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燕無悔緩緩站起身來,但眼神依舊迷茫。“為何身形變得如此之高?衣裝變的如此簡單?”突然他感覺到褲子有東西,“鑰匙。”放回口袋后,他專心看向四周。
四周一棟棟高樓,玻璃鏡面反射著刺目而陌生的光。街道上,車輛呼嘯而過,行人神色匆匆,要么自顧自的行走,要么拿著手機,要么瞟一眼全身灰沙的燕無悔。
燕無悔邊走邊望向四周,兩邊街道店鋪的招牌,寫著各種他叫不上名字的字。
“此地究竟是何處?”燕無悔喃喃自語,滿心困惑,漫無目的地走著。
燕無悔想起那兩個男生的話,喃喃道:“方浩?家住在昌云鎮順風小區三區四單元406租房?”
“那個地方……在哪呀?”燕無悔站在原地,他壓根不認識路,雖然每個現代化城市都會有路牌,但是他不認識那些字……
燕無悔站在街邊,看著四周稀少的人群和車輛,滿心無奈。最終他鼓起勇氣,伸手攔住一位路過的中年男子,雙手抱拳,恭敬說道:“這位兄臺,可否行個方便,告知我昌云鎮順風小區三區四單元406租房怎么走?”
男子一臉詫異,上下打量燕無悔,仿佛看到了一個怪人,帶著懵逼表情快步離開。
之后接連問了幾人,得到的要么是冷漠的搖頭,要么是警惕的躲避,要么是嫌棄的眼神。
“……”燕無悔心中泛起一陣悲涼,在這個陌生世界,竟連問路都如此艱難。他眼神迷茫,他滿心沮喪。
就在燕無悔滿心沮喪,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一輛巡邏的警車緩緩停在了他身邊。車窗搖下,一位年輕的女警官探出頭來,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但目光中透著審視:“先生,看你一直在這附近徘徊,需要幫助嗎?”
女警官一頭利落的藍色短發微微翹起,臉在陽光下著冷冽又迷人的光澤。她的眼眸呈深邃的銅黃色,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線條分明。白皙的皮膚透著健康的紅暈,臉型是不失柔美的瓜子臉,緊致的警服更加勾勒出她修長的豐滿身形,肩章上的警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整個人散發著干練颯爽的氣質,既親切又讓人敬畏。
燕無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趕忙上前,再次抱拳行禮,懇切地說:“姑娘,昌云鎮順風小區三區四單元406租房,卻不知如何前往,望姑娘指點迷津。”
“嗯???”女警官眼中閃過一絲懵逼,大概是鮮少聽到這樣文縐縐的措辭,但還是耐心地回答道:“你順著這條路直走,到第一個十字路口右轉,再走大概一百米就到了。”
燕無悔聽得認真,可那些“十字路口”“右轉”等詞匯在他腦海里還是有些模糊。“阿?阿?”
女警官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想了想道:“上車吧,我正好順路,送你一程。”燕無悔喜出望外,連聲道謝后就一直盯著車門。
“……”
女警官有些好笑地看著燕無悔那盯著車門不知所措的樣子,伸手按了一下按鈕,車門自動打開,“上來吧。”燕無悔這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坐進車里。
一路上,車內的氣氛有些沉默,燕無悔好奇地看著車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那些造型奇特的建筑和飛馳而過的汽車都讓他驚嘆不已。女警官從后視鏡里觀察著燕無悔的反應,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本地人,是從永樂區來的吧?”
“不知那是何地?”說完,燕無悔探頭到主駕駛和副駕駛位那里,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燕無悔看向左邊就停住了。
燕無悔看向左邊就停住了,女警官向右下瞟了一眼,以為他是在看自己的胸就語氣不爽道:“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戳瞎!”
燕無悔被女警官這嚴厲的話語嚇得一哆嗦,趕忙解釋道:“姑娘誤會了!我絕非有意冒犯,實在是瞧見那邊有個物件發出奇異的光芒,一時好奇才多看了幾眼。”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向車內儀表盤上閃爍著微光的裝置,眼神中滿是無辜與慌張。
車內儀表盤上閃爍著的一些奇怪符號和指示燈,這些對于他來說都是從未見過的新奇事物。
女警官順著燕無悔手指的方向看去,微微一愣,臉上的不悅神情消退了些許,語氣也不再那么尖銳:“方向盤,是用來控制車子的方向,那些閃爍的符號是儀表盤上的指示燈,顯示車輛的各種狀態,比如油量、車速、還有一些故障提示之類的。”
燕無悔聽后立住了,四周就好像出現一首曲子:
Youdidn'thavetocutmeoff。
Makeoutlikeitneverhappened。
Andwewerenothing。
AndIdon'tevenneedyourlove。
Butyoutreatmelikeastranger。
Andthatfeelssorough。
這個曲子真應該搭配一個飛速旋轉的藍色大腦。
不知道多久,燕無悔回過神來又晃了晃腦袋,從呆滯狀態清醒過來女警官看著他這副模樣,眉頭微皺,露出一絲疑惑:“你怎么了?已經到了說了好幾次了。”
燕無悔這才如夢初醒,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連忙說道:“實在抱歉,姑娘,方才思緒有些游離,多謝姑娘提醒。”
“嗯?”他嘗試推開車門,女警官看后按下按鈕打開車門,他下車后,再次朝著女警官抱拳致謝:“姑娘今日相助之恩,他日若有機會定當報答。”
“……”女警官只是沉默,沒有再說什么,啟動車子緩緩離開。
燕無悔望著警車遠去的背影,定了定神,然后轉身一看,看清四周后立即沉默了,因為他面前就是之前自己被打的地方。
“……”燕無悔看著面前的地方,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不適,邁步走進了公寓樓。
“?”燕無悔踩到了什么東西,向下一看:“嗯?黑色的磚頭?”
燕無悔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腳下的黑色磚頭。這磚頭表面光滑,隱隱泛著幽光,與尋常的磚頭截然不同。他試著將磚頭拿起來,拍了拍沙灰,仔細撫摸發現這磚頭入手光滑冰涼。
“此乃何物?”燕無悔喃喃自語,心中涌起一股好奇。他將磚頭放入懷中,繼續朝著方浩家走去。
來到406房門前,剛要敲門,突然想起來自己口袋的鑰匙。拿出來真的能打開門。
燕無悔推開門,屋內彌漫著一股清新的氣息,隨后一眼望過去,家具擺放很好并不亂。他小心翼翼地走進屋內。
“竟有房屋如此狹小?”這間出租房可以說是在門口打開門后一眼就看完了整個房間,除了廁所和廚房還有陽臺需要再開門,其他都能在門口一覽無余的看到。
燕無悔緩緩踱步于房內,四處張望。屋內陳設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一個電視,一個筆記本電腦,衣柜,書柜也有。床邊的墻上掛著一幅日歷,上面的日期讓燕無悔心中疑惑。“這是日歷?為何不是運征為年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