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幽恢復原貌的第二天，四海龍王集體跪在了殿外。

西海龍王捧著個玉盒，聲音發顫：“此乃……龍髓晶，可穩固魂魄……”

北海龍王獻上捆龍索：“此物……此物……”他偷瞄謝九幽的異色瞳，咽了咽口水，“您隨便玩……”

云昭蹺著腿坐在龍椅上，翅膀尖愉悅地輕晃：“早這樣不完了？”

謝九幽站在她身側，右眼的金光已經淡去，但身上那股混合了龍血與煞氣的威壓，愣是讓幾位龍王頭都不敢抬。

白璃啃著靈果冷笑：“一群墻頭草。”

青堯的龍頭（現在當擺設供在殿里）突然“咔噠”一聲，下頜骨掉了下來。

眾人：“……”

謝九幽彎腰撿起龍頭，順手塞了顆丹藥進去：“話多。”

青堯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口吐人言：“臥槽！我能說話了？！”

深夜，云昭被心口劇痛驚醒。

她掀開衣襟一看——失去逆鱗的傷口處黑氣翻涌，隱約凝成個骷髏形狀。

“操……”她剛想叫人，窗外突然傳來打斗聲。

謝九幽立在庭院中央，左半身黑霧繚繞，右半身金光刺目，正在自己跟自己打架。

“滾出去！”他左手掐著自己喉嚨。

“該滾的是你！”右手反手抽了自己一耳光。

云昭的翅膀“唰”地展開，沖過去就是一個飛踹：“大半夜發什么瘋？！”

謝九幽被踹翻在地，異色瞳里閃過茫然：“我……在練功？”

白璃的聲音從屋頂傳來：“練你個頭！這是魂魄排異！”

她甩下來本古籍，書頁上畫著個雙頭龍——正是魂魄不穩的征兆。

云昭皺眉：“怎么治？”

“雙修。”

“？？？”

白璃的尾巴尖指了指書頁小字：“陰陽調和，水乳交融。”

謝九幽的右眼金光大盛：“本座拒絕！”

左眼黑霧翻涌：“……試試也行。”

三日后，東海放晴。

謝九幽神清氣爽地走出寢殿，異色瞳恢復如常，連缺的小指都長出了半截。

白璃蹲在房頂上嗑瓜子：“好了？”

“嗯。”

“雙修了幾回？”

“關你屁事。”

云昭的聲音從殿內傳來，沙啞中帶著殺氣：“謝九幽！老子的腰——”

四海龍王集體捂耳遁走。

青堯的龍頭在供桌上感嘆：“年輕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