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臉、沒嘴、沒皮和沒腦的三組成員?
把人腦塞景八嘴里,它都不一定能嚼碎。
景七道:“你再查查。地府這么亂,說不一定藏了些黑戶。”
……
景七下樓后,生死簿又和她斷了聯系。
雖然她也覺得陸豐可怕。
但生死簿的反應是不是太夸張了?
景七坐下后。
楊姨端著一盅湯放在她面前。
讓她趁熱喝。
打開后,一股濃郁的藥味涌了出來。
當歸、枸杞、人參……年份不錯,藥力十足。
還有一股腥味,景七聞不出是什么藥。
總之,都是滋補身體的東西。
景七想拒絕。
她從小,就不愛喝這些東西。
她擅用藥,可不代表她喜歡。
……
“再上一盅,她這幾日,工作繁忙,需要好好補一補。”陸豐慢條斯理地喝著粥,面上帶著淺淡的笑意,“楊姨熬了一個晚上,小七,難道不想喝?”
景七感受到了對面男人的不懷好意。
這是秋后算賬?
咬牙道:“好。”
“以我的名義去找吳圣,多配幾方補身體的藥膳回來。常備著,小七身體弱,工作起來沒日沒夜地,需要多補補。”
景七以為到這里就結束了,沒承想,按他這個意思,是以后每天都要喝。
楊姨自然應了,只是疑惑問道:“小姐,你找了什么工作?怎么沒日沒夜的?”
景七聽到她這么問,被嗆了一下。
這越發讓楊姨好奇了。
“小姐,太辛苦的工作就不要做了。什么工作,怎么都不讓你好好休息?不行,讓先生把景氏拿回來,給你,你做總裁……”
不愧是陸豐手里的人,說話都這么霸氣。
只不過她要真的這么做了,天雷非追著她劈不可。
“養路。”
景七小聲道。
“養鹿?小姐,你喜歡鹿嗎?這不用非得到外面去,我看后院有一塊很大的草場,我們可以在家養。”
景七知道她誤會了,只好詳細解釋了一遍。
“……小姐,你喜歡就好。”
什么都行,唯有這個……先生買不下來。
楊姨沉默半晌后,硬夸了一句,“修橋養路,挺好的,挺好的。功德一件,功德一件……”
景七咬牙喝完了藥膳后,感覺她的痛感下降了不少。
最起碼,不像之前那樣,一點點磕碰都難以忍受。
對之后要喝的藥膳,沒了那么大的抵觸。
沙發上,景七梳理好這幾天的信息。
在心底圈出了幾位重點要解決的人。
打算,出去見見章略,這人給她發了很多消息。
正好,有關景氏的一些消息,她需要找一個人好好了解一番。
“小叔,守二呢?”
景七看了一圈,也沒有見到他。
輪椅上的男人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文件,聞言一動不動。
“小叔?”
怎么了?
景七將早上到現在的事情回想了一遍,她似乎沒有做什么觸動陸豐那根敏感神經的事情。
“小叔,你……”忽然,一股熟悉的味道涌了上來,順著味道,景七看到了放在桌上的藥膏,福至心靈,“你擦藥了嗎?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好一點。”
終于,男人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眼看她。
溫涼如水的目光中帶著三分譴責七分縱容。
景七有一瞬間覺得她口中虛偽的關心被他看穿,卻又如山海一般包容她這點胡鬧。
鬼使神差一般,景七像是想彌補什么,“之后,我幫你按腿吧,小叔?”
……
……
在沉寂和尷尬將要淹沒景七時,陸豐啞聲道了一句:“好。”
這之后,景七幾乎是一路倉惶,逃出了客廳。
在她離開后,很久。
輪椅上的人都沒有變換過姿勢。
最后,松開了不知何時握緊的手。
“守二,放出來。再選幾個,暗中跟著,別讓她知道。”
“是。”
……
景七在花園里的休息涼亭內等了一會兒,守二才出現。
面帶倦色,看起來好像受了傷。
“受傷了?是那只……那個人,傷到了?”
守二不能說他是被先生懲罰了,只好道:“被撞了一下。”
景七大方地給了他一盒藥膏。
卻見守二臉色怪異,似有為難。
“怎么了?”
守二小心翼翼地收下后,臉上的表情都要哭了。
好像手中的藥膏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小姐,今天,我們去哪里?需不需要和蘇警官他們,提前聯系好。”
景七:……
好像已經篤定了,今天會死人。
“去找章略,他家里好像不對勁。”
“死人了嗎?”
“……不是。”
……
車子駛出,守二開車。
景七坐在后排的角落里。
身邊,全是楊姨給她準備的東西。
吃的、穿的、應急的,應有盡有。
甚至有一個大功率的發電機。
“楊姨……很貴吧?”
景七覺得她可能支付不起他們的工資了。
“我們沒有工資。”
“什么?”
面對她的驚訝,守二有些不解,“因為沒有花錢的地方,小姐,你不是嗎?”
“……”
抱歉了,她不是。
她給上流社會丟臉了。
這時,她好像才對陸豐的財力有了一點點淺薄的認知。
“我們的身份,先生都公布過,需要什么,直接掛賬,后續會有專門的人去處理。”
景七指著窗外的一棟樓道:“如果我要買這個,也可以掛賬?”
多么接地氣的一個詞兒,和陸豐掛在一起,怎么就能這么“熠熠生輝”了呢?
守二看了一眼。
“那個不能掛。”
“那就是先生的,小姐想要嗎?我聯系負責人,把樓轉到你名下。”
景七收回前傾的身體,生無可戀地道:“好好開車吧。”
她不想說話了。
……
半個小時后,車子駛進了一個富人區。
這樣的小區,安保森嚴。景七正想打電話給章略,只聽見前方十幾個保鏢齊齊朝他們彎下了腰。
電子播報聲響起:“歡迎尊貴的業主回家。”
景七:……
“這里也有嗎?”守二解釋,“每天都有人給先生送這些東西,都是秘書在處理,太多了,我們有時也記不住。”
好累。
景七笑了笑,等以后到了地下,她也要在守二幾人面前,這么云淡風輕地炫耀出她那十億功德。
此時,章家。
平靜的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硝煙。
章略擋在臥室前,和一個道士相持。
“章先生,時間要到了。”
章略猛地抬起頭,猶如一頭困獸,目光死死盯著道士身后的男人,“章鳳仁,你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