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好嗎?”
“不這樣或許沒事,但沒事代表任何不可能?!?/p>
大荒山里,郊外探險。
山谷里偶爾動物鳴叫主以嚇怕一堆城市小孩,但攔不住誠心要撞鬼的。
“你說的是很有道理,但我怕?!?/p>
文馮霖手剛從眼罩上拿下,就被攔住,身板在夜空里微微發虛,汗珠從額頭滾落。聽著近在咫尺聲音,心臟可怕跳動著。
沈筵平倒能繼續平靜威脅。
“儀式中斷可才是切切實實被纏上了,你現在只是作為媒介,你只要不睜眼她就不會發現你?!?/p>
“可我能感受到,她在向我耳邊吹氣…”
“那只是風聲。是你太緊張出現的想象。在說不是你提出探險的嗎?”
“是沒錯,但我…沒想到會是這樣…我們什么時候結束???”
“那要看她什么時候走。”
“那她什么時候走?!”
“書上沒記載,可能一分鐘也可能永遠也不會…”
話未說完,被嚇哭的孩子就一把扯下臉上眼罩,風剎那停止了??諝庾兊贸林兀袷窃獾绞裁淳尬飻D壓。
“沈筵平…怎么辦?。俊?/p>
“…你不該說出我的名字。”
捏住手上眼罩,聞言極其冷淡看了一眼對方滿是淚痕的臉,隨后文馮霖能感受到眼前出現個什么東西,擱在自己和沈筵平之前。
那是個透明不透光的影子,在黑夜的叢林中,微微散發著一點熒光。但和唯美扯不到一點關系,如果非要說那是張被閃光燈扭曲的影子,像遭到巨大能量沖擊下落在石壁上的影子。
8月23日,兩名兒童失蹤。志愿者和登山隊耗費一個月時間,地毯式搜索,終于在距離事發地50公里以外的平原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孩子。而與之同行的另一半,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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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床上起來,身邊空空如也。自己昨天又酗酒了,在這樣下去工資就要被自己喝完了。
模模糊糊摸索到電話。電話壓在枕頭下面,拿出來時電話已經接通了。
“你要瘋???這個月第幾次了,前幾天訂單少就算了,領完工資頭一天就這個態度啊,信不信我辭退你?”
“唔…堂叔,你也知道我的,哈…我好像又犯病了?!?/p>
“哎…作孽啊,不是說黑貓辟邪嗎?”
“啊…好像我趁幻覺把它們給放了?”
“你是不是真不想好了?”
“那倒也不是…”
“那到底是因為什么?”
“我感覺我被詛咒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詛咒,這輩子都好不了的那種?!?/p>
“你一個好好的大學生,來我這我還以為得到什么便宜,沒想到純掃把星啊?!?/p>
“堂叔,你不可憐我也罷,還在那說什么風涼話?!?/p>
“我只是替你惋惜。這多年他都不肯放過你。當時你還是個孩子啊?!?/p>
“他不也是個孩子?反正…我是認了,所以堂叔…如果有一天我聯系不上了,幫我和爸媽說一聲,這是我欠他的,我自愿做出的決定,我對不起他更對不起養育我的爹娘?,F如今,我一切都只是錯上加錯…”
掛斷了電話,一頭栽在被子里?;叵胫约簞倓傉f出的話,這樣就好了吧…沒什么好牽掛的了…無視各種未接來電,在棉花蓬松輕盈的姿態里,直接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