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在包里震動。蘇棠盯著屏幕上的陌生號碼,鬼使神差地接起。
“蘇棠,明天下午三點,來濱江路13號。”男人的聲音像生銹的齒輪,“你欠我一個真相。”
“你是誰?”她下意識按住狂跳的心臟,無名指上的銀戒硌得生疼——這枚戒指是三天前突然出現在首飾盒里的,內側刻著“T·S”,卻怎么也想不起含義。
掛斷電話的瞬間,診療室的燈全部熄滅。黑暗中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有溫熱的呼吸拂過耳后:“該回家了,小棠。”
她尖叫著撞開診室門,走廊盡頭的安全出口燈忽明忽暗。狂奔下樓時,口袋里的碎鏡片劃破掌心,鮮血滴在臺階上,竟形成逆時針的圓圈軌跡。
回到公寓已是深夜。蘇棠打開臥室燈,目光凝固在滿地狼藉中——她明明記得今早出門前整理過房間,床頭柜上的相框卻被摔得粉碎,玻璃碴里混著半張撕碎的診斷書,日期是2023年7月15日,診斷結果欄寫著:“多重人格障礙,建議住院觀察。”
而今天是2023年7月22日。她的記憶,缺失了整整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