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5日:淮安又一次徹夜不歸。我知道他去見顧漫漫了。婆婆說我必須盡快懷孕,生下沈家繼承人,否則...”
“3月2日:一年了,我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婆婆今天帶我去看了醫生,檢查結果說我一切正常。那么問題出在...”
日記在這里中斷了幾頁,再繼續時筆跡變得潦草:
“7月18日:我終于拿到了淮安的精液檢測報告。他根本不能生育!難怪顧漫漫和他交往多年也沒懷孕。可婆婆不相信,說報告一定是假的。她命令我必須想辦法懷孕,否則溫家就完了...”
沈明珠捂住嘴:“天啊...所以媽媽她...”
秦樂顏快速翻到關鍵處:
“9月3日:我做了這輩子最卑鄙的事,我把秦溯灌醉,和他...…婆婆說得對,這是唯一的辦法。我恨我自己。”
“9月30日:我懷孕了,淮安聽到我懷孕的消息后第一次正眼看我,可那眼神讓我發抖...”
“8月10日:生了,雙胞胎女兒。秦溯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闖進醫院帶走了樂顏。我本該阻止他,可我...我欠他的。珠珠很健康,婆婆很滿意。”
最后一頁寫著:
“10月11日:淮安發現了真相。他說要讓我付出代價。我必須把這些證據藏好,為了珠珠和樂顏的未來...”
日記到此結束。秦樂顏的手微微發抖,沈明珠已經淚流滿面。
“所以...沈淮安根本不是我們的生父?”沈明珠聲音嘶啞。
“生物學上不是。”秦樂顏翻開那些信封,里面是醫療報告和法律文件,“這里有DNA檢測報告,證明沈淮安不育。還有...這是什么?”
她抽出一份股權轉讓協議,日期是溫向晚入院前一周。
“媽媽把她名下所有沈氏股份分成了兩部分,“沈明珠快速瀏覽文件,“25%轉給了我,15%轉到了一個信托基金...受益人是...”
兩人同時瞪大眼睛:“秦樂顏!”
“養父從沒提過這個...”秦樂顏翻到最后一頁,發現還有一封信,信封上寫著“致我的女兒們”。
她剛要打開,閱覽室的門突然被敲響。兩人警覺地抬頭,秦樂顏迅速將文件塞回盒子。
“誰?”她厲聲問道。
“桑執。”門外的聲音讓兩人一驚,“建議你們快點出來,銀行外有周家的人。”
秦樂顏和沈明珠交換了一個眼神。秦樂顏將信塞進口袋,盒子重新鎖好交給銀行保管,然后警惕地打開門。
桑執一身便裝,黑色夾克顯得肩寬腰窄,眉骨上的疤痕在銀行冷光下更加明顯。他銳利的目光掃過兩人:“后門走。”
“我們為什么要相信你?”秦樂顏瞇起眼睛。
桑執直接亮出手機屏幕——監控畫面顯示三個穿黑衣的男子守在前廳,其中一人正在打電話。
“周家的打手,我認識那個光頭。”桑執收起手機,“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相信我,或者自己去問他們想干什么。”
沈明珠拉了拉秦樂顏的袖子:“走吧。”
三人從員工通道離開銀行,鉆進桑執停在巷子里的越野車。車子駛出幾條街后,秦樂顏才開口:“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那?”
“療養院監控。”桑執單手打方向盤,“看到你們翻溫女士的東西,猜到會來找保險箱。”
“你跟蹤我們?”
“保護。”桑執瞥了她一眼,“溫女士是我的責任。“
沈明珠插話:“桑先生,你剛才說認識那些人是周家的打手...你和周家有什么關系?”
桑執嘴角微揚:“曾經受雇調查周家走私案。”他指了指眉骨的疤,“這就是周家給我的紀念品。”
秦樂顏若有所思:“所以你接近我媽媽是為了...”
“為了證據。”桑執在一個咖啡店前停車,“溫女士的保險箱里有什么?”
“私人文件。”秦樂顏明顯不信任他。
桑執不以為忤:“周家突然對二十年前的舊事感興趣,肯定有原因。你們手上的東西,可能就是他們要的。”
沈明珠突然想起什么:“桑先生,你說你曾經調查周家...是替誰工作?”
“軍方。”桑執簡短回答,“現在我是自由職業者。”他遞給秦樂顏一張名片,上面只有一個電話號碼和“安全顧問”四個字。
秦樂顏沒有接:“我們不需要保鏢。”
“你們需要盟友。”桑執將名片塞進她口袋,“尤其是當周家和沈淮安聯手的時候。”