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總是有著自我的軌跡,即便是受到外來因素的干擾,卻也始終有著大致的方向可循,想不到在沒了貂蟬這個離間的美人兒的情況下,董卓和呂布依舊各自決裂,只不過董卓沒有死在呂布的方天畫戟之下,而是依舊占據長安。
在原本的歷史上,呂布在刺殺董卓之后占據長安,卻不料西涼殘部李漼郭汜率軍殺了個回馬槍,長安又被重新奪回,而呂布也被驅逐出武關,變得四處奔波流浪。
劉辨好奇問道:“現如今呂布和陳宮屯兵在何處?”
張焦答道:“自從叛出長安之后,呂布率軍三萬本想揮軍攻打洛陽,以占據為根基,可據周泰將軍手下探子傳來的消息,呂布在洛陽城外被其原本手下的兩名大將張遼臧霸合力頂住,他率領的狻猊鐵騎又不善攻城,在相持不下之際只得敗退到洛陽北邊的武關,在下有張遼、左有董卓、右有張揚的三方防備下,現如今幾乎已經到了兵盡糧絕的地步,據老夫估計,不出一月,呂布要么是亡,要么便是降。”
“張老此言差矣。”蔡文姬在一邊言道:“呂布雖然被壓得抬不起頭,可他始終身懷一身無雙武力,又有陳宮王允為輔,雖然攻打長安洛陽有些吃力,可若是其手下的五千狻猊鐵騎全軍而出,怕是那河內張揚未必能夠抵擋的吧,只怕現在就是那陳宮之計,示之以弱,好引誘張揚出兵,一舉攻下河內。”
張焦不由啞然,隨后笑道:“呂布此人有勇無謀,未必有此打算,文姬姑娘只怕是多慮了。”
蔡文姬哼了一聲,轉頭對劉辨道:“故依著妾身的意見,殿下當奇兵先出,以大軍合圍之勢擊殺或是擒下呂布才對,不然此人一旦擁有河內為根據,怕是從此洛陽的身畔就多了一只猛虎,時刻需要提防。至于董卓,既然他已無后援之兵,又有馬騰在后方降攻,不出三五年必然自滅。”
這兩人都是謀略之士,此時對劉辨談論的無非就是一個先攻打董卓還是先攻打呂布的問題,劉辨現在情況不明,又如何能作決定?看來還得先去弘農城找唐姬了解一下情況才對。
“對了,眼下我冰冠城還有多少亡靈?增長了多少?”劉辨忽然想起李紹林留下的墓園,那里本是由養尸地改造而成,又有堆積無數的尸體,可以自動滋生亡靈,而且還會加入冰冠城的勢力,這么一年下來,想必也儲存下了不少吧?
蔡文姬道:“殿下,經過當初洛陽城外的一場血戰,萬名亡靈大軍幾乎損失大半,只余下四千不到,這一年來殿下又陷入沉睡之中,能夠召喚骷髏的華雄又被帶走,亡靈數目哪里來的增長,相反還減少了一些呢。”
“恩?不對吧。”劉辨詫異萬分,方才他利用石像鬼的視野探查之下,明明發現墓園中已經有了不少的新生亡靈,難道它們沒有加入冰冠城亡靈陣營中?
等到他一問,果然,蔡文姬和張焦兩人都對那些新生的亡靈毫不知情,在李紹林的改造之下,整個墓園的上空被一層黑暗天幕所籠罩,與外界隔絕開來,張焦和蔡文姬幾次想要進入其中探查情況,都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給隔絕開,無法進入。
看來,這是老李給我留下的后手啊!劉辨心想,當下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
“那好,等下我去看看,然后去弘農城,對了,唐姬和貂蟬都還好吧?”劉辨問道。
蔡文姬與張焦對望了一眼,蔡文姬吞吞吐吐道:“那個......殿下,貂蟬姑娘在一個月前似乎莫名其妙的毒發染病,在情急之下,唐姬姑娘已經帶著她去尋找神醫華佗了,如今弘農城是徐榮將軍在掌管。”
“什么?”劉辨大驚道:“毒發?”
“不錯,”張焦接過話道:“據唐姬姑娘所言是冥蝶之毒,當初華佗先生曾經為貂蟬姑娘救治過,故唐姬姑娘才帶著她去尋找華佗。”
冥蝶之毒!
劉辨頓時想起,正如張焦所言,當初華佗曾經說過,劉辨跟貂蟬的身上都有蠱毒,只是劉辨身上的毒似乎被某種力量所中和,故并沒有大礙,而貂蟬卻因為毒素的原因燃燒體內的血液生命,難以活過一年,而自己此番沉睡,不正是一年么?
唐姬與貂蟬本來就十分交好,她能夠拋下弘農城帶著貂蟬去尋醫,這也是情理之中,可這樣一來,又是跑到何處去了?
華佗不是在長安么?難道說......劉辨心中一緊,難不成這兩人膽大包天,竟然去到了董卓的地盤?心中不覺大急,連忙問道:“可有她們的音訊?是去到何方?”
蔡文姬有些幽怨的看著劉辨,顯然,劉辨對那兩個女子的關心令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咬著嘴唇道:“據說華佗曾去荊州,故唐姬姑娘帶著貂蟬備船而下,沿著水路已經前去荊州了,難不成殿下打算去尋找她們?”一邊說著,已然一只胳膊纏住了劉辨的手臂。
只聞得桃香撲面之間,蔡文姬嬌容已經出現在他面前,膚若凝脂,粉肌玉骨,隨著如絲般長發飛揚之下,說不出的美麗動人,嬌嬈嫵媚。
劉辨不禁心中一動,一年不見,只怕蔡文姬已經與她體內的那桃木之精融合得差不多了,再加上一身的陰鬼之術,這舉手投足、一顰一笑之下,怕是已經不遜色貂蟬多少。不過此時劉辨的魔力也是大進,再加上李紹林已經讓他在融合霜之哀傷的時候便順帶解開了他腦中一些封印的記憶,故此時一眼之下,已經望出蔡文姬身體里的力量本源來。
正是生命之力,自然滋生萬物的力量!
而在他自己的身體內,顯然也存在著這樣一股力量,隱隱與蔡文姬身上的相同,正是這股力量的游動,讓他的身體無時無刻的不在新生,甚至他自己都能感覺到的明顯變化,而正是這股力量,抵消著他身體里的那股因鮮血燃燒形成的損耗,控制住了血性狂暴的發作。
不過,在經過了一年時間的消耗后,那股生命之力已經微弱不堪,似乎又被蠱毒壓下的勢頭。
但是,他又是如何獲得的這種生命之力呢?
思來想去,那似乎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在他與蔡文姬兩人交合之際,蔡文姬身上的自然之力便傳到了他的身上,而因為他沉睡一年的原因,這股力量始終是外來之物,在得不到本源補充的情況下,壓不住那已經與他血液融為一體的蠱毒。
這么想到,劉辨只覺得眼前一亮,他似乎已經想到了解救貂蟬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