一手抓著牌子,一手緊握拳頭,牙齒咬的嘎吱作響。
“他媽的,這日本人真人渣!”
隨后他將鎮(zhèn)魂牌遞還到了易小川的手上。
“你自己看看吧……”
鎮(zhèn)魂牌上的文字全是用中文書寫,鎮(zhèn)壓這厲鬼的,應(yīng)該不是日本人。
上面記錄著做法之人知道的一些事。
大約在二十年前,戰(zhàn)爭結(jié)束前夕,華夏大地滿目瘡痍,一名叫「天機」的道長云游到此,目睹了一場慘無人道的凌遲酷刑。
道長一再勸說,可鐘家家主鐘正義卻一意孤行。
可就在女鬼子剛斷氣的時候,厄運降臨了,行刑村民突然變得怪異起來,竟然活生生將自己的頭給扯了下來,擰著頭顱,大口大口的啃食起自己的肉來。
鐘正義苦苦哀求,求道長施以援手,道長對這些地主豪紳感到厭惡,本不想出手。
但看在百姓受苦,加上村民們都對鐘家歌功頌德,這才勉為其難出手援助。
他了解到,鐘家本原本從商,戰(zhàn)爭開始后回到家鄉(xiāng),一邊不遺余力的支持抗戰(zhàn),一邊為百姓們提供庇護。
可是好景不長,一隊鬼子進了村,在村里大肆屠殺,鐘家父子聯(lián)手村民,將家中武器紛紛發(fā)了下去,這才打敗了鬼子。
道長將鬼子尸體沉入潭中,用鐵鏈束縛,又斬斷尸體頭顱,埋于山上,叮囑修廟鎮(zhèn)壓,拿出鎮(zhèn)魂牌交于鐘家,讓其釘入女鬼尸體當中。
這就是上面記載的大致內(nèi)容。
但是易小川始終不太相信這樣的內(nèi)容,因為從文中所寫,道長也是聽人說起。
而且聽剛才游濤的反應(yīng),他也是不信的。
易小川反復拿著牌子仔細檢查,希望在上面還能看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就在他看到側(cè)面的時候,側(cè)面也雕刻了一行小字,只不過因為字體太小,晃眼看去,就像是鎮(zhèn)魂牌的紋路,并不容易讓人發(fā)覺。
【鐘家老宅,地窖三七】
易小川拿著手中鎮(zhèn)魂牌若有所思,許久過后,盯著游濤問道:
“你怎么看?”
老游沒有過多思索。
“應(yīng)該是道長留了一手,如果換做我來鎮(zhèn)壓這女鬼的話,肯定將鎮(zhèn)魂牌釘?shù)盟浪赖模堑篱L好像并沒有這么做。”
“也就是說,道長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才留下了這樣的線索,但是這地窖三七又是什么意思呢?”
殷桐也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鐘家老宅,但是這里一眼就能看到,并沒有什么老宅呀,這牌子上記載的,會不會也是鬼子特地用來迷惑人的?”
易小川沒有回答,指了指山上公社。
“去抓個人來問問就知道了。”
說完,易小川將鎮(zhèn)魂牌放進懷里,帶著幾人朝著山上走去。
公社比較安靜,似乎這里的人都出去干活了,但是看著集體食堂的煙囪還冒著縷縷青煙,他們知道,伙夫應(yīng)該還在。
他們悄悄的摸了過去,大門是緊閉著的。
殷桐嘴里嘲諷了一句:
“做飯還緊閉著門,也不怕把自己的悶死在里面。”
不過她很快又想起前兩天易小川說過的那句話,這里有人肉的氣味。
心里咯噔一下,轉(zhuǎn)頭看看易小川,見到易小川的眉頭緊皺,也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身體也開始有些哆嗦。
來到門前,輕輕推門,門是從里面反鎖著的,能聽到食堂剁東西發(fā)出的砰砰砰的聲音。
游濤湊上前,拍拍胸脯,一臉得意。
“交給我!”
他四處看了看,在窗戶上找到一卷綁著的鐵絲。
輕輕取下,在手里掰了掰,伸入鎖眼,上下左右的擺弄了起來。
只聽咔嚓一聲輕響,門開了。
殷桐來到最前面,輕輕推開門。
房間內(nèi)煙霧繚繞,只能恍惚看到一個人影,手中拿著菜刀,在剁著什么。
幾人悄悄摸了過去,那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菜板之上,對溜進來的四人完全沒有察覺到。
說時遲那時快,殷桐猛得沖了過去,一把奪過那人手中的刀,將他給按在了地上,用手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韓靜走在最后面,悄悄的合上了門。
這人他們那天見到過,正是吃早餐的時候,端著稀飯到他們桌子上的人,聽鐘建國的稱呼,好像叫老劉。
將老劉下來過后,他們這才看清,在房間的角落處,有一個架子,架子上綁著一個尸體。
尸體已經(jīng)被開膛破肚,整個肚子里面都是空的,和學校工具房當中的尸體看上去差不多。
尸體的一只手臂已經(jīng)被卸了下來。
再看看菜百上的那些碎肉,大家也就明白了過來。
殷桐和游濤差點就叫出了聲,韓靜此刻倒還顯得鎮(zhèn)定了一些,畢竟這樣的場景,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易小川走到老劉身旁,接過殷桐手中的菜刀,將刀抵在了老劉的脖子上。
“我問什么,你說什么,如果你敢喊叫,我一刀就解決了你!”
老劉瞪大了眼睛,似乎還沒完全緩過神,瞪大了眼睛,緩緩的點了點頭。
“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
老劉支支吾吾,臉色慘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易小川指了指墻角的那個尸體。
“你是說你不知道這事?”
“還是不知道這事?”
老劉聞言,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他看到易小川從懷中拿出一個牌子,遞到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